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忙了几天,总算是把秦悦的事忙完了。只是这事什么时候才能从子健心里过去呢。
“灵犀,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就不上去了,灯黑着安安应该是睡了。”
“好,这阵子谢谢你了易琛,回去你也好好休息吧。”
“晚安。”
“晚安。”
易琛看着灵犀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不禁感叹,如果有一天灵犀也这样离开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喂,易琛,你走了吗?安安不在家。”
“我还没出小区,不着急你先下来再说。”
易琛开车走了不到五十米就接到了灵犀的电话。这个新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真是热闹。
“我回到家以为她睡了,所以没敢开灯,只是爬门口看了一眼,谁知道床上根本没人啊。屋子还是我昨天收拾的样子什么都没动过。这么晚了能去哪啊?”
“不急,才十点多,会不会是饿了出去吃饭了,或者去找别的朋友了。”
“家里什么吃的都有,她有几个朋友你不知道啊!”
“那个,你还记不记得,她常说起的那个大夫。”
“那个叫司徒什么的,对,一定跟他在一起。”
“也不完全一定,先找他问问吧。”
“你能找到他?”
“不就是友谊医院的嘛,去他们单位问问吧。”
“这么晚了,能找到吗?”
“试试看吧。”
忙碌过后安静下来的思念是致命的,几天下来子健已经折腾的没有了人样,不哭不闹,不跟任何人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抱着秦悦的照片在角落里坐着。
“爸,我哥这样下去就彻底毁了。”
“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那怎么办啊。”
“明天我去找个心理医生问问吧。”
“爸,这几天你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你也早点休息啊。”
“嗯,哎电话响了。”
“我去接吧,座机应该是找我的,你回去睡吧。”
陈承看着老爸弯曲的身体,又看了看子健黑着的房间,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
“喂,队长。”
“子健啊,节哀啊,自己多保重身体,今天本来队里的兄弟要去帮忙的,可是..这个事现在跟你说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队长,有话您就直说。”
“好吧,也算是对秦悦有个交代。你还记得当初你找秦悦当证人的那个案子吧。后来咱们不是抓了江龙嘛,昨晚上二队的抓住了他弟弟江虎,江虎供出秦悦是他开车撞的,为了给他哥报仇。子健别想太多,事已至此相信秦悦也不愿看到你太过悲伤。”
“我知道了队长,谢谢你。过几天我就回去上班。”
“不急不急,我跟局里给你申请了大假,你好好调整一下。”
“谢谢队长。”
“行啦,你好好休息吧,改天去看你。”
挂了电话子健久久的回不过神来。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原来害死秦悦的是自己,想着想着子健突然拿起电话,27个未接,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了。
“陈承,我出去一下,你看着你哥啊。”
“爸,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
“刚局里来了个电话,我去一下。”
“爸,你路上小心点啊。”
“干爹,出什么事了还得你亲自过去啊。”
“没什么,你跟陈承在家呆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那你注意安全。”
陈志勇一路上都在想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电话是以前的一个老同事打来的,说是在上传信息中看到了安安的信息,让他过去确认一下。陈志勇没敢声张,他不确定同事看到的就一定是安安,可是对于一个几十年的老刑侦来说,认错人的机率基本为零。孩子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件事还是让自己先去确定吧。
“易琛易琛,那有照片。”
“你能认出来吗?”
“加上名字应该差不多。”
“姓司徒的应该不会太多。”
“那个那个,儿科的那个,司徒烈。”
“你确定?”
“确定,确定,那么帅的我一共也没见过几个。”
“这二半夜的又是元旦,怎么找呢。”
“你刚才还特轻松呢。”
偌大的医院到了晚上是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灵犀跟易琛在大厅盯着墙上司徒烈的照片久久想不出能找到他的办法。
“司徒大夫,您醒啦!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
“嗷,您刚才在急救室..”
“那个女孩呢?”
“您旁边,需不需要给何大夫打电话?”
“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你。”
“哎,司徒大夫醒啦!刚大厅里有两个人在看你照片说你呢。”
“什么样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挺漂亮的,那男的更帅点,那女..”
护士话还没说完,司徒烈已经冲出了观察室,不用听完他也猜到了这一男一女是谁。
“王八蛋..”
司徒烈怒气冲冲的走到易琛跟前,二话没说就是一拳。易琛没防备的挨了一拳直接坐到了地上。司徒烈挥着拳头还要打上去,被灵犀拦住了。
“哎,你谁呀,怎么上来就随便打人呢?精神病啊?易琛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是你?”
“是谁呀?..司徒烈?”
司徒没有再动手,也没有说话。灵犀把易琛扶了起来,看着司徒的表情跟举动,易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安安有来找过你吗?”
司徒没说话转身朝观察室的方向走去。
“哎..”
易琛制止住了灵犀,跟了过去。
病床上安安的面色依旧如纸般苍白,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很不安的样子。
“你把她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你问我把她怎么了?当初让我离她远点,让我不要招惹她,他现在这样你却来问我把她怎么了?这就是你照顾的人吗?”
司徒举起的拳头重重的落到了墙上,人也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安安到底是怎么了?”
“被**了。”
陈志勇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具体点。”
“是几个初中生报的案,在东郊的废墟那,队里的小兄弟赶到时人已经昏迷了,孩子们说他们踢球路过,只看到安安,没看到别的人,他们以为安安死了所以报了警,人送到友谊医院了,体内检查出了五个人的****,身上还有几处外伤。身份证传回队里我就觉得不对,没想到还真是,这孩子大晚上的去那边儿干什么呢。老陈,老陈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