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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爷爷突然去世!

一眨眼,时间发展到上个世纪80年代初,小来雨也到了该去学堂上学的年龄。这个时期,全国上下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城镇也恢复了高考制度,农村土地使用形式也有了新的变化,开始告别“挣工分”的时代。(工分是过去时期农业生产合作社、人民公社计算社员工作量和劳动报酬的单位。工分值是劳动单位总产值除以人数后的平均值,再平摊到一年节假日除外的工作日当中,所得出的记名工价。在大集体时期,生产队社员参加生产劳动被称为“上工”,工分就是那时生产队会计记录社员每天上工应得报酬分数的简称。年底生产队根据社员工分数总和计算出全年分红。由于操作上流于形式,致使平均主义和大锅钣普遍存在,按劳分配原则无法体现,干多干少、干好干坏工分都一样。过去还没有实行土改,大家一起劳作,每家是不可以自己种地的,就以“挣工分”的形式来分配劳动能力,用工分来换取粮食等资源。)而到了这一年,土地所有权虽然仍归集体所有,但经营权则由集体经济组织按户均分包给农户自主经营,集体经济组织负责承包合同履行的监督,土地开始包产到组,包干到户,细分到人头,这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这次关于土地的改革意义重大,最主要的是小来雨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秦家也像其他家家户户一样,种粮食,忙农活,春耕、夏忙、秋收,小日子过的也算平稳。秦有根经常在收庄稼的时候带着来雨,并时不时地跟儿子说“劳动者最光荣”之类的话,让儿子长大一定做一个勤劳勇敢的人。

这天,秦有根正在自家的庄稼地里浇水,天气炎热,他穿着一条已经被汗水溻湿了的白背心,直起身来抬头正往地头上瞅。老远看见急匆匆一个人飞快的用脚蹬着一辆大金鹿牌的倒闸大梁自行车,刚到地头下来就冲着他喊:“有根,有根,快回家。咱爸快不行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友根的大姐夫宋金忠。

宋金钟是个军人,在部队当了八年兵,后来专业后被分配到了当地的一家橡胶厂工作,这是一家国企单位。由于自己出色的表现,不到几年功夫,便一路升迁,从一名普工到车间主任,再到工会主席,现任职副厂长。宋金钟和秦友根的大姐秦翠兰是自由恋爱,俩人是一见钟情,刚认识不到一年就决定要结婚。当时父亲秦镇海感觉宋金钟小伙儿长的不错,个头高,又精神,还当过兵,又有个正式的工作,对俩人的感情还是比较支持的。但是母亲席晓瑛是坚决不同意,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宋金钟比秦翠兰的年龄大整整8岁,俩人年龄的差距老太太是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而且宋金钟家在比较偏远的农村,离此地非常远,自己平时就住在橡胶厂的职工宿舍里,虽然是单间,但是环境也不怎么好。因为母亲怎么也不同意俩人的事,秦翠兰还动过要和宋金钟私奔的念头呢。不过宋金钟有办法,他提出自己家里兄弟多,自己可以倒插门过来给秦家做上门女婿,并且答应丈母娘席晓瑛终身伺候二老,给她和老爷子秦镇海养老送终,这才让自己和秦翠兰的亲事定了下来。宋金忠是个军人出身,那可是说到做到的,对待秦镇海和席晓瑛比自己亲生父母还要亲,绝对的孝顺。

这些天,秦老爷子的身体旧病复发,已经卧床不起好几个月了。家里人轮番照看着他,今天大姐秦翠兰正在给老爷子端吃的送过来,老爷子突然性情大变,和正常人似的说要下地走走,去门口转转,回来之后胃口大开,把秦翠兰送来的吃的一口气全吃了下去。秦翠兰这一看便觉得反常,赶紧把母亲席晓瑛叫过来细细说了此事。席晓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这事情就这么寸,几分钟的功夫老爷子就自己躺回床上,说要让把家里亲人全叫来他有事要说,特别是儿子秦有根和孙子秦来雨。老太太心知大事不妙,刚才八成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这会儿估计是感觉快要不行了,赶紧让大女儿秦翠兰去找弟弟妹妹们过来。

