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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鬼魅身影

第二天,天涯照常的从仅有一人的房子中醒来,一瞬间的恍惚,昨天……是真的吧。

拖着还没有完全苏醒的的身体,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脸上的肿胀痕迹早已不知去向。但痛觉残留的记忆依然提醒着天涯。今天开始,自己的生命以经走向了另一条轨迹。

摸摸脸。看看仅仅初升起的太阳,时间似乎还很充裕…………前提是不需要自己做早饭!

天涯想回到床上,继续美美的睡上30分钟,早饭在街边的铺子解决。但是这个月的金钱配额已经消耗过半了,虽说下个月还有几天就到了,但是,但是马上就要暑假了啊。

如果不想暑假窝在家里打电玩,就一定要积攒一些用于暑假花销的金钱啊。话说,我昨天好背上了巨额的债务来着。

而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胖子啊!!!

不过那个女孩真好美,而且,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为什么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语了呢,为什么……呢。

哗哗哗————冷水冲着天涯的后脑勺,溅起水花也点点溅在天涯的后背上。这是最快的清醒方法。直接有效,费用低。

要说天涯看起来相对瘦弱,但是脱了衣服之后反而不那么单薄了,肌肉的轮廓还是可见的,但也仅仅是可见而已。

花费了几分钟彻底清醒之后。天涯要开始准备早餐。

然后电话响了——

ShapeOfMyHeart

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任何会打来电话才对。

而且知道天涯电话的也只有天涯的妈妈几个朋友,还有快递公司才对。

“你好”

“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五分钟以内出现在我面前,早上还有点时间,要开始工作了。”

“%#@*现在刚刚6点……开展工作也不需要这么早吧,还有你去哪找到的电话啊,这个时间根本不会有商店开门吧,还有我没有告诉你我家的地址啊,你是怎么找来的啊,你自己…………(天涯原本想说都没有需要做的事么?

但是忽然想起那个巨大的,空荡的,填满诡异装修风格的别墅,天涯看到了每一扇门背后都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但却只有一个固定的住客。似乎标示着,电话另一头的女孩,也是混杂着无数风格的——孤独者!)……怎么来了,恩……等等,我很快下去!”

天涯远比朱雀想像的快的多。天涯原本就已经起床了,现在不过是将围裙换成衬衫制服,当然很快。————————————————————————————————————————————————————

然后就是天涯一脸懵逼的对着停在门口路上的……

车……、

娇小的朱雀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门等着天涯下来。

细肩带背心,热裤,人字拖,大片大片的肌肤漏在外边,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热情洋溢,不,应该是元气四射才对。

天涯甚至不由得脸红。

朱雀随意的坐在那,修长的腿泛着光,犹如晶莹的玉。一只手拿着极不相配的老人机电话把玩。另一只手卷着头发。歪着头,撅着嘴。沦陷了。天涯的心。沦陷了。

“我到了!”

“还不错,走吧,我们先去个地方,之后的时间就交给你了。”朱雀随意的跳下车,随意的关上车门,随意的在钥匙孔的位置留下了一片只有天涯能看见的金色火焰。

朱雀确认天涯跟在身后,也不说话,很自然的七扭八拐顺着街道走到了一片市场,之后突然定住,回过头来也理会天涯一脸的问号,直接说“给我钱”

天涯莫名??但是看到朱雀根本没有看自己而是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某个地点之后,还是从口袋中抽出一张面额不大的钞票。放在朱雀那张开的手指上。

朱雀拿到钱,瞟了一眼,还可以,静直走向一个果蔬的摊位,原本很多很慢的人流并没有延缓朱雀的行动速度,就像一条游泳的鱼,顺畅的走到一个老爷爷面前,将纸币和电话大刺刺的放进老爷爷的裤子口袋,而老爷爷正在和摊主对话,期间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快,朱雀回到天涯身边。

“不想去上面叫你,所以来的时候借了部电话。老人家不会在这里呆很久,所以要快点还回来!”

“我就想问一件事可以么?”

“你问!”

“你借电话时和那老人家说了么!”

“没说。反正只借一小下下。”

天涯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刺眼,微风为什么会这么冷呢。刚才那游鱼游水的畅快身姿,那所有人都巧合般的在朱雀前进时让出的道路,都不再具有美感。

那是游鱼么,不那是鬼魅啊!

