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福可没有什么政府的概念,包括国家的意识都相当模糊,在他的眼里和脑海里,王畅鹏给了他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这不亚于再生父母的恩情,死心塌地都不足以说明王畅鹏在芩福心里的地位,他那受文化程度制约的有限思维不过便是受命于王畅鹏而已。
可一番由芩福主导的解救动作的连续施行,宾州境内的各民族等同于马里山僮寨当初的境况,芩福就如王畅鹏领人占据马里山寨子一样,每占领一个寨子,即获得了当初王畅鹏在马里山时的殊荣,这使得芩福的权利欲望自然膨胀起来。谈不上反叛和背叛,芩福想的和做的更多的是如何加重他在王畅鹏心里的位置,这便有了提出要求的行为。
王畅鹏哪里会在乎芩福这小小的要求,芩福上交的财物远远大于其的索要,而王畅鹏从汇集上来的信息中了解到芩福的变化,无论军火或物资都自会配足给芩福,不过不能由你个芩福擅做主张自己提出来。对芩福敲打的必须提上议程,一定手段的制约还是必须要的,可怎么做却颇费王畅鹏的脑筋,太过了可不好。
张春水以支队新兵训练时间少为理由,说服了王畅鹏和辛报国,不顾辛灿、辛武两位新任团长摔茶缸,成功地把他们派来协助的两个中队的几十名僮族老兵收为己有,这些人在数年内见到辛灿、辛武两位原长官都避开走。张春水的这个动作,在事后让王畅鹏看出了一些苗头,芩福的作为里应该就有张春水的影子。
这天,联袂而来的张春水和芩福两人,当张春水代替芩福向王畅鹏提出芩福的要求后,王畅鹏狠狠的盯着张春水,说道:“你张春水不要告诉我,岑福的数学成绩很好,他能从1数到一万?老子买来大量武器的消息不是你告诉他的,开口就上千的步枪和几万发子弹,你们当老子是土豪啊。”
自以为摸到王畅鹏脾气的张春水,笑嘻嘻的说道:“岑福是老板你的兄弟,老板!你看看,我们这一次缴获了很多的好东西。”张春水企图转移王畅鹏的注意力。
谁知王畅鹏再一说话,张春水顿时傻了眼:“张春水你劳苦功高,从营地、银矿到一大队的成立,再到帮芩福当上宾州的僮王,我看给你当个司令也不为过吧。”
张春水闻言浑身打颤,彷如被打入冷宫一般,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如果王畅鹏的这几句话如是让覃连雄知晓,又或者这就是覃连雄的意思,自己可就活到了头。死并不可怕,可不明不白的死却是很不甘心的。
王畅鹏的目的是要敲打芩福,可自己不会僮话,那芩福的汉语不足以明白自己要对他表达的意思,芩福也没有干出什么具体的错事,当然不能对他实施什么严厉的措施,否则便得不偿失。如此的张春水就成为了替罪羊,先被吓个下马威,谁叫他与芩福走得最近,谁叫他会说僮话,且还是个僮人。
“你是覃连雄的亲信,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把你当成重点培养对象,包括你从兄弟部队挖墙角我都由着你,可芩福问我要武器装备是他那个有限的脑子想得到的吗?他一个起初的僮奴,能活着、吃好穿好,能让他自己的马里山寨子活得好就不错了,其他的花花肠子是他能设想的吗?”王畅鹏的话把张春水带入了正题,张春水这时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一时间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旁站着的芩福真无法理解这些话里的含义和所代表的意思,可他也听出了事情与自己有关,而且绝不是什么好事,可打破芩福的脑袋,芩福也想不出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布洛陀王”的事,但芩福从张春水灰一般的脸上看出了自己要糟糕。
正说着,周朝阳、覃连雄与辛家三兄弟都来到王畅鹏的书房,不知所谓的几人见场面严肃,一下也不知该是走是留。
王畅鹏却丝毫不忌讳众人在场,说道:“你张春水没有干错,芩福更没有错,是什么错了呢?是你们骨子里的意识在犯错,这个错误的意识是什么?可不是一句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我告诉你张春水,你如能绝了想超过你大哥覃连雄的念头和芩福不认为自己是宾州地区僮王,那你张春水才能日后成为真正的将军,芩福也才能摆脱他曾经作为一个奴隶的耻辱。自卑造就非常之自信,过于自信会害死你们。不管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张春水,我把芩福交给你了,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我需要的张春水和芩福给弄回来,否则不需要考虑覃连雄怎么收拾你,我想邹圩、宾州和八桂都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书房留给你们。”
随着王畅鹏抬脚离开,一众人跟到客厅,王畅鹏对大家说道:“你们不必问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是什么防范于未然,而是事务发展过程中的非理性,就和周兴国生产和销售产品一样,他的所作都是正常的,如果市场能掌控,那这个市场多大都行,反之便受制于市场。今天的芩福没有当僮王的能力,无论张春水替他想了什么、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最终两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打交到和交流是张春水与芩福两人之间的事,我们不必介入,我相信这两人都是可信之人,只是思想状态需要调整,当然这也需要大家都以此来警醒,因为包括我们在内,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当一个人的权利和欲望快速的膨胀,或者是被捧得高高的,而后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清楚吧!”