秦有根刚一听大姐夫宋金钟说出的话,当时脑袋里就如晴天霹雳,这下是啥也顾不上了,扔下手中的锄头拔腿就跑,大姐夫宋金钟还在后面喊:“别着急跑啊,等等我,我带你回去啊……”。秦有根根本就听不到大姐夫说什么,脚下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回家,刚一进屋,就看到家里人全在,都陪着老爷子正在说话,老爷子这会儿已经是快不行的节奏了。“爸,我回来了!”秦有根前脚迈进屋,后脚就“扑通”一声跪在老爷子的面前,站在一旁的媳妇赵玉华也拉着儿子的小手,走到床头前摸着来雨的头说:“儿子,你也给爷爷跪下。”来雨听话地跪在了父亲秦有根的身边,一脸茫然的小声问道:“爷爷,你这是怎么啦?你不开心吗?”秦镇海望着面前的儿子和孙子,很吃力地微微笑了一下说:“爷爷没事,爷爷没有不开心,爷爷看到我大孙子就特别高兴。孩子,过来坐到爷爷身边来,爷爷有话对你讲。”秦有根连忙扶起儿子把他抱到老爷子床前,老爷子用仅有的一丝稍微放亮的目光仔细看了一下来雨,说:“孩子,你以后一定要听爸爸妈妈的话,要好好读书,长大了一定要出人头地,好好地孝顺你奶奶。你奶奶这辈子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十六岁就嫁进了我们秦家,没有她就没有我们现在的一大家子人,如果爷爷以后不在家里了,你要帮爷爷照顾好奶奶,记住了吗?”来雨到这个时候仍然不明白爷爷现在的状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天真的问道:“爷爷,你要出远门吗?为什么以后你不在家里了啊?”秦镇海说:“爷爷要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刚说到这,突然咳嗽起来,秦有根拿着枕头边的小手绢给老爷子擦了擦嘴角,发现老爷子一丝血迹,眼泪一下子“哗”的就掉了下来,“爹!”旁边的大姐秦翠兰和二姐秦翠荣也跟着边哭边喊“爹!”,老太太席晓瑛立刻走到丈夫身边,坐下扶起来秦镇海,声音变的哽咽起来,急忙问到:“老头子,你没事吧?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孩子们都在这呢。”秦镇海握住了儿子的手,嘱咐着他说到:“有根,有根…”秦有根赶紧凑近一些回答:“爹,我在,我在呢。”

“有根,你是咱们老秦家唯一三代单传的男丁,可你太过淳朴耿直,既经不起官场的宦海沉浮,也不具备经商的方圆诡道,以后家里大事小事要多听听你母亲的,遇到什么要多和姐姐姐夫们商量。”

“我知道了,爹。”秦有根哽咽地说。

“不要打断我的话,听我讲完。”老爷子说话略显有些娇喘吃力了。

“好,好,你说吧,爹,我都听你的。”

“儿子,现在社会体制改革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就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将来也好担负起持家的重任,尤其是我们老秦家的爷们儿,出门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不管以后你生活的咋样,记住,做人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良心二字。还有,自从玉华嫁到咱们家,一直都勤勤恳恳,贤惠又孝顺,而且是个有文化的姑娘,你以后要好好的对人家,千万不要做啥对不起玉华的事情。”

“爹,儿子记住了。”

“老婆子,你过来,我也有话对你说。”秦镇海连忙拉住妻子席晓瑛的手说:“老太婆,我走了之后,你就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了,我……我……”声音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吃力,“我最舍不得……舍不得的就是……就是……你……”话音刚落,手和胳膊就耷拉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镇海!镇海!”席晓瑛哭着大声的喊着怀里这个男人,旁边的几个孩子也都突然跪下大哭起来。

小来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大家都这么伤心的大哭,自己也跟着哇哇的放声哭了起来。

这一年,秦来雨还不到7岁。

………………………………………………

秦镇海的去世,确实事发突然,也给秦家上下一个很沉重的打击。秦镇海这一走,秦家的茶馆生意也迅速落魄,后来转卖给了外人。秦家在当地的社交关系一下子也有了很明显的变化。直到给秦镇海举行葬礼的时候,身穿一身孝服的小来雨才真正明白自己的爷爷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看着爷爷下葬,来雨耳边还一直在回响着爷爷临走当天给自己说过的话,他不但没有继续哭,反而做了一个让人更为之惊叹的举动。突然年纪小小的他跑到奶奶席晓瑛的身边,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话:“奶奶,我要去上学,我将来养活你。”席晓瑛看着自己的孙子突然表情像个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本来嚎啕大哭的她立刻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她突然看到了秦家的希望,看到了秦家未来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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