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徒的话,易琛跟灵犀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看司徒的神情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况且没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易琛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安安,重重的一拳落在的墙上。灵犀默默的走到安安床边,看着安安无声的落下了泪。
“易琛?灵犀?你们..”
“陈叔叔?您..”
“陈叔..”
灵犀看到陈志勇哭着抱住了他。
“灵犀乖,你们怎么会..”
“我送灵犀回家,发现安安没在,就过来找他的朋友司徒大夫问问,没想到..您..子健跟陈承呢?”
“是我老同事经手的案子,他们还不知道。”
“叔叔,求求您,一定要把欺负安安的坏人抓到,求求您,求求您。”
“灵犀别这样,起来,乖。”
灵犀哭的瘫坐在地上,任凭易琛怎么拽就是不起来。
“该知道的你们知道了,该看的你们也看了,你们走吧。”
“司徒烈,别以为就你一个人关心她好不好。”
“你们关心她就把她关心成了这样?”
“你..”
“好了灵犀,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是啊,别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
灵犀死死地抓着门框就是不肯离开,看着安安这样她真的不放心就这么回去,可是正如司徒所说,她保证照顾好的人变成了这样,她留下又能怎样呢!
“司徒烈,安安就拜托你了,这是我电话,保持联络。”
“拜托了,小伙子。”
司徒烈没再理他们,独自回到观察室关上了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伙儿都有点不知所措。
“灵犀,回去先别告诉你妈,我怕她一下子受不了。”
“我知道,那子健那边呢?”
“子健那边也先别说了,秦悦刚没,安安又出了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我知道了陈叔,那我们走了。”
“易琛开车注意安全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您也回去吧。”
新年就在这一场接一场的风波中度过了,夜里的寒风刺骨的冷,可是易琛跟灵犀都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心里更冷。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就遭受了这样的不幸,今后若干个二十年让她怎么过。子健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繁星点点,心里却空的难受,关于秦悦的死还有对安安的种种他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陈承在这个新年倒是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在等陈志勇回来的时候,他向刘微微求婚了,他并不是要在这个时候故意去刺激谁,他只是怕,怕有一天会像子健一样突然失去。
司徒烈走到窗前打开窗帘,东方渐渐亮了起来,新的一年,新的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崭新的。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把手里的信折好封了起来。
“刘护士,麻烦你帮个忙,帮我把她扶到我车上。”
“司徒大夫不等她醒了做个全面检查吗?”
司徒烈没有回应护士的话,帮安安穿好衣服,扶到了轮椅上。
“司徒大夫,还是让何大夫来检查一下吧。”
司徒烈依旧没有理护士,把安安推出了观察室。
“司徒大夫..”
“等一下会有人来看她,你把这个交给一个叫易琛的。谢谢。”
司徒烈给护士留下了一封信,推着安安走向了大门口。
“哎,护士,护士..昨天晚上的那个病人呢?”
“一早被司徒大夫带走了。”
“凭什么呀,他司徒烈凭什么呀。”
“哪位是易琛?”
“我是。”
“司徒大夫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谢谢。”
“哎,别走呀,什么医院呐,大夫绑架病人啊..”
“灵犀,这是医院,先看看信上怎么说。”
“我把安安带走了,你们别费心思的找了,世界这么大每一个地方都可以是我们的安身之处。正如安安当初所说,她一个孤儿不用对任何人有所交代。我现在带走她也没必要跟任何人交代什么,可是处于礼貌,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她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是你们无法想象的,4岁一别,我找了她整整二十年,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我会想尽办法医好她心里的伤,你的电话我记下了,有必要我会联系你的。”
“他什么意思啊他,凭什么呀!4岁?4岁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安安呢,他怎么就认识啦。给陈叔打电话,抓他,他这是绑架。”
“灵犀你冷静点好不好,离开这里对安安也许是个好的选择,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安安,希望他真的可以医好安安心里的伤。”
“可是..”
灵犀想不出任何反驳易琛的话,是啊,离开对于安安来说也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去看一下子健吧,先别告诉他安安的事,就说我安排安安出去旅游散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