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心跳啊。有种被征服的感觉呢!

如果朱雀对借的定义是借完会还,那么,对于朱雀来说的确是借!而且朱雀还给了租借费呢!

但是啊,在天涯这里,你用开了挂一般的身法借走了别人的东西,用完之后又用鬼魅一样的姿态送回去,对别人来说你根本就是恐怖的存在好吧!就是拥有超能力的怪异好吧。简直像鬼一样好吧!

话说朱雀的确可以做个超能力者来的!火焰之女。

天涯一时间有种无话可说.

自由随性,你是天使么?

“我们要去哪里,朱雀”

朱雀侧着身子,迎着清晨的微风。

“我在一个小时后要去学校,时间不多”天涯看着迎着阳光的朱雀,简直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下来!周围的嘈杂似乎也安静了了下来。世界为你而静止。

“你……多大?”

天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复杂的情绪不停的催促着天涯说些什么,但是不善交际的天涯却只能说些令自己尴尬的话,这…哎!真是够了!

:“你需要去学校么”

:“年龄与你一样哦,上学什么的我早就不需要了,我有军事战略学和天体测量与天体力学双硕士学位,上课什么的早就离我远去了,我找你是为了找到和你在一起的另一个腾守,我昨天就说感觉你身边另一个腾守以经出现了!而且正巧我今天不想做别的事,所以,来的比较早。”

“那我们……?”

“你来决定!”

“吃早饭吧!”

天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到.虽然不敢确定,但是天涯依然感觉,这就是朱雀现在想要做的事情。

“我去开车,我们要到哪里吃?”几乎想也不想朱雀就同意了!

犹如清脆的玻璃风铃,朱雀的语言在天涯耳中来回震荡,你是在开心么,表面表情明明没有任何改变,为什么我就能听出特别的东西,开心么?

只是……“开车……”天涯面目一抽,虽然开始还抱有幻想,那车不是朱雀的,又或者是租用的车子。但是现在却彻底被折服了,虽然大家法律上都已经刚刚好是成年人。但是能够有车并且拥有驾照开车出行的依然是少数啊,而且面前的名字叫朱雀的女孩无论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个156岁的女孩,根本不像成年人。尤其是这身打扮,说是在童装范畴也有人信啊。即使刚刚表明了已经成年的身份,但是你依然是个小姑娘好不好。难道这就是你能够住在深山老林(虽然略显夸张,但那片别墅区的确偏远的有些过头了,在一个人口不过几十万的小城里,城区范围不过几个街区,横竖不会超过一公里)的原因?原本想——朱雀住在距离主城区30公里左右的一片豪宅中,不方便的很,但是…………即使是一个小姑娘,有驾照能够驱车来往的话,这一切根本不是事儿啊。

“不用开车了,附近有家几十年的老店,味道尚可,去哪里吧,恩—行么?”

天涯开始很自然的准被去最经常去的早点店,但是说完有些后悔了,因为根本不知道朱雀的口味,应该先征求下意见的……

“没问题。店名是?”

朱雀看着眼前的窘迫的天涯,觉得好笑,然后很自然的答应下来。原本就很久没有吃过早饭的自己当然不会介意到什么地方吃东西。事实上自己选择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的原因当然有‘工作’方面的原因,但更多地是自己有些地方不适合让然发现。就比如;自从成为引导者,自从接过老师的责任,自己就几乎不需要凡俗的食物了,一天吃一粒樱桃和一天按时吃三餐对身体来说没有多大区别。甚至有一次为了测试自己能够禁食多久,而绝食40天,结果身体依然健健康康没有什么问题。硬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稍微有一些皮肤粗糙。然而只需要天然的水果做为水分补充皮肤就完全恢复了。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麻烦,还有怕人看出异常,当然,还有朱雀天生不喜欢敷衍与虚假的应酬,朱雀选择了住到远郊。当然,饥饿感还是会有的,只不过很多时候朱雀朱雀会犯懒,要那么饿着或者吃零食。

反正不会胖,怕什么……

“老台门。”天涯在前面引路,朱雀不远不近的慢慢跟着,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当然不会很远,这么短短的几步路天涯慢慢走也很快就到了。

