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很好,醒来时南宫夏奚早已离去,下了榻,半推开窗,果真,满地的雪,倒也是不冷,只是一化,便会要冷了
恰逢娪婞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洗漱盆 见我站着,忙将盆放下,急急过来扶我,一面道“娘娘昨夜还发高烧,怎就这样吹寒,就不知珍惜着身子?”
任她扶着走,我浅笑,她愈发的像阿苦了,总絮叨没完,但反应过来时,才觉得话里的不对,不免疑问“本宫昨夜高烧?”我怎就一点不知
娪婞脚下一滞,侧脸瞧我,遂低下,扶我朝暖榻继续走去,一边道“娘娘不知也是,昨夜可把奴婢吓坏了,皇上很着急,宣了许御医前来,直到深夜才降了去”
我恍然,难怪昨夜会觉得热,原来是发烧,还以为是加火的缘故
倒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就发起了烧,倒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娘娘现在可还好?”娪婞取了厚披风,为我披上,又用手背轻触我的额头,似是松了口气 ,脸上才露出笑“看来真好了,许御医的药果真有用”
语毕,她将棉帕浸湿,俯身递给我,依旧有些担忧“娘娘脸色看着有些不好,可要再服些药?”
我轻轻擦拭了下,抬眸瞧着她,低低笑着,略微点头,一会还要出去,多吃一副,定也是好的
见我点头,她忙直起身子,朝柜子方向走去,我狐疑,却见她拿了一瓷瓶出来,大步来到我身边,倒出一粒放在我掌心,取走湿帕,笑道“许大人说这药很管用,切忌不敢多服”
我握紧手,有些狐疑“许大人还说过什么不曾?”若是没记错许生说过此药不可乱服,如今却用此治好了我的发烧。
隐约中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是说不上来
“不知,诊治时皇上不让奴婢靠近,是以,奴婢便不知晓”娪婞看我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娘娘?”
那便是说昨夜只有南宫夏奚与许生在寝宫
我失了神,微微摇头,深吸口气,怕是我多想了,可不论如何许生是不会害我的,这点,我坚信不疑!
舒口气,轻松一笑,看着娪婞,摸着肚子,轻声道“本宫饿了”只见她一怔,随即掩嘴一笑,“是,奴婢这便去”言罢转过身,加快了步子。
待她走后,缓缓摊开手掌,药丸静静地躺着,隐约闻到淡淡的甘苦味,仰头吞下,唇角一扬,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午后,太阳出来,雪开始慢慢的消融,虽是艳阳高照,可夹杂的风却是很寒,寒的刺骨
闲来无事,继续教娪婞练字,这丫头,短短几日便学了很多,倒是个灵珑之人
“娘娘,刚才良公公前来说是皇上请娘娘移驾前去怡园宫”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我狐疑,好端端的怎就要我去怡园宫,难道是看戏不曾?
娪婞亦是有些疑惑,但此事谁也是不敢乱说,掉脑袋的事,给他们胆子亦是不敢
出宫时鸾轿已备好, 娪婞扶我上轿,便缓缓起了步,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下,掀起轿帘,娪婞扶我出来,小心提醒着我“娘娘小心”雪一化,地上微微的有些滑,她手上用了力,生怕我会摔倒,我笑笑,倒也脚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