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龙他们刚刚来到,舅舅又是火暴脾气,舅舅和刘龙的交流就很少,双方的主意都很正,舅舅一度对刘龙有误解。按常理,对土匪谁都有误解,曲解。
舅舅在气头上说了些狠话,引得刘龙情绪激动,自以为在这里呆不住,一负气就要出走。去过他的生活土匪生活。但是,刘龙忘了,他的身体不只是他自己的,刘龙的出走简直要了阿如娜的命。
阿茹娜使劲追赶刘龙,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说歹说,从半道把要走的刘龙,从半道截了回来。刘龙死心塌地地留下来,没走成
这件事多亏了灵活技巧的阿茹娜,阿茹娜是个很好的粘合剂,很好的和事佬,她几下子就使双方心平气和,化干戈为玉帛,从而轻而易峻地把这件事摆平。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阿茹娜的工作能力是很强的。她把要走的心上人刘龙追了回来,并对舅舅做出解释,经过一番努力,让舅舅改变了主意,使舅舅得到稳定。阿茹娜苦口婆心,
连哄带说,做通了双方的工作。
虽然经过阿茹娜的从中解释,舅舅才看阿茹娜的面子,暂时留住刘龙。双方在表面上和好,刘龙他们就这样暂时栖身在舅舅家里。这件事在表面上得到暂时的平复。
细心的阿茹娜一想,这样不行,她看出了问题的所在,问题在于双方的沟通,现在双方停滞状态,还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双方的矛盾还有爆发的可能。问题得到暂时的解决,但不是长久之计。
双方的沟通还有待于加强,双方还需要互相了解,还需要互通有无,还需要巩固现有的成果,于是,阿茹娜想打破这种状态,她想跟舅舅好好谈一谈,再向舅舅作出进一步的解释,让舅舅进一步了解刘龙。阿茹娜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阿茹娜发现,舅舅出去放牛是个跟舅舅说话的好机会。时间充裕,可以随便说心里话,随便交流。阿茹娜得知这个情况,就想跟舅舅说说。
阿茹娜做工作很会看机会,很会看时间,这为日后的工作打下根基。
舅舅家养牛都是散放,需要一个人在大草地上去放。以前,舅舅家的牛都是由舅舅和桑杰轮着放。一人放一天。今天是舅舅出去放牛。阿茹娜暗喜,机会来了。
这天一大早,舅舅也像以往,刚要赶着牛群,去野外放牛,就要出去放牛了,阿茹娜意想不到地走了过来。
因为她找到了跟舅舅说话的机会,她要跟舅舅一起放牛,跟舅舅好好交流感情。。
阿茹娜以前也放过牛,知道放牛的技巧,懂得放牛的要领。所以她说起话来,底气很足。
“舅舅,我给你做伴,我跟你一起去放牛。“阿茹娜的行动大出舅舅意料之外,舅舅呆呆地看着阿如娜发愣,这姑娘怎么一反常态,想起跟我一起来放牛呢,她会放牛吗?再说,放牛也用不着两人哪。舅舅不知道阿茹娜的用心。
就在舅舅拿着鞭子,愣神的时候,阿茹娜走过来,从容地从舅舅手里拿过鞭子,还像样地摔了一下。舅舅这才看出,阿茹娜会干活,而且阿茹娜这姑娘能说能干。
阿茹娜这么说,舅舅也不好驳面子,人家愿意去,也不好回绝。自己的亲外甥女嘛,要求主动帮自己,做舅舅的无话可说。舅舅就笑着点头答应了。
阿茹娜还回头对刘龙说:“我跟舅舅放牛去了啊。”刘龙笑着点点头。他知道了阿茹娜的用意。
阿茹娜这人从来都是有的放矢,从不乱来。
舅舅就跟阿茹娜一起赶着牛,往野外走去。十几头牛,由舅舅和阿茹娜赶着,慢慢地走。
