‘‘阙,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任何事情任何人在你面前都像透明的一样’’。
阙子西玩笑中的‘天氏小茶王’,另天雨落没有惊讶,好似相识许久的称呼,放下酒杯,深深看了一眼继续道;‘‘阙,我有自己的骄傲,即不会去欣赏所有,也不会伤害谁,唯独有你,我无法驾驭了自己’’。
开始,他并没有要继续隐瞒身份,‘梦幻幽灵’就是自己,可那份带有‘YL’所属权的代码出现在莱阳时,他犹豫了,深入的调查后,为了远龙,有了不可说的秘密,这种无奈的‘欺骗’,闷得他喝了一夜的酒。
他明白那番话的含义,也清楚欧阳不语那不安的眼神,很淡定一笑,又要了一瓶红酒,委婉回答;‘‘如果坚信有永恒,就相信阙,解释是乏味的,事实会证明太多的不得已’’,喝掉满满一杯酒,好苦好涩。
人活着还真是累,能感觉到真诚就好,善意的谎言不是毒药,也许它是一壶甘甜的陈酿,越久才会品出它的味。
这也是迫不得已,自己怎么会与莱阳对光,起源是什么,他现在终于体会人前欢笑人后忧的滋味,一阵冷笑过,想不到自己亦会如此解决麻烦。
几分醉意的花另白举着杯;‘‘相知何必在意怎相识,留下专属于我们的故事就满贯啦’’。
玩就要尽兴,就要开心,都讨论一天的企划案,头都两个大,这为什么还真是无处不在,喝酒就好了,他是假醉真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本书,故事就是人生,被封起的那页,也许故事还没有整理好,其实,自己就是对故事的发展非常感兴趣,并非故意的为难,陈晓不在已是事实,履行婚约并不可耻,为有名无实的‘亡妻’尽孝也属人间遗爱。
天雨落说罢苦笑着;‘‘很荒唐吧,我为父母的承诺担起了责任,六个月后,我那还没有开始的婚姻彻底结束了,接受突然的自由,适应也需要时间’’。
那杯酒的力度看得出他的压抑有多深,这个承诺陪着自己长大,真正懂得责任的含义时,折腾了许久,哪怕弄丢了快乐,最终妥协了特定,从此自己的心不再让‘羞涩的恋爱’走近,‘婚姻’已将他束缚。
苍白的两个字‘无缘’,就这样把自己打发了,逝去的激情燃烧,谁来补偿,自己才是那个被命运狠耍的‘笑话’。
‘‘这就是命,失去无缘的一纸婚约,也许是放飞自由给你,就现在奔跑还不晚,承诺太沉重了,不能轻易出口,但是,阙,不会令大家失望’’。
现在莱阳的经济命脉已‘污染’了远龙,只有深入虎穴方能为自己洗冤。
‘‘又是大道理吗?国语是我的死穴啊,喝酒就好了啦’’。
燕无恨头发揉的线球一样,细脂的肌肤一片片酒精红,无意间的举措,另几人不由番悟,六个月后,每个人都要回到现实的自己,何必把快乐的时间弄得如此压抑,连喝数杯,豪言壮语,激情澎湃,直至东方一片白。
一个人的苦衷就是最痛,仅有的芥蒂已被尘封,何须再去刺探内疚的惭愧,真相不会太远,当阙子西闻听霁若琳曾想有求于远龙,遭路映残绝否,眉宇微蹙凝思沉重,欲开口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劳睿一端着一杯白水一杯咖啡慢慢走进来,抱怨道;‘‘在搞什么,门都快敲爆啦,手也快碎掉,都没有反应’’。
稀奇古怪的五特助还真是别具一格,就在她俯身放杯时,阙子西很奇怪地拍打下她的左鬓问道;‘‘这是什么,装饰品吗,五颜六色的蛮有创意’’
‘‘哪有什么饰品,我没有闲暇的时间被你消遣,作弄人是你低级的趣味,不好意思它不属于我工作的范围之内’’。
她直起身带有几分不屑,更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似乎更喜欢刺人的感觉。
‘‘诶,干嘛那么敏感,好像很受伤的样子,你跟好意有不共戴天的仇吗,为什么不学一下礼貌待人的诚恳,不分青红皂白一触即发,火星来的吗’’。
虽然被刺,却不痛,因为她的刺伤不到自己,不知为什么,她越是强烈自我保护,他就越有兴趣。
她珉珉双唇,不断提醒自己,再怎么都要忍,这狂妄自大的‘外星怪胎’,可是霁阿姨渡难关的‘命脉’,再有他还是有诚信的,自己的拜托他亦是守口如瓶,可他故意的招惹与激怒,害得自己每次都会出糗,再次被天雨落看到丑陋的刁蛮,会被扣分的,都是这可恶的家伙害的。
感情是要有缘份的供养,也要有相遇的珍惜,在每个人的心都绷得弦一样时,捷报破鞘而出,同时也拉近了情谊的距离,在这其中劳睿一的辛苦是五特助有目共睹的,她的努力,坚韧,认真以及倔强中的善良早已赢得了温暖的尊重,就连白水,黑咖啡,苦咖啡,倾城,卡布奇诺她从未送错过房间,一向沉默的欧阳不语也曾赞许,她很瘦,走路都要飘起来一样,燕无恨没少开她的玩笑,还免费送上一个‘劳命妹’的美名,今日她真的误会了。
