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祖两人走出青山城开始后悔,苦练两年功夫还没有施展又被吓跑了,被庞家的人打出后遗症了。两人放慢脚步,渴望青山剑派的人赶过来好好打一架。
只要敢想,梦终归能实现。两人没走多远,只听马蹄声响,好马,听见马蹄声也听见有人道“两位小兄弟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嫌我们青山剑派照顾不周?”话音未落,人已到两人身边了。
刘承祖回头看,只见马上那人正在打量他们,那人五十来岁,孔武有力,背插一剑,一双冰冷阴毒的眼,一张充满戾气的脸,跟他穿的价值不菲的儒装搭配在一起简直有些不伦不类。
那人道“两位小兄弟远道而来,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外人岂不是说我们青山剑派怠慢客人,不懂礼数。”王展道“这位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跟你乖乖回去,听从你们发落才算礼数周全。”
那人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讪笑道“小兄弟哪里话,发落二字愧不敢当,只是想请二位跟着回去解决一件小事,别多想。”王展笑道“我也不想乱想,可是你们那里死了人,这屎盆子是不是要往我哥俩头上扣呀?”
那人道“看两位也是个体面人,本来不想动粗的,不过两位既然不配合,可不能怨我以大压小了。”刘承祖冷冷的看着他,既然都巴巴的赶来了,总得有个说法。
那人看刘承祖两人不动手,挥剑砍来,王展看着别扭,“我们是用剑的好吧!你用这招还算个剑客吗?”一边说一边挡。那人道“不管什么招式,打赢才是本事。”王展的快剑经过两年的磨砺,不止上一层楼,那人挡的并不轻松。几招过去,那人适应了王展的快剑,有了还手的余地,攻出的都是王展的破绽。看着王展手忙脚乱,败局已定。
王展抽个空说了句“哥呀,你看的挺入迷呀!”刘承祖脸红了,捡根树枝攻入那人的破绽,那人收剑退后,看了看刘承祖手上的树枝,道“阁下何必如此折辱老夫,用一根树枝来跟老夫较量也太托大了吧!”由小兄弟变为阁下,想必刘承祖那一下子吓到了他。刘承祖道“前辈误会了,我没有趁手的武器,空手肯定不敢跟前辈过招,没有一点小瞧前辈的意思。”那人道“路是自己选的,有什么样的结果也要自己承担。”
说完挥剑就砍,刘承祖在树枝上汇入真气,退后一步,待那人招式用老,打了出去,那人脚步未稳,退了一步,憋的满脸通红。知己不知彼的打法也太亏了,那人摸不清刘承祖的路数,连着两招吃亏,对自己有些不自信了。那人不抢攻,刘承祖也不打,两人不动手站了一会,王展看不下去了“你们打不打,天要晌午了,该吃午饭了。”
那人听的火起“小辈欺人太甚!”凝神静气,剑上好似度了一层银光,王展退了一步,压力稍减,大吃一惊,原来他一直没用全力。刘承祖有些紧张,毕竟临敌经验不足,被那人快攻几招,忙的鸡飞狗跳。王展笑的打跌,“哈哈…报应来的如此之快。”王展加入战团,三两招逼的那人手忙脚乱,也是两人没动杀心,前期一直和和气气的,也下不去手。
那人收剑退出战团,看着两人,左右为难。刘承祖道“前辈,还打吗?”那人正要说话,一阵脚步声传来,城门口遇到的数十个人赶了过来。
经过这一战,王展心里有了底气,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人过来,那个精壮的貌似头领的男人低声道“护法,怎么样?”护法?刘承祖和王展对望一眼,满脸惊奇,两人合力能打倒青山剑派的一个护法。随即有些后怕,若是再来个护法级别的人,两人性命休矣,还是年轻气盛,两人有了逃跑的打算。
那护法看了看刘承祖两人再看看身边的人,人虽多,却没有胜算,有些犹豫。王展道“这位护法,还打吗?人多混战估计会有伤亡,我们在庞家杀了不下四百人,倒是不在乎多杀几人,我也不威胁你。”那边的人闻此言一阵慌乱,脸上有了惊惧之色。
王展心头一动,他们跟庞家的较量知道细节的人并不多,庞家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宣传如此丢脸的事,联想到斜月桥的那个青山剑派高手,这里边有问题。王展想把那护法抓住,问问内情,掂量一下,还是算了吧,全身而退已是烧高香了。
那护法看着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两位想必就是刘承祖和王展了。”看两人没反对,那人怒道“在渭水城储备村,我那如松徒儿可曾得罪与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你们在外边杀我徒儿不算还赶到我们青山剑派杀人,我跟你们有何怨仇,为什么要咄咄逼人?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我要要个说法。”
王展道“有必要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些人的死难道你真不知道内情,何必这样假惺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事情想不明白,我说还是说正事吧,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打了,我最近有些忙,没空搁这耗了,今天过去,你回去召集人手,单挑也好群殴也好暗杀也好,我们都奉陪。我今天心情好,也有幸认识了赵护法,手上不想沾血,就此罢手,这样可好?”
