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至极,有强迫做贼的,强迫从婚的,强迫贩毒的,怎会还有强迫做朋友的,望着天雨落伸出的手,燕无恨满天的不解与情不愿,怄的直打嗝。
天雨落挂着笑忙解释道;‘‘不要误会,我没恶意的,茫茫人海相遇,我是天雨落从YN大理来,这是燕无恨,有幸相识’’。
‘‘很重要吗’’阙子西没有正视,冷酷中透着不耐烦。
‘‘相逢即是缘,做个朋友吧’’简单明了,笑得丰厚。
‘‘不要啦,我们很缺朋友吗,自私狭隘冰冷自酷,不可一世的傲慢,对你有什么帮助,雨落你没烧吧,不要不要啦’’。
燕无恨也忘了痛瞪着圆如灯的眼睛一通泄愤,难灭天顶的气火,他并非有意干涉,只是作祟的自尊在怂恿。
从不相信一面之缘,认为是鬼扯的阙子西鄙夷地看了一眼满头卷发的燕无恨险些笑出来,堂堂七尺男儿却生得一副细如膏脂的肌肤,真的新奇,转望那脸上虽然有平坦的笑意,却是在掩饰内心某种东西的天雨落,他没有揭穿,顿生好奇,谜底是什么只有知己知彼,方能揭晓。
忽然间饶有兴趣地抹去敌意道;‘‘阙子西,留学刚回来’’又一指‘‘欧阳企业接班人欧阳不语’’,自己倒要看看能搞出什么异样。
再有真的看不出不良的动机,就当是两辆列车呼啸而过,一瞬的模糊影像罢了。
如果是别有趣味,‘玩’可是自己无所畏惧的‘喜好’,还有时差也倒回来了,这几日又处于休眠状态,不但懒散,还有些酸乏,放纵一下也好,很礼貌地回应那‘热情’的手。
是幻觉,一定是,欧阳不语偏侧下头,很难相信‘梦幻幽灵’竟会接受属于陌生的‘问路’,似乎连警觉都放松了,在玩哪路的‘IQ’,转瞬急忙收回诧异的目光,还是没有逃出被袭的灾难,肋骨的痛都是‘冤’给的,恰巧电梯来了先行走进,然而天雨落那句我会在莱阳等你们,令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阙子西半开玩笑半认真疑问他对莱阳是否有心事,心虽微震,表情淡定依旧,绕开话题,便闭口无言了,事有瞬息万变,到无路可退时在架桥好了,令他琢磨不透的是,花另白怎么会如此安静,他不知多希望自己的担忧是虚惊。
‘‘真的要这样吗,我对他们没有友善的感觉诶,你既然来履行婚约,事实你不需要了,也就没有义务来承担这所谓荒唐的责任啊’’。
燕无恨揉着痛处极其不甘的嘟嚷着,他可是第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怄得肠子都在打结,更有在异地唯一交识的‘朋友’,偏偏要与让自己出糗的人做什么朋友,一时还真走不出这弯,嚷嚷的喉结都在窜动。
‘‘无恨是我连累你了,做人要讲诚信,远龙集团没有回应,我怎会弃伯母孤身涉险而失信与她,再有,人与人之间的机缘巧合不是很微妙吗,相信我,相处过后,你会发现他们的光和亮,还有非常的不普通’’。
天雨落耐心的劝解着,他理解燕无恨的强烈阻挠,可那两个人的震撼力非比寻常,走近的渴望自己都莫名,随手拨通了霁若琳的电话,刚刚两个过耳不忘的名字应该会出现在企划部里,回身在望那落寞的表情,一时陷入左右为难的纠结里。
但是,阙子西那骨子里发出的‘磁场’,深深吸引了他。
似懂非懂的燕无恨咋咋眼睛,心里涌起不知的酸涩,急忙为自己掩饰辩道;‘‘搞什么心理学啊,又不是医生,你是茶少诶,还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嘛,与不明身份的人相约不是很别扭嘛,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啊哈,一定是啦’’。
崩地三尺的无邪瞬间裹住了懊恼,无非就是骗自己而已,明知改变不了事实,似乎这样心情会好些。
看得一清二楚的天雨落笑道;‘‘天不怕地不怕,行侠仗义的燕无恨也会退缩,不符合生活的逻辑啊,好啦,不笑你啦,不瞒你我已找不到对与错的相应点,一点莱阳不是病了,是麻烦啦,要并肩作战吗’’。
激将法夸奖法并用,还是起效果的。
‘‘喂,你又不是神,万物生灵与你何干,无聊的慈悲’’。
燕无恨泄气的球般无力低语着,自己在坚持还能改变什么,不过情绪降温了许多,碎碎念念道;‘‘那个西还是东的还有那个哑巴一样的冷血怎么会帮到你嘛,只要终身不见他们,我会毫不犹豫求我妈帮忙莱阳啦,抓回去又怎样啊’’。
耍起孩子气拗到爆,心里的怨气无法释怀。