思考‘你来的目的是啥啊’。大清早的。

店里没有多少顾客,除了清晨锻炼的人和老人,现在大部分年青人与上班族都还在睡梦中。但早餐店早已营业,天涯示意朱雀坐下,小声说:“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朱雀很秀气的坐下,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双手,看样子对这家店为没什意见。

当然没什么意见,朱雀环顾这家店,墙壁全部都是纯净白瓷砖,桌椅也是白色理石和普通木凳,显得没什么特点,属于风格老旧的装修。但,纯白有一点污迹就会很明显,然而整个店面依然很干净,一家很久远但有被很认真经营的早餐店。没有菜单,在最远的开放厨台处有吊牌,上面写着今天能够吃的东西,很多食物明显是时令式的,负责出售食物的阿姨和大叔明显都年龄不小了,但是在他们那盘留着皱纹的脸上笑容,却令朱雀感到舒服,笑容,温柔,自然,发自内心……

:“恩…………一份皮蛋瘦肉粥,…………一分原粒玉米粥,两个特色薄倦,………………牛肉烧,…………蛋白雪花,…………紫薯小点!”

天涯站在售货区呆了整整十分钟,才勉强的从纠结列表中选出两人份的食物,这种事情对于天涯来说太过困难了,不晓得口味,不知道禁忌,甚至不知道她吃甜的豆腐脑还是咸的豆腐脑,还有啊,自己是不是白痴啊,哪有和女孩子吃饭,但还是第一次吃饭吃包子的啊。我是不是傻啊………貌似刚才我想陪着她找个地方坐下,聊聊今天找我的原意来着,然后感觉饿了就把要说的事情给忘了是吧!!

皱眉,我丫儿是饿死鬼么,想事情有木有轻重缓急重点周边啊!

一股深深的绝望笼罩着天涯。绝望于自己的智商。

“你嘀咕什么呢,我看你印堂发黑,身后带灰,眼睛浑噩,明显的悔思之相,怎么?你出来之前忘记锁门了,还是没有把放着**的电脑关上??怕被你妈发现”看着楞在前面半等天涯回来,朱雀很自然吐槽他。

朱雀拥有看透灾厄,晦暗运气的能力。这正是她自己作为朱雀腾守的力量之一,昨天刚刚确认眼前的男人就是腾守,今天就发现他眉宇间好多晦暗气,甚至有转化成晦暗气运的可能,而且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

这说明,自己可能的对手,黑暗龙王,可能已经觉醒了,而自己的与天涯的相遇,是命运的必然。

当然也有可能是天涯自己的运气问题。

“不知道你吃什么,又不好意思回来问,只好拿些他们家比较畅销的食物,不介意吧。”

天涯其实是个比较不会装b的人,很多时候显得孤僻,不懂交往。因为他经常干出抢白的事情,让人没有台阶下。有的时候显得太诚实,惹到人,不留情面。有的时候别人的场面话会被他当场拆穿或者默默的沉默不说话,留人尴尬。

但有的时候又很认真,他是会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做出解释的人,比如现在,自以为让朱雀等了太久,就很正式的解释道。

“那么,那些是我的!?”你的思维很能跳啊,小子,之前刚刚说过你可能会成为自走型倒霉蛋,你居然不问我怎么解厄难,果然还是太年轻啊,听不出我的吐槽与询问是在告诉你,你的未来么?

天涯被问住了……你爱吃啥吃啥……这是天涯的原生想法!

“你可以当CD是你的,朱雀。”天涯抬头一不小心对上了朱雀的眼睛,一阵恍惚,火焰,由朱雀身体的身边浮现,微弱的失真视觉,就好像水波倒影下的画面,只不过,没有一点扭曲,而是衬托的她,好似火焰降生的天使。

为什么突然使用力量?天涯疑问。但没有问出口。

“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决定之后就是我的”

当然有理由了,朱雀感受到一丝恶意的目光。当然不是来自天涯。

你会疑惑么?只是找了一下那道目光的来源而已。一会那些家伙就做为你的对手吧!笨蛋。

朱雀嘴角勾起了笑。

“哦。好啊!”

