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远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好像极不愿意再去提起这件事。
“可谁知我拿着柳条去了那个墓地,当时已经是半夜了,风刮在我的脸上凉飕飕的,我的酒劲也下去不少,本来我已经有些后悔打这个赌了,可是我又不想回去之后让他们嘲笑我,没想到这个决定却差点让我送命。”
此时的雷振远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看得出来这件事情让他极度的不想提起。
缓了口气,他又继续叙述道:“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找到了王小姐的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极度紧张的缘故,我老是感觉有人在我的耳旁吹气。我当时也是疯了,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把柳枝插到了她的坟上,之后·····”
说到这里,雷振远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之后我便想离开,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有女人在哭,还没等我听明白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我的脖子便突然被掐住了!”
“三叔,你不知道,当时我差点尿了裤子,因为就在我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脸已经腐烂了,眼珠就那样挂在外面,可是就算是那样,我还是看出了,那就是已经死掉的王小姐!”
“再后来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听到鸡叫声的时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我本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可是这件事情根本就没完,之后的每晚都会感觉有人在掐我的脖子,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又什么人都没有,三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此时的三叔眉头紧皱,这个王家小姐他是知道的,生前是个大户小姐,貌美如花,可是后来却被歹人杀害,怨气极大,之前的丧事就是三叔帮忙办的,本以为已经化解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世界居然还有雷振远这种不怕死的人存在,这下好了,柳树本来就是属阴的,现在这件事变得更加棘手了。
思索了一会儿,三叔便起身对雷振远说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晚上会去府上降服王小姐的冤魂。”
雷振远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是奈何三叔已经这样说了,他也只好起身告辞。
待雷振远走了之后,三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去后院找来了林义民。
林义民此时正在劈柴,见师傅来了,便停下动作对三叔问道:“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义民啊,为师有点事情找你商量。”
“什么事儿,您说。”
三叔拿过腰间的酒葫芦,喝一口之后才说道:“晚上为师要下山去收复王家小姐的冤魂····”
还没等三叔说完,林义民突然激动的问道:“您是说晚上带我去捉鬼吗?”
三叔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小子他娘的有没有点规矩,先听老子把话说完!”
林义民识相的闭上了嘴。
“待会儿我写封信,你和云儿一起去三元镇找我师弟,等他看完这封信自然就会明白的。”
三叔的话让林义民一愣,他对三叔问道:“师傅,您老人家这是干嘛?怎么感觉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啊呸,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你也别多问了,等去了三元镇自然就会明白了,赶紧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出发!”
林义民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是三叔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再问下去只会多挨几句骂罢了。
仍旧是简单的行李,仍旧是林义民和云儿两人,带着疑惑的俩人就这样出发了。
虽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但不过几日林义民和云儿已走了几乎一半路程。三元镇在今天的广西的北部,周围有许多苗寨,在其中一个苗寨中有一个白巫师名字叫做柳若雪,此人正应了她的名字冷若冰雪,据说小的时候非常活泼,可是自从她的父母双双去世以后便变得孤僻了,不过现在确实一名白巫师了。
不知怎的,这几个月苗寨突然出现了丧尸,死伤了很多人,柳若雪治好了几乎所有的人,在苗寨中变得赫赫有名,可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被丧尸咬死的人,从而导致丧尸的迅速增多,使整个苗寨人心慌慌的。
话说这天林义民和云儿正走到柳若雪所在的苗寨的山林里,已是夕阳西下,本就是在秋天,再加上本地有丧尸出入,更显得阴凉恐怖,云儿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不觉紧紧握住林义民的手。
林义民随是童子之身亦是感到阴凉,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林义民生起火,云儿拿出干粮,二人相依而食,又相依而眠。
半夜时分,本就未睡熟云儿被一声尖锐的近乎狼嗥的声音惊醒,像狼却有不是狼。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云儿便一直觉得心里发毛,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刚才被那阵声音吵醒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环顾四周,云儿老是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她,可仔细看时又什么也没有,所以云儿一直都没敢睡熟。
忽的又是一声,云儿此刻急忙叫醒林义民,因为刚才那声音就从离她不远的地方响起。那种尖锐的声音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