赵护法被气的要吐血,被一个晚辈这样消遣实在忍无可忍。可是看着属下恐惧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心里发苦,这样丢面子的事他是真不想做,他宁愿刚才战死了。看着杀徒儿的凶手站在面前夸夸其谈,他真想赌一把。可是他不敢,对面两个人是真敢杀人,他看了看这些下属,低下了头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位保重。”说完骑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些青山剑派的人看都不敢看刘承祖两人,一溜烟散了。
刘承祖看青山剑派的人走远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王展笑道“不逼人,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大哥何时开始那么天真了?有些事做不做结果都一样,人若不强,谁都想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刘承祖感觉王展哪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
两个人沿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走着,青山剑派是暂时不能再去了,等着他们过来找自己吧!这一日,两人在蒙蒙细雨中进了洛阳城,洛阳城的繁华让两人瞠目结舌,跟洛阳城一比,渭水城山阴城青山城简直都是乡村。两人好奇的打量着大城市的繁华,被一个人拦下了。
那人很年轻,看样子不足二十岁,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穿着一身道服,居然有仙风道骨的感觉,手持一块幡,上写“算命看相,有缘遇上”。如此有个性的算命先生,两人有些好奇,想来也是无事可做,况且两人对这算命先生甚有好感,于是找了个清雅的所在,准备好好聊聊。
等分清座次,两人才发现这算命先生敢情还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圆脸俏鼻眉目如画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眼珠乱转,异常灵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坏笑,谁都能看出来也不是一个普通,刘承祖没见过如此人物,有种惹不起的无力感。好在那小女孩规规矩矩的站在先生身边,并没有说话,只是呼呼乱转的眼珠在刘承祖和王展身上游来游去,刘承祖感觉吃不消了,王展也是深有体会,两个杀人如麻的人物,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看的低下了头。
那先生看出两人的窘态,低声道“嫣儿别胡闹!”那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坐在先生身边,吃起东西来。刘承祖两人长舒一口气,被一个小女孩看红了脸,这也太丢人了。
那先生笑道“师妹年幼不懂事,冒犯二位,抱歉抱歉!”王展道“客气了,令师妹乖巧的紧呐!”先生道“两位鞋上沾泥,衣服未干,想必是从南方过来的?”王展点了点头。先生接着说,“这位佩剑的兄弟,衣服下摆有几处破口,似划破没有那么整齐,似刀砍没有那么细,应该是一个使剑的人用了刀的招数所致,前不久青山剑派赵永贵的徒儿被杀,听说赵永贵亲自出马还铩羽而归,想必是两位兄弟所为吧?两位是从南边的青山城过来的吧?”刘承祖听的心惊,王展道“你是何人?青山剑派居然出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可喜可贺。”那年轻人笑道“青山剑派,呵呵,你认为他还能称的上剑派吗?一个用刀法的剑派,太丢用剑的人了。好了,不说他们了。看两位的表情,小弟是蒙对了。两位去青山剑派是找线索的吧?这个太好猜了,想必有人看两位不顺眼,用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轻轻松松让你们成了杀人犯。青山剑派的人为非作歹,死了一个人应该不好查,偏偏就找上了你们,借刀杀人的计策还失败了,说明这个圈套做的不怎么严密。不是暗处的人不想杀你们,是你们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了,影响了他们的计划,必须把你们逼走。”
刘承祖心里一沉,这人是谁?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王展道“为什么要逼走,想让我们干什么?”先生笑道“小弟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过去未来,小弟只是通过现象看本质,二位以后的路崎岖坎坷,千万不要迷失了方向。看两位的衣着神态,应该是斗夸渭水城庞家的刘承祖和王展了,两位以后好自为之,目前虽有凶险,但都不致命,以后安稳了,倒是有血光之灾。天机不可泄露。告辞告辞!”
短短一会功夫,刘承祖两人的震惊已是不小,等他们愣过神,那算命先生已经走远。
远处算命先生的师妹声如黄莺,问“师哥,你为何对这两人如此垂青?这洛阳城那么青年才俊,我看哪个人都比他们两个强,居然还会害羞,天下哪有这样的英雄?”先生笑道“师妹有所不知,命数这东西是靠感觉的。那个刘承祖年纪轻轻内力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成为一代宗师只是时间问题,他的心态逐渐会达到道家的清静无为。那个王展,虽然武功不高,但是野心渐露,若是单个发展,不足为虑,但是这是两个互补的人,后边还有人推波助澜,这就有意思了,我能感觉到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最终能影响天下的气运。”师妹嗔道“哪有那么夸张?师哥你净吹牛。我才不相信那两个土头土脑的乡下人会成什么气候。”先生柔柔师妹的秀发“师妹冰雪聪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师妹惊呼“师哥你个坏东西又弄乱我的头发,看着怎么收拾你。”先生道“修道之人,岂能…”话未说完,脸都绿了,一只绣花鞋朝他脸上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