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地一声轻响,文涛手中的拳头径直地砸在了枯黄的大地之上。一阵细细的波纹在大地上裂开,一阵灰雾弥漫之后,大多数人都安然无恙。可文涛的身体却像是炮弹一般,以比他窜起的时候还快的速度向后直飞了下去。
白影一闪之间,躺坐在地上的文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跃而起,迅速地追上了最靠近的敌人,分而化之,一击一击的倒影悬挂在敌人的咽喉处,刺入的那一刹那迸射出一朵优美的血花。
一把抓在了李晓的前胸,微微地笑道:“就你这两下子,也想杀我。”说话间,随手可见的白刃握在手中,朝着李晓的腹部捅去,想要一击杀之。
“就凭我这两下子。”大意之下,被文涛抓住了个破绽,李晓回过神后,很快地带着刀鞘就开始防御起来,没过多久,在刀鞘之上便留下了一道道的白色刻痕,印证着这把刀鞘的血泪。
半跪在地上的文涛,一只手扶着刀柄,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而紧握刀柄的右手已经有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在青白青白的白刃上,为地面的枯黄增调了一朵彼岸花的色彩。
“给我杀!”伴随李晓的命令,痛打落水狗的其他人早就按耐不住了。
文涛望着李晓的身影,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笑道:“我怎么会被这种杂碎所伤呢!说着,身形一闪,钻进了漫天的迷雾之中,然后飞身跃起,在众人之上几个起落,便朝着人群中李晓的身影追了上去。
“旋风斩!呼!!”一阵螺旋形、带着浓烈血腥气味的旋风忽然间凭空地在那空地中心旋转了起来,而剩余的十几名小头目也都很及时地避开,不断缩小的旋风慢慢的传导了整个战场最中心的位置。
直到那无尽的寒风变成了直径仅仅五米,而那白色的光芒也变得浓郁到快要呈现银色的时候,李晓再次大声地高喊道:“兄弟们,上!杀了他!”
浓烈的旋风越转越快,随着那银色光芒的包裹,文涛身上的伤口渐渐地多了起来,白刃不断的张牙舞爪着,仿佛想要脱离那银色光芒的笼罩一般。
“给我破!”高喝了一声,高悬在距离地面三米多高的半空之上的文涛,眼神中的血丝如同就要爆裂开了一半,深处了他那细腻的手指,朝着那正指挥众人的李晓抓去。
两道黑色的光芒由文涛的手指蔓延开来,做爪状,一下子碰触了李晓的咽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眼中黑芒一闪,李晓的身体慢慢地降回了地面,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血液。便由于生命力地消耗殆尽倒在了地上。
以防夜长梦多,文涛由于突破旋风而短缺的白刃,如若无物地顺滑般穿过了李晓的咽喉处,无视般得略过了李晓死不瞑目的双眼。
至于周围绕着的那几十名身穿黑色袍衣的小头目,则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都出了厚厚的一层冷汗。
眼看着发生的一切,文涛慢慢地从身边的尸体上拿了一把白刃,紧接着,黑色的光芒慢慢地飘向了白刃上,如同万物沉睡的夜色般飘飘洒洒地洒下了无数漆黑色的点点光芒。
那漆黑色的点点光芒瞬间笼罩了空地中的每一个人,化作了一滴滴浓浓的液体深深地侵入了每一个人的身体。而随着那漆黑色光芒的闪耀,卓啸天脸色大变,赶紧招呼着围在身边的十几个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中央的这片空地。
而周围的那几十个小头目在那黑色光芒的闪耀下,脸上的黑气渐渐地凝聚起来,慢慢地一个个开始精神不振起来。
其中的一个人意志比较坚韧,顶住了这刚开始的吞噬,大喊道:“装神弄鬼。”便挥舞着利器,朝着文涛的方向冲来,意图解决掉这个让他痛苦的根源。
文涛露出了一个有些坏坏的笑容,连连摇头道:“现在才发现吗?还是太晚了。”说着眼神一凝,慢慢地回过头去,文涛在心里大声叫道:“爆气刃。”
刹那间,攻击文涛的十几个小头目,脸上的黑芒不断地凝聚,越来越紧密的势头,黑芒仿佛要化为实质般的存在,从小头目的脑袋里蠢蠢欲动着迸射而出。
做了一个潇洒的动作,突然转过身去,手中的白刃毫不犹豫地插向地面的痛苦不堪的血人,嘴中轻轻地说道:“就让我来结束你的痛苦吧!”
“第一次杀人,感觉怎么样?”神秘人出现在原地,淡淡地笑道。
文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下一刻,就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神秘人见了,不住地摇着头道:“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然后转过身,朝着茂密的森林中正在观望地卓啸天等人,做了个手势。
“卓老大,那位大人好像是让我们过去?”这是卓啸天体系内的年轻人杨景乐,凑上来小声地说道。
卓啸天撇了撇嘴,微微地叹息道:“是生是死,就看那位大人的态度了。”
一众人很快地出了树林,恭敬地弯着腰正等待神秘人的指示。神秘人见此,并不过多在意,摆了摆手,指着地下昏迷过去的文涛说道:“好生照料他,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卓啸天连连点头,抬起头来,那位大人已然不见。
文涛任凭着两个人拖曳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走进了卓啸天的队伍。而神秘人在近处的一座山峰上,仰对着那已经放晴的夜空长长地慨叹了一声:“奇怪啊奇怪啊,这个时空他本该是不存在的,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望着被远远地抱走的文涛,神秘人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自言自语道:“这才刚刚开始呢,我魂麟一定会揭开那罩盖在这篇大陆之上的神秘面纱。”
紧接着望向那漫山遍野的桃李花,又感叹了一句:“魂麟这个名字,倒是很久没有被提起了。桃李花,可真是难忘的痛苦啊!算了算了,已是来世,又何必苦苦抓住不放呢!”
只是回忆还在原地不停地宣泄:“你若是笑一笑,定会让这满山的茶花,尽皆失去了颜色。”
“这分明是桃花和梨花,哪有什么茶花。”
“呃......你若是笑一笑,定会让这满山的桃李花尽皆失去了颜色。”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