先用勺子尝了一口原粒玉米粥,恩……玉米是来自本地的特产龙江粘玉米,颗颗玉米粒饱满弹压,米皮薄而软,但是却韧而不碎,应该是在完全熟透成型之前就提前一两周摘下,保持粒粒水分的饱满而且浆液鲜嫩,不晾干,而是直接冷藏保鲜,每次咬碎米粒都会在嘴里溅起种子自己的浆液,香甜充斥口腔,很有香味与口感!原本是烤玉米才用的到的材料用来煮粥也是相当不错呢,粥底的大麦片似乎也是相同的手法。利用大麦片的大量的淀粉很好的平衡了完整玉米汤水粘度。很用心的粥,9分。

换起另一只勺子与碗,盛起皮蛋瘦肉粥,含人嘴中。吧唧,皮蛋的选择很正确,没有过熟也没有过生,瘦肉提前加过盐腌制,嚼起来紧致有滋味,没有煮太过也没有不熟,火候刚好,不至于像别家的直接在粥里加盐,刚入口太咸,咀嚼又觉得肉发柴,粥底是认真的煮了23个小时搅拌好了的,不是通过淀粉糊弄人。葱白细碎,葱青成块。好评。

夹起一个牛肉烧,好吧,说是烧,但却是最正统的包子,一口咬下,鲜香可口,不同于那些味道浓重的肉包,靠着奇怪的调料刺激舌头以增好吃的属性,这包子朴实的简直不像是在出售的食物。而是像自家妈妈周末在家亲自下厨,凭借着厨房那有限的材料与香料,凭借着不计工本时间,的专门购买的最新鲜的食材,凭借着将食物上桌的时间精确到分钟的做法,而得到的好吃。它不会给你惊艳,也不会刺激你的味蕾但是却会让你记住它的味道,着味道的名字很简单,叫做‘吃不腻’!

蛋白雪花,这个??说实话,朱雀并不知道这是啥!看起来像豆腐脑?还是发酵酸奶?好细腻的感觉,难道是白奶油?恩~恩~。把这个奇怪的想法呢甩出脑袋,白奶油不可能是热的!这是新食物吧!拿起碗里的勺子,盛了一勺,哎有点像果冻哎,吸~~————这这这,着是布丁?根本不像,这是只有蛋清的鸡蛋糕?滚————蒸鸡蛋糕我会吃不出来??谁来告诉我这货是什么,热果冻布丁的口感,还带有一些蛋清的韧性,很淡的香,上面的雪花是粉糖,甜软细温暖,像是个技巧不纯熟的吻——微微脸红的朱雀将这个形容词甩出脑海。

下一个,很普通的紫薯,恩很普通,反正是能让自己吃上一整盘不会腻。

“恩,我要皮蛋瘦肉粥,还有一半的蛋白雪花,几个牛肉烧。薄饼交给你了”薄饼个头太大。吃起来会显得特别凶。就不试了。朱雀想。,

天涯闻声后迅速调整各个碗篮盘,之后也在朱雀对面坐下,安静的吃起这与朱雀一起的第一次饭。吸吸,嚼撅,天涯按照日常的速度消耗着桌子上的吃的,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事实上他内心还在安心的嘀咕,这一关过得很幸运啊,至少朱雀吃了东西,就不会是不满意的情绪。真的是幸运的一关呢。

天知道啊,天涯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僻男。情商之底下简直突破近临界线一大截,恩用袁强的话说就是“负七八十”吧!也没有到达3位数是吧,换个角度讲,算绝对值的话,还是不低的是吧!

呸,这种事情天涯才不会承认呢!

天涯压根没有意识到,让朱雀所有的都尝一尝有什么不对,也没发觉朱雀真的将所有的东西都尝一遍,这事本身就挺诡异的,最重要的是,桌面上的餐具,两个粥用瓷勺,两副筷子《一个用于分称蛋白雪花的长柄勺子,全都过了一遍朱雀的唇啊。

路人甲对着路人甲的男友说“以后你也要将所以的东西给我尝一遍再吃好不好啊。”

路人甲的男友对路人甲说“可以啊,宝贝……”路人甲眼里,这是在很亲密的喂食。

这一切当然不会被天涯感知到,天涯正努力消灭食物。但是朱雀的敏感的足以感受到视线,当然,因为这次感觉到了没有恶意,也就没有仔细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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