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杰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去?“
桑杰以为又是治安队,他可吃治安队不少苦。
想不到那位同志耐心地解释:“我们是解放军蒙汉联军,去打仗。现在我们急需一辆马车用来运战斗物资。”
桑杰这回明白了,他从书上知道,解放军是子弟兵,是穷人的队伍,正是他们要找的队伍。
桑杰很高兴。笑着回头告诉正月玛:“咱们可找到自己的队伍了,正月玛,这就是咱们要找的解放军。”
正月玛听了也很高兴。他们吃了千辛万苦,出走的真对了,找到了要找的人。
桑杰当即答应:“行啊,马车你们随便用,只是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我们就跟着你们,你们要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然后桑杰就跟着那位同志去装战斗物资,装完了,桑杰灵机一动,“我们也想加入你们,行吗?”
“你们跟家里说了?”那位同志问道。似乎这事儿有门儿。
“我们的家都太远,来不及说,让我们参加吧。”桑杰提出要求,央求道。
“现在部队正在招兵,既然你们自己要求,就到那边去报名。男同志跟那位张同志走,女同志跟那位同志走。”报名手续很快办完了,他们正式成为解放军。没想到,他们都这么快就参加了解放军,他们高兴的情境无以言表,都互相看着只是笑。
从此,他们的生活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两人都分开了,各自随着各自的部队,行军打仗。
桑杰被分到解放军骑兵三师,整天骑马整天打仗。
正月玛被安排到骑兵二师当卫生员。后来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系统学习。
他们都经过一番努力,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这也算他们走对了路,也算他们有这个运气。他们不得已出走,却遇到了解放军,走上自己正常的人生道路。
应该说,他们是幸运的,开始走上了正确的人生道路。这谁也想不到,连他们自己也想不到。只是,他们分开了。但是桑杰后来说得好,我们现在是发展完善储备阶段,不分开是没办法完成这些的。看看,走上新的道路,说话也不一样了。
不说桑杰正月玛了。
再说正月玛家里,老王家突然发现新娘子不见了,把个王巴音气得冒了眼。
王巴音是村里的首富,是村里有头有面的人,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本来这门亲事是正月玛她妈来求王巴音促成的。
王巴音气得把头上的帽子摔到地上,大声喊叫:“他不仁,我也不义。我怕什么呀,姑娘有的是,那个姑娘跑了,你们去问一问,是不是回家了?”
王家来了好多人,就向正月玛家要人。正月玛她妈一听新娘子找不着了,一下呆傻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彩礼,要是正月玛真找不着了,那丰厚的彩礼也跟着泡汤了。
正月玛家里从此闹翻了天,正月玛她妈发动所有的亲戚,来找正月玛。这下正月玛家可热闹了。老王家放出话来,新娘子找不着,他们家就退彩礼。这下正月玛她妈更着急了,大声喊:“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正月玛。”
正月玛她妈又气又恨,恨自己的女儿不听话,无端地跑了,那丰厚的彩礼要拿回去。正月玛她妈割肉一般地疼痛。
突然,她想到桑杰家,就派几个人,去桑杰家找找,尽管他们不能肯定正月玛的去向。
再说舅舅家,他们听了刘龙的分析,正在高高兴兴的,突然闯进一帮人,叫嚣:”正月玛来你们这儿没?“
那时候刘龙还没放牛去,刘龙答道:”没来,你们家丢了人,上这儿来找人,什么道理啊?出去。“刘龙说着,做出要动手的架势。那些人没想到,他们家还有刘龙这样的大个儿,都在纳闷,他们家不就四个人吗?怎么又多了个人呢?而且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呢?
