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果然如风阡叶想的一样,安安静静的,有几颗杨树,还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而在一间小书房内,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挥洒着笔墨,很是庄严的态度,带着不容侵犯的神圣,有些浑浊的眼睛带着犀利,紧闭的双唇透着严肃,黑白交织的八字须更为他添上严峻的一面,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耀着这一面。
突然,被一声急叫打断了这神圣的一面,“老头子,老头子,快来,快来,”不等老头子发飙,就被那位南宫婶婶扯出去了。
大厅里,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字画,两排桌子和椅子,明显是招待人的地方。
而风阡叶就在那听着小三说来说去。“你看,这些字画都是先生画的,很漂亮吧,还有,,,”虽然,风阡叶没有回应,不过小三还是一个人说的很痛快,“先生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总板着一张脸,不过,他还邻居家的小孩读书呢,有些邻居家里穷,送不上私塾的,就都来求先生教教呢。”
“对了,哥哥,我还问你名字呢,还有,你找先生干什么呢?”就在小三声音落下。
“你是,,”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阡叶转身,先是彼此打量了一番,“在下风阡叶,是从雪丰山而来。打扰了。”这么多年,虽是不会说话,但是跟着以染自然学到不少这样的寒暄和客套。
小三在前面的话:::小三却是疑惑:“雪丰山,是什么?”不过, 没说的大声,因为先生说过大人说话,小孩 别插嘴。
楠父点点头,“雪丰山?”没错,当年是他将他的楠儿送去的。
“是的,你们是南宫的父母?”叫习惯了,“南宫楠!!”
楠父还没说话,楠母却是思儿,“是的,是的,可是楠儿在雪丰山出了什么事?”
“没有!”默默低头,从袖子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信,“这是他给你们的。”递过去。
楠母直接抢过,打开,看了起来:爹,娘,这是孩儿亲手写的,我在雪丰山一切安好,而且,我还给你们找了个儿媳妇,她叫苏简,很好的女孩子,等有机会了,我带给你们看看,她很漂亮的。爹,我知道你疑心重,可是这封信真真切切是我写的,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把你的字画当纸烧了,然后,你发现了,就要来打我,可是,娘不让,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像玩老鹰抓小鸡似的,你就是那只老鹰,哈哈;还有,娘,雪丰山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还认识了很多很多的兄弟,他们都很好。爹娘,给你们送信的,是不是叫风阡叶,他就是我的兄弟之一,他送完信肯定要离开的,我还不了解他的性子,宁可露宿街头,也不受恩惠,所以,你们一定要把他留住了,至少住个两三天,我不介意把我的房间让给他的,还有,走的时候记得给他些银两,他肯定不会收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塞给他,也不知道没有钱,这些天是住哪的。最后,爹娘,我还是很好,不用挂念,爹,我作了首诗,你评价一下,暮起晚霞无尽愁,遥望天边何处在;细牵彼此心中结,无论如何都相结。
你们的儿子楠儿
看完,楠母已经泪流满面,楠父也是一阵哀叹,这小子,没练笔,就这文笔,还好拿出来。
风阡叶却是无意在留,来这不过是帮南宫完成他的心愿,而他也没有偷看南宫的信,自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既然信已送到,那阡叶先告辞。”说完,就要走了。
“等等!!”楠父说道。“你为什么可以下雪丰山。”
风阡叶沉默了,“因为犯了门规。”这是事实。
“门规?那你可是要回家了。”楠父有些可惜的看着阡叶,气宇非凡,不屈不卑,是个好苗子。
风阡叶再度沉默,“我,,没有父母。”
楠母却是心疼了,整篇信里,她的楠儿提到自己也不过是说自己很好,另一半却是为了这个小兄弟说话,“既然如此,你就先到我们家住下吧,不用担心,我们家就我跟他在而已。”
风阡叶是南宫意料中的拒绝,“不了,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