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张道长,我们当然不是指你,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和那些江湖骗子不同。”
“好吧,先不说这些,然后呢?”张久阳问道。
“然后?”仔细想了想,杜长河回道,“打那之后,我们这帮人算是彻底被那只鬼给控制住了,不过它说,它并不会要你们的命,只是让我们把你们过来迁坟的人绑起来就好,不然我们就是拼着不要自己的命了,也会找唐书记把事情坦白的,免得害了更多的人。”
“鬼话你们也信?不过想要我的命,它也得有那本事才行。”不屑的扫视了四周一圈,张久阳冷然道,“这鬼打墙应该就是它布下的吧,不过尔尔。”
“小阳!”
“怎么了唐叔?”扭头看了唐风一眼,见他眉头紧皱,张久阳脑袋里也是顿时响起一声惊雷,“不好!唐老太爷的墓!”
顾淼淼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正午12点了,久阳,要是误了迁坟的吉时会怎么样?”
“这个师傅也没说过,不过那只鬼大费周章的布下鬼打墙,又胁迫杜长河他们来逮我们,肯定不会是好事。”狠狠的一跺脚,暗道自己大意的同时,张久阳也顾不得什么童子尿了,一心想早点赶到唐老太爷坟墓的他,顿时从褡裢里拿出了一张符箓。
“引天师正气,破世间邪佞!”呢喃着,张久阳斩龙剑一舞,直透符箓,再一舞,钉着符箓的斩龙剑,猛地插入地下!
与此同时,在顾淼淼等人惊讶的目光下,周围的景色,好似斑驳的墙壁一般开始脱落!
待露出原本的景色之后,杜长河呢喃道,“鬼打墙,真是鬼打墙!咱们走了不下二十分钟,可这地方,这地方明明才距离我们下车处,不到百米呀!我们仅仅是在林子里,拐了一个弯罢了!”
没有搭理杜长河,张久阳沉声道,“杜长河,领我去唐老太爷的墓!”
“好!”
“等等,我也去!”张久阳这边跟着杜长河刚迈步,顾淼淼一下横在了他们面前。
“唐叔岁数比较大,行动没那么快,而你又不知道唐老太爷墓地的具体地点,别捣乱。”急忙解释了一句,张久阳一把推开顾淼淼,冲着杜长河喊道,“快走。”
跑了几步,惟恐隐藏在背后的那只恶鬼会趁虚而入,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张久阳扭头又扔给了顾淼淼等人几张符箓,吩咐他们先回安阳之后,才继续跟上杜长河的步子。
“久阳,你小心点!”
远远的听到顾淼淼关切的呼声,几个眨眼的功夫,张久阳这会已然跟着杜长河跑出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不一会,在一个地势颇高的地方,饶是在地里劳作了几十年,体力不俗的杜长河也是坚持不住了,遥遥的向下一指,冲着张久阳道,“张道长,唐老太爷的墓就在下边了。”
“那我自己下去,你赶紧回去,和唐书记他们一起汇合再走。”摸了把褡裢,张久阳原本是想也给杜长河一张符箓护身的,奈何在小荒山和李德生那一战,符箓的消耗实在是太多了,而后没时间补上一些不说,刚才又将仅剩的符箓给了顾淼淼他们。
“我明白,张道长你小心。”
跑了没几步,杜长河也是一拍脑袋,转身冲着张久阳道,“对了张道长,有个事情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价值,那天晚上我和村里几个兄弟,被那只鬼用邪术带到乱坟岗时,有件很奇怪的事,乱坟岗所有坟墓都无人拜祭,很是破烂,但有那么几座坟墓焕然一新不说,还摆有新鲜的祭品,甚至连墓碑都是翻新过的,而且所有墓碑上的名字都姓李。”
“姓李?”摆了摆手,示意杜长河先走,张久阳脑海里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又有些不甚明了,“李德生,李伟……,李家!鬼王!”呢喃着,暗暗打定主意,回到安阳后一定要着重查查李伟家族的同时,张久阳提着斩龙剑也是赶紧朝着唐老太爷的墓地赶去。
刚刚和杜长河站在地势还算高的地方,张久阳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当他刚刚跑到地势稍缓一些地方的时候,张久阳顿时愣了,停住脚步,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张久阳横起斩龙剑在眼前一划,喊道,“心明如我,得承天眼,三清在上,天眼,开!”
双目中金光一闪,天眼一开,张久阳顿时吓得后退了足有五六步!
只见在那地势稍高处俯瞰时,面前应该是郁郁葱葱的林木来着,可现在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生机盎然的模样!所有的草木都枯萎了不说,目力可及,离地足有三尺高的一片空间,竟然还充斥着浓郁的黑雾!
不仅如此,那看不清内里的黑雾里也不知有什么古怪,好似烧开的水潭一般,咕噜咕噜的翻滚着气泡,带出一阵阵腥臭之味的同时,翻滚间还似李德生祭出的那百鬼幡一般,隐约透着一张张诡异的人脸,不时还发出一阵阵悲泣之声!
张久阳小心翼翼的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进去,但见那石头离黑雾还有两三米距离呢,顿时产生了腐蚀,嗤嗤作响间,同样化作了一股黑雾,并且还被林间充斥着的黑雾,给吸收了进去!
“小地狱,竟然是小地狱!”看着此情此景,饶是张久阳也是有些愣,“这不可能,如果这片地方是小地狱,凭师傅的道行不可能看不出来,更不可能还将唐老爷子葬在这里,莫非……,莫非这就是误了迁坟吉时的后果!”
“嘿嘿!”
就在张久阳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道玩味的笑意,凭空出现。
“谁!”斩龙剑一横,迅速划破了手指,一滴血顿时凝结在了斩龙剑的剑尖上,张久阳随时准备发出自己最强有力的一击,因为小地狱在前,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你这小道士,紧张什么。”声音里似乎包含了些歉意,伴随着这话音落下,张久阳空荡荡的身边,空气也是产生了一股不规则的波动,好似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中一般,随即,一只蹬着古代布制长靴的脚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