他们害怕人高马大的刘龙,再说也没找着正月玛,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舅舅舅妈和阿茹娜刘龙都高兴了一番,桑杰他们真的跑了,而且没被抓住。
这两个人,无端地生出这么大的动静,两人跑了。
他们不知道,桑杰他们还有很多更高兴的事情。
舅舅笑着说:“桑杰也不说一声,让我大家为他担心。”
刘龙也笑着向舅舅解释:“桑杰做的是对的,事先他没跟你们说,是哦怕你们阻拦,事后就更没法儿解释了,他带着那个姑娘跑了,都没有解释的机会。”
阿茹娜点了一下头,“桑杰这小子,真敢整,把人家的新娘子带跑了,老王家也不知道怎么着急呢。咱们桑杰做得对,该跑的时候就跑。这才是老爷们所为。”
舅妈替桑杰担心,流着眼泪说:“可怜的桑杰,会去哪儿呢?他连衣服都没有带,冷了怎么办?他谁也不认识,有什么事怎么办?我可怜的儿子哟。“
真应了桑杰所料,家里人都在为他担心。家里人怎么能知道呢?桑杰已经参加了解放军,已经在骑马打仗。正月玛已经进入师卫生队学习,已经成了专门的卫生人员。
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这些,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这两人各有所得,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发展方向,他们出走的真对了,开始了各自重要的人生历程。
再说阿茹娜,回家后,把孩子弄睡,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刘龙说:“看样子桑杰他们没被抓住,他们两人安然无恙。桑杰真的能干。”
“是啊,桑杰那家伙,把人家的新娘子带跑了,我们可不认账,桑杰天天放牛去,我们上哪儿知道去?他们两家都吃了哑巴亏。这个桑杰呀,真没想到。”刘龙笑着说。
“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桑杰要干什么,跟舅舅舅妈都没说,他这个人主意正,想法多,一点都没有露,真奇怪。他可真能沉住气。”阿茹娜奇怪地说。
刘龙笑着说,”这说明咱们的桑杰长大了,懂事了,考虑问题深了,这不是好事吗?“
阿茹娜笑着说啊;”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你说呗,我听着呢。”刘龙笑着说。
“我跟孩子也上野外去。行不行?”阿茹娜调皮地歪了头说。
听了阿茹娜的话,刘龙不无担心地说:“那孩子要是困了,怎么办?”
阿茹娜说:“困了就睡觉呗,在我的腿上睡,保证跟在家里一样。”
刘龙笑着说:“那好,只要能处理好孩子的事,你们也去,我好也有个伴。”阿茹娜兴奋地开始收拾孩子的衣物,准备抱着孩子去野外。
抱着孩子到野外,这个事情只有阿茹娜才能干出来。野外肯定不比在家里,孩子肯定遭罪,可是为了跟刘龙在一起,能刘龙多说说话,阿茹娜宁可多遭罪,也要抱孩子跟着刘龙,到野外去。
刘龙套好了马车,跟舅妈交代几句,开始抱着孩子上车。“坐好啊。”刘龙开始赶车,舅妈嘱咐阿茹娜:“别让虫子什么的咬着孩子,抱着孩子到野外,我都没听说过。”
舅妈纳闷,这年头怎么竟是奇怪的事情,舅妈看来老老实实的桑杰,带着人家的新娘跑了,至今都没消息。
阿茹娜带着孩子到野外去。这都是以前闻所未闻的事情,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当然是刘龙赶车,车上是阿茹娜母子,阿茹娜逗孩子,跟刘龙说:”你看他坐车上,还笑呢,看来很愿意。“
三个人边笑边坐在马车上行驶,前边还赶着牛,三个人很快来到了野外放牛的地方。
到了野外,阿茹娜抱着孩子下了车,阿茹娜深情地看着草原,“好几个月没来这儿了,真想来。今天终于来了,斯琴,高兴吗?”孩子被阿茹娜逗得咯咯笑。
他们给孩子取名叫斯琴,这也刘龙回来后,阿茹娜要求的,非得让刘龙给孩子取名。刘龙当即想了想,“就叫斯琴吧。希望他能像她妈妈一样聪明。”
阿茹娜却不同意刘龙的说法:“儿子肯定随爸爸,就让他像爸爸一样勇敢吧。”两人说完,笑了一阵。这一家人,刘龙回来后,真是其乐融融。
“这也是搞对象的好地方,桑杰这个媳妇就是在这儿搞的。你说桑杰那么老实,搞对象可不含糊。舅舅可真有福气。”阿茹娜抱孩子坐在草上,说道。
刘龙过来看了看孩子,笑着对阿日娜说:“阿茹娜,咱们的孩子应该学学东西了,有空你教教呗,听说孩子智力开发的越早越好。”
“我只能教他骑马打仗,别的我也不会什么。”刘龙笑着说。
“那桑杰一开始也不会,后来不也学了吗?你看对象都搞到手了。”阿茹娜说着,咯咯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