大家都是明理而具有智慧之人,王畅鹏的几句表白便令在场者通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而王畅鹏的处理方法让众人大开眼界。同时,各人也在深思,自己的身上和意识里有没有这种弊端。所以,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王畅鹏在今日的这插曲里,杜绝了自己团队被自己搞垮的可能,他让人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今后的西海湾也绝对的内部团结,因为警醒意识由此而在日后的西海湾内传播和坚决地履行着。
书房里,张春水对不知所措与不知所谓的芩福说道:“兄弟,我给你出的点子可能会害死我们俩。‘天上的雄鹰飞得太高’。”
“我不明白什么,怎么了,布洛陀王为什么生气啊!‘天生的太阳被乌云盖住了!’”芩福仍然一片茫然。
“芩福,你是谁?你是布洛陀王的什么人?‘穿山甲钻进了土里可不知猎人已发现了它’。”
“我是芩福,布洛陀王是我阿福的主人,‘阳光和雨露都不如布洛陀王’。”
“兄弟,谚语也不能表示意思。你芩福怎么从奴隶当上头人,布洛陀王从发现你们,什么时候缺了你们吃的用的?什么时候让你们空着手没有武器用?我错了,不该怂恿你向布洛陀王要武器,招兵和扩大武装不是你能做主的,我想是真的想错了,‘天上的雨露不会因为地上的干裂而降下,只有神的旨意’。”
“我明白了,请你去向布洛陀王说明,我芩福永远不会背叛我的神和我的主人。‘鱼儿在水中活着,布洛陀王就是我僮人的水’。”
“不能说的,如果是那样,布洛陀王就不会让我们俩单独说话,我们俩现在没有干什么,布洛陀王是要我们知道以后不要干什么,‘鸟儿在林中飞跃、猫头鹰晚上也不能闭眼,布洛陀王与天上的月亮一样,照亮了黑夜的地面,也照着我们僮人的心坎’。”。。。。。。
僮话的语句很简单,不会有汉语般的形容词和成语等的,更多的或者就是一些谚语来表达寓意,王畅鹏在前世与母亲多次回外婆家,老式的僮人交谈和文化便是如此,王畅鹏不甚明白也不得不与母亲去拜会长辈,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直到僮族人的文化提高后才有改观。所以,王畅鹏今日便让张春水和芩福两人自己去沟通。
当一如常态的张春水和芩福两人出现在周家客厅里,如王畅鹏的判断,两人果然没有道歉,王畅鹏知晓两人的心态已经摆正,不道歉则心里接受而没有鬼,自然也不怕被处罚,想必两人用母语沟通完全,无需商量去怎么弥补什么过失或怎么表达对王畅鹏的忠心,两人已知道王畅鹏要什么,今后的两人要怎么干!王畅鹏的敲打目的已然达到。
如此之下的王畅鹏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与心照不宣的众人来到仓库,看着张春水与芩福上缴的、远远超过预计的、总价值超过110多万银元的各式财物,便“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岑福的“敲诈”,并在书房里奖赏了众多长官陪着立功的两人一起喝醉的一桌酒席。
酒席上王畅鹏当着辛灿、辛武的面警告张春水,今后不得以一个特战士兵强过5个普通士兵的说法去拉拢兄弟部队的官兵。
醉倒桌子底的王畅鹏,大骂岑福不够意思,替张春水物色一个头人的美丽女儿做老婆,也不替长官带两个美少女过来,不然多给你“敲诈”5挺机枪。
岑福抱着王畅鹏的大腿,哭着喊着:“偶的布洛陀神啊!哥哥啊,我忙得忘记哥哥喜欢美女啊,下次一定带来,美女们可喜欢和你上床了啊!一个头人的女儿,张春水给了我1挺机枪、500发子弹,他告诉我,老板你的武器弹药多得库房都放不下,这5挺机枪你先给我,下次我送10个妹妹来给老板你。1挺机枪500子弹,5挺机枪,老张你帮我算算,老板要给我多少机枪子弹?”
凤妹丫头传话、闻讯过来的周老夫人,气得用手指着地上这帮人,想开口骂又骂不出声,因为她的老伴、女婿也在地上趴着,辛氏三兄弟比较有风度,趴在桌子上。
新兵训练中心里的德国教官非常喜欢部队里的迷彩军服,但没给他们授衔,他们整天缠着辛报国要领章,于是搞笑的军衔出来了。
1星的少尉、2星中尉、3星上尉,教官们根据在德国曾经服役时的军衔挂上领章。而大尉和校级军官别出心裁:大尉挂上两排共4颗星,少校挂上前二后三5颗星的两排肩章。
这些举动,笑得王畅鹏直不起腰,连忙吩咐让苏小明去找后勤部长周老,赶快制作一批一杠二杠的尉、校级领章。
常言道:“德国人一根筋”。这些一根筋的教官很好用,他们严谨而认真,但有一个缺点,命令他必须要比他军衔高。尉级军官还好说,在训练中心和教导大队任职、佩戴1星到3星的德国军官,还能命令得动。而几个挂两排星领章的德国军官,只服从辛报国、辛灿、辛武的命令,必须得赶紧制作军衔领章。部队里的士官和较为高级的军官奇缺,得赶快培训出来,迅速提拔一批。
德国教官们,每天上午与到新兵一起训练,学习、熟悉部队的训练方法和口令,下午分两批到训练中心和教导大队帮助训练新兵和培训士官,他们非常负责,军事技能教得一点不含服,得到官兵们的尊敬。
晚上,他们则同样参加识字学习、练习汉语口语,紧急集合和拉练总是起着表率作用。很是满意的王畅鹏,把他们的月薪加到10个大洋,乐在心里的教官们,眼里露出感激,看得出他们将会更尽心尽责。
王畅鹏很钦佩他们的军人素质,如要是华夏军人早就高声跳起来欢呼了。德国军队真不愧是世界第一陆军,他们的军事素养的确很高。王畅鹏强调让自己部队的军官和士兵们多向他们学习,身边陪同视察的辛报国、辛灿、辛武等军官,连连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