‘‘不是啦’’天雨落也不知怎么说‘‘那个阙子西不是单纯的人,又很难清晰,像谜像幽灵,对就是这样,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还有那个欧阳虽然一言不发心里却有面镜子照得你体无完肤,直觉会给我指引’’。
‘‘直觉可以断定人生,你帮我直觉一次啦,讲得天花飞舞一样,才不要信嘞’’。
有点小激动,讲话被追一样,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知是什么功力震得耳根嗡嗡作响,明显的有酸酸的味道。
‘‘好浓的醋味儿’’。
天雨落揉揉耳朵取笑着,意欲缓解,却被突发的叫痛惊怔,自己好糊涂竟忘了燕无恨有伤,连连道歉,慌忙前往医院。
‘‘哇呼,骗你的啦,就知你的爱心泛滥啦’’。
摇甩着满头的卷发笑得晴朗,一扫阴霾,如此变幻莫测的性格,真的很难有招架之力。
‘‘很好笑嘛,后果很严重哦’’令自己虚惊一场不妨在那伤肩上‘啪’拍下,这就是捉弄人的代价。
‘‘谋杀啊很痛诶’’
‘‘我不会痛啊,相互因果啊’’
‘‘很不朋友诶,乘人之危啦,毒的像蛇狠得像狼,早知人心如此险恶不如进我妈的公司去受罪啦’’
‘‘抱怨够啦吗,玩笑啦,去喝一杯吧’’
‘‘是你请我哦’’走一步跳三步地紧随而去。
他不是没有大脑,反应灵敏也不输给任何人,就是喜欢简单,这种境界一般人很难进入。
瞬间走出电梯的阙子西与欧阳不语虽然没有清楚内容,相视而望,一笑过,转身离去。
欧阳不语窥了一眼,食指横扫傲挑眉峰的阙子西,一句话可以搞定的事却不惜浪费脑细胞,是火是水玩定了,成与败存与亡自有它的定律,在里程碑上撰写属于自己的风华绝代,不枉人生。
走完所有流程,递交过如有载装芯片一样的企划案,雄鹰俯瞰苍穹般的笑卷起一片狂云。
欧阳不语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自己的话语如果记字收费,五年可以躺着吃馅饼,妄想被坚定的事实分裂了,阙子西的笑就是最后的结果,他耸耸肩默认了。
走出莱阳,阙子西深吸口气,染变回来的黑发随风飘起,仰天一笑道;‘‘关心就说嘛,死鱼脸很难看的,那个燕什么的血统分给你些绝配,有你我会平安啦,约上另白饿扁啦’’。
才知饿,先行跳上车。
他明白好朋友的心,也很感动,必定自己不属于这里很多年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与好奇,让自己好想‘普通’一回,轨迹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陪伴的人。
欧阳不语什么都没听到般,既然决定了,忧虑也就无所谓了,总在船里看花,腻了无聊了,就会走下去赏景,玩也好疯也罢,全当是人生路上的追逐。
阙子西决定的事没有犹豫与退缩。
花另白的手机不通一定又在疯狂魔战,算他没口福。
晴空万里流云似水,风柔花香怡人飘飘,人一旦懈怠,懒惰也会趁虚而入,浪费如此美好的天气真的可惜。
消失数日的花另白放下电话匆匆走下赌船,赌坊近几日有些异常的波动需要处理,虽然暂时恢复平静仍要紧密防患,昨日奋战一夜,虽有些疲惫,听到派出去的人打来的电话神采焕发,自语道;‘‘欧阳你麻烦啦,很是对不起喽,苦心的计划失败啦,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有的玩怎会丢下我嘛,敢拼敢闯才是精彩的人生啊一起疯一次吧,赌坛神少来喽’’。
欧阳不语近些日子避而不见原因简单,若让阙子西与花另白一拍即合,在想劝退一点机会都会没有,事实就是残酷的,凭借母亲与霁若琳的相识,花另白很神秘地左右环顾一番轻轻敲开董事长的门---
忐忑慌疑交措的霁若琳,看着手中这五份秘密档案,除阙子西是海外学子,余下四位均是身份家室显赫的富少,天雨落是自己以诚相求,还有三位思破头亦无解,但是都有自己拒绝不了的理由,是福是祸都赌在了破釜沉舟里,泪眼迷茫轻轻叹息着。
自己没有选择的时间了,整理好密封的档案锁在了保险柜里,这是绝密绝不可以泄露,六个月后莱阳命运与否都将悄悄回到各自的原位,这是她的承诺。
夜很深了,她没有一丝困意,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看着阙子西的企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