阿茹娜甩鞭子赶牛的时候,舅舅注意了一下。阿茹娜对于放牛很娴熟。从阿茹娜举鞭子赶牛的娴熟动作来看,舅舅看出阿茹娜很再行。舅舅暗自笑了。阿茹娜这丫头,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会干活。
舅舅不知道阿茹娜这样做的目的,她的用意。阿茹娜发现,舅舅是个老顽固,好用老眼光看人,好说经验之谈,需要交流交流感情,打通一些思想关节。阿茹娜有一肚子的话,要对舅舅讲。他们有必要进行一次推心置腹的深谈。
阿茹娜熟练地举起鞭子赶着牛,一切显得那么自然,纯熟,带着几分妩媚。舅舅看着乐了。这姑娘干什么就像什么,干起活来像个小子,有一股劲头。舅舅跟在阿茹娜的后面。
“阿茹娜,没想到你会放牛啊。“
“舅舅,我在家的时候总去放牛。舅舅,你们这儿草场不错呀,你们平常在哪儿放牛啊?”阿茹娜扭头问舅舅。
舅舅用手指着前边,“就在前边,我们这儿的草场还行,放牛的地方多得是,哪儿都行。啊”
舅甥俩赶着牛,一边赶着牛,一边说着话,来到了大草甸子上。
大草甸子绿茵茵,平平展展,伸向天边。这里水草丰美,是个天然的草牧场。远处有些牧民,放声吆喝,他们也在放牧。洁白的羊群,珍珠般撒在草原上。阿茹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情舒畅。
但是,阿茹娜很自然地想到自己的家乡。自己放牛的草场也是这样美。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唱歌,跳舞,跑跳。可是,如今时过境迁,自己竟然在几百里外放起牛来,真是世事难料啊。
舅舅没注意阿茹娜的情绪变化,独自脱衣服,赶牛,随后还坐在地上。
“阿茹娜,你家那边的草场怎么样?”舅舅笑着问正在赶牛的阿茹娜。
阿茹娜一边赶牛,一边扭头跟舅舅说话,“我们那边的草场还行,就是土匪闹得太厉害,舅舅你知道吗?有一次,二哥还差一点出事了。”
舅舅一惊,转向阿如那问道:“放牛还出什么事?”舅舅的意思是,放牛不会出事的。
阿茹娜停下来脚步说:“你们这里还行,土匪很少,但是我们家那边,土匪太多,放牛都不让好好放。”
阿茹娜这么一说,自然挑起了土匪的话头,又要引起一场辩论,舅舅就很自然地借题发挥,“是啊,土匪这个动西就是可恨,不让我们百姓好好生活。一说起土匪,我就来气。阿茹娜你说说,这土匪多可恨。”
这是阿茹娜才想到,自己引起了关于土匪的话头,又要跟舅舅争论了。
但是阿茹娜今天不想跟舅舅争论,自己是来跟舅舅沟通的,跟舅舅谈心的,不能争论。
争论解决不了什么,让舅舅了解情况是真。
微风轻轻地吹拂过来,抚摸着阿如娜的头发。阿茹娜把牛群赶到大草地里,让他们尽情地吃草享用。然后阿茹娜就坐在舅舅身旁。
“舅舅,你们这里这句话草场真好。舅舅,来,坐这里。“阿茹娜回来后,把自己的一件外套,铺在草地上。舅舅看着阿如娜的衣服,“坐你的衣服上?”阿茹娜笑着一下子把舅舅往下一按,舅舅便顺利地坐在了衣服上。舅舅对阿茹娜亲切的举动很满意。那是一个外甥女对舅舅的一种关心,阿茹娜这姑娘真会体贴人。
“哎,你刚才说你二哥差点出事是怎么回事?”舅舅很感兴趣。
“咳,还不是土匪?二哥在野外放牛,被土匪劫持到很远的地方,让我和刘龙给救回来了,要不就冻死了。”阿茹娜悲愤地说。
“什么?你和刘龙?刘龙不是土匪吗?土匪还救人?”舅舅看着阿茹娜,不解地问道。
在舅舅的印象里,土匪是害人的,不救人,
“可刘龙就是救人的土匪,他从不害人,还救过我好几次呢。”舅舅不吱声了。
实际上,阿茹娜的话不能是舅舅佩服。舅舅想,哼,他不就看上你而救你吗?他没安好心。舅舅不说话。实际上是不想唠关于刘龙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