天雨落终于找到缝隙近前笑道;‘‘阙,真的没有骗你,看你照顾我们很辛苦想让你轻松下,你看’’,说完在她的秀发里取下彩屑举在手中。
‘‘善恶只一瞬间,看你怎么选,很精华诶’’。
阙子西未回头转动着手上那枚怪戒指,用发丝都会想象得到泼辣过后的高山缺氧,没办法是她自找的。
自己就是改不掉后悔的冲动,为什么就不能多忍奈,难怪燕无恨戏笑自己没有女孩子的温柔,那乌鸦嘴就像开了光,怎么办?天雨落也一定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
‘‘都是阙啊,干嘛取笑我,故意找我的麻烦,为什么总是把自以为是丢给别人去难堪’’,在怎么狡辩,理亏的的声音含糊不清。
‘‘白痴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的借口很烂’’。
他被弄得即无奈又想笑,自己会忍让一定是气疯了。
‘‘就是嘛’’。
她的分寸又乱了,对视着他的目光,不甘示弱的抬起头。
还真是倔强的‘丫头’,一冲动起来哪计后果,天雨落知道阙子西不会弄伤她,本就是误会,一笑劝道;‘‘两位,我不是空气,睿一你没有亏到,笑一个吧,还要照顾我们喔’’。
好温暖,好有磁性的声音,安慰人都是那么动听,比起那冷酷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简直就是‘天堂’,慢慢回过身,竟与那温柔的目光相撞,天哪,她的心跳加速,身体燃起火焰,突然,捂着发烫的脸逃出紫蝶兰室。
慌不择路的举措,弄得两人不约相视而笑。
‘‘喂,你们笑得很邪诶,劳命妹怎么啦,怪怪的,不会又被冲动利用了吧’’
险些被撞个趔趄的花另白走进门奇怪地问着,放好手中阙子西让查的人事资料转笑道;‘‘阙你要的人事资料,喝一杯吧,也好补个眠’’。
他没有分身术,起初纯粹的就是想与阙子西和欧阳不语玩,虽曾豪言壮语为了充实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的冲动,在堆积如山的资料前他想过放弃,却没有战胜自尊心,也输给了刚刚有的不舍,在世人瞩目下,莱阳在呐喊声中渐渐崛起,不知觉中,他忘了数据库带给自己的头痛。
‘‘被你言中,还好皆都无恙,神少的速度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不语已经在等,无恨在换衣服’’
阙子西的心情很好,踏步先行,却被很急的燕无恨拦住一脸疑惑问道‘‘怎么回事嘛,我们不是把那个路映残列为破坏分子吗,为什么我不止一次看见劳命妹被他乖乖带走,那是我们留兰香居的人诶,挖墙脚吗’’。
他虽事不关己莫不精心,但几次见劳睿一被带走似乎都是很不情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胆怯,必定是小职员他也没多想,玩起来也就忘了,刚刚换好衣服又听到方部长的催促,追出去早已没了踪影。
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棘手,路映残终于沉不住气了,以他在董事的位置,想见谁的权利还是有的,可劳睿一是留兰香居的人,蹊跷难免引起怀疑。
几人在酒吧坐定,各抒己见的推设时局,欧阳不语闷闷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霁若琳,大家恍然,她出国去参加一个慈善义卖,为何会断了所有消息,让人不安,有一点可以肯定,留兰香居已在路映残的监控下,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有多余的轻松了。
‘‘诶呦,世界没有末日啊,没有人喜欢被打脸,主动还击不就好啦,拜托,喝酒时,不要忘我忧天好不好,很无聊诶’’。
燕无恨很讨厌沉闷的气氛,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然而在他很烦的不经意间,给紧绷找到了突破口。
金不在于光泽是纯度,玉不在于无价是浑然天成,人心不在于鞭策是息息相通的精诚,选择相信就会拥有真挚的美好,坦然一笑也会化解千年的恩仇,放下负累,纵情邀约,幸福与快乐就在自己的手里。
时间会原谅一切,也会改变一切,阙子西一句‘‘海阔天空有梦想就会蓝,珍惜所拥有的现在就是缘,心宽了天亮了让我们奋战吧’’道出每个人的心声,酒杯声诚笑声谱奏出传奇的旋律...
这一个是难忘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