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玛姑娘好几天不来了,桑杰坐立不安。他心思正月玛姑娘不来的原因,要不被他妈妈囚禁起来了?要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耽搁了?但是桑杰从心里不愿想正月玛跟别的小伙子约会去了,桑杰相信正月玛,正月玛对桑杰是有好感的。
今天,桑杰满腹狐疑,赶着牛又去野外了。桑杰很困,因为有心事,桑杰昨晚没休息好。现在,瞌睡虫还是袭扰桑杰,使桑杰上下眼皮直打架。可使桑杰还是努力望着远方。今天她能不能来呢?桑杰还坐在原地方,还是呆呆的,眼睛时不时地瞅着远方。他希望那匹枣红马还能在天际远处出现。
他已无心看书了,以至于书都没有带。
那匹枣红马终于在远处出现了,桑杰一阵高兴,心跳竟然加快了。他站了起来,眯着眼睛,默默地等。
希望过来,桑杰的欢乐过来了。桑杰的眼神被吸引得一动不动。
可是,桑杰看着看着,又扫兴了。原来在枣红马后面,还跑着一匹马,那是一匹白马,所以一开始桑杰没发现。
正月玛怎么带着她妈一起来?这多让人扫兴啊。桑杰突然明白了,是她妈在追赶正月玛,可能是不让她来,他妈可能是看不上桑杰。这使桑杰又添一份怨气。
又是她妈在追逐正月玛。她妈肯定又要女儿嫁给一个有钱人。她妈就是个财迷,拿自己姑娘做交易,她不配当正月玛的妈妈。
桑杰握着拳头,想揍一顿她妈。可是已经有一定修养的桑杰清楚,揍她妈一顿,只能图一时之痛快,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桑杰简直愤愤然了。
转眼间,正月玛到了跟前。到了桑杰跟前,正月玛滚鞍下马,向桑杰求救,“桑杰,快救我。”桑杰一下用身体护起正月玛,在正月玛面前立起一个身体的屏障,让追赶而来的她妈,抓不着正月玛。
桑杰这一下她妈不干了,她妈对桑杰呵斥道:“滚开,别挡着我,穷小子,撒泡尿照照自己。”把桑杰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桑杰无端挨了一顿训,心里不服气,在那里为自己辩解,“我没干什么,不信你问你姑娘。”其实,桑杰不知道,和她妈辩论没有用,她妈都瞅都不瞅桑杰。
桑杰不但没得到正月玛妈妈的好感,而且还无端地引来一顿暴训,这使桑杰心里极为不平。干什么?我桑杰什么也没干,无故给我一顿训,我惹谁了?我碍着谁了?
她妈还不满足,继续训斥桑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儿,有我在,你就休想。”说着,推开桑杰,要追她姑娘。
桑杰糊涂了,我也没说要干什么,我也没什么活动,你凭什么说这些?退一步说,就是我有那个意思,那是我们的事,关你什么事?
桑杰被她妈训的有些晕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我家是没有钱,可我桑杰也不是任你骂的。我桑杰也有自己的人格,有自己的尊严。
就在桑杰愣神的时候,她妈抓住了正月玛,正在往外推。正月玛在哭喊:“桑杰,我要把我许配给一个有钱人做三姨太。桑杰你勇敢些呀桑杰。”可是桑杰没有动弹。
他妈不管那个,把正月玛往自己马背上一扔,气呼呼地牵着马走去。
看出来,她妈是个草原女汉子,很随便地玩弄娇小的正月玛,已经把可怜的正月玛驮在马背上。但是,桑杰很快被正月玛求救的话语,镇住了。怎么,要来武的?
“桑杰,我这一去咱俩见不着面了,你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当三姨太吗?桑杰,感谢你这些天的陪伴,再见了。”正月玛还在哭喊,马渐渐地远去了。桑杰始终都没有动,跟他喊求救,算是白喊了。
就在桑杰愣神的功夫,驮着正月玛的马,渐渐地远去了。这就是说,事情发生了翻转,桑杰再也见不着正月玛了,再也听不到正月玛的笑声了。这太可怕了,比天塌下来还可怕。
但是,桑杰始终没有动,她的姑娘嫁给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癞蛤蟆,我是个穷光蛋,我是个糊涂虫。
桑杰是被正月玛她妈击昏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连眼前发生的事情,桑杰也不管。他完全被击得呆傻了。
桑杰完全不管正月玛的感受,完全不管正月玛的远去,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正月玛她妈那个闷棍太狠了,把桑杰驳得体无完肤,千疮百孔。桑杰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这时候的桑杰是这样的脆弱。
桑杰是七尺汉子,容不得别人这样羞辱。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该行了吧?我桑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桑杰无精打采地赶着牛要往家走,一边在心里想着白天的事情。
旁晚,桑杰赶着牛回家了。阿茹娜发现,桑杰的情形跟中午大不一样,也不呆呆的了,也不愣神儿了。阿茹娜纳闷,这小子怎么变样了?
“这小子怎么了?见着那姑娘了?”阿茹娜望着桑杰的背影心思。但是她见到桑杰心里好像有气。摔摔打打的,又谁惹他了?桑杰的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桑杰吃完饭后,到阿茹娜家里看小孩。
“桑杰,下午见着那姑娘了?”阿茹娜笑着问道。
桑杰抱着阿茹娜的小孩,回答道:“见着了。”看桑杰的神情,很自然,一点也没有昨天的影子。
“见着了?那姑娘怎么说的?”阿茹娜进一步问道。阿茹娜对桑杰的事情很上心。
“那你俩没好好谈谈?”阿茹娜又问道。阿茹娜觉得事情很奇怪。
按常理,见了面就应该好好谈谈。
“哪有那个功夫,她妈在粘着她呢,把她赶走了。”桑杰不在意地说。
“那你干什么呢?就那样让她妈把她赶走了。”阿茹娜惊奇地问道。桑杰的举动很值得怀疑。按理,桑杰是容不得她妈这样做的。
“我在旁边看着啊,人家母女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桑杰还是不在乎地说。这怎么不管你的?阿茹娜着急了。
“你在旁边看着?她不是你的心上的人吗?那姑娘肯定向你求救了,怎么这么忍心让她妈把她带走呢?”阿茹娜训斥桑杰道。阿茹娜觉得桑杰做的欠妥。
桑杰辩解道,“我有什么办法?她妈妈说我是癞蛤蟆,穷光蛋,糊涂虫。”
阿茹娜对桑杰说道:“你怎么这种话都听不出来?她那是故意气你呢,让你别动弹,你果然没有动,那你就上他她的当了。”阿茹娜一针见血,一下看出来正月玛妈妈的用意。
桑杰幡然醒悟,拍着脑袋,“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啊,上了她的当,这下正月玛肯定对我失望了。”桑杰才醒悟,才知道自己上了她妈的当。
“相信自己的道路,就要向前上,不要管她,你姐夫是个土匪,我就相中这个人了,你看我们不是生活得很好吗?”阿茹娜热情地鼓励桑杰。
”我看那姑娘不像她妈,不管你有没有钱。既然那姑娘愿意,那你还等谁呢?管他她妈说什么干什么?“阿茹娜给桑杰指点。桑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阿茹娜的调拨彻底起作用了。
阿茹娜这一席话,把桑杰的疑虑全取消了,高兴得桑杰抓住阿茹娜的手,”谢谢。“最后一笑,跳出去了。看到桑杰又恢复原来的状态,阿茹娜很高兴。
阿茹娜一想起桑杰上当的样子,就想笑。小伙子就差历练了,历练出来,他绝对不是现在的桑杰。
阿茹娜往外看着桑杰笑了。
桑杰一走,阿茹娜又恢复了自己的状态。她又想起了刘龙。刘龙已经走两个月了,还不见回来,他可能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逃不回来。
也许刘龙遇到什么不测,已经被人打死了?阿茹娜一想,泪水就哗哗地流下来。白天还好,人来人往的,还有孩子哭闹,还好一些,主要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刘龙想的厉害。
突然,桑杰进来了,他是来求书来了。他高高兴兴地进来,却看见表姐泪流满面。表姐又想起表姐夫了。
桑杰看见阿茹娜这样心疼了,他劝阿茹娜:”表姐你别哭,我明天去看看,找找表姐夫,都两个月了,该回来了。“
阿茹娜含着眼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