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别人看来,自己讨厌他是因为他的残疾,其实不然,项青残废,的确是让项青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但是自己的父亲呢,谁又会去想父亲的感受?尽管父亲不喜女子,但是项青的残疾,让父亲的爱全部都转移到了项玉的身上,所以项玉能知道父亲的心事和心中的无奈心酸。但是别人呢?项家那么多人,父亲兄弟三人,其余两人都是在盯着项家族长的位子,何曾想过兄弟之情?对待小辈,从小教育的就是如何胜过项青胜过自己,好抢夺族长之位,项青的诞生本来让其余人已经死心了,但是项青的残疾却是给了他们希望。项青痛苦,父亲也痛苦,自己何尝不痛苦?可自己找谁说?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项青,项玉气就不打一处来,双手掐腰眼中一阵复杂,越看越气,心中的委屈也无处可发,眼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鄙夷。
“项青,你怎的到现在还不去前院准备?现在大家都在忙着迎接客人,更是有着各族的族长和大人物,我们在前院忙碌着,你却在这悠闲着,怎么?还要回去休息休息?”说道休息的时候项玉也是咬牙切齿。
项青皱了皱眉头
“玉姐,我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去前院迎宾给家族丢脸吗。”
“你也知道丢脸?你也知道丢脸?你?你真是气死人,你,你以后如果不能站起来像个人一样,你就别叫我玉姐,你身体我知道,我不求你像项明一样修炼,只要你站起来,如果做不到,你就别叫我姐姐。”
说完也是气的转头离去
项青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去的项玉。实在摸不清头脑,今天是怎么了?往常看到自己也会数落自己一番,但今天看样子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勉励自己?奇怪。项青摇了摇头,看着远去的项玉。
“今天玉姐有些奇怪,不管了,水伯咱们回去吧。”
“好,少爷,这大小姐....”
“没事,不管她。”
水伯想了想也就不再说话了,推着项青往回走。
“是二少爷,我们离他远点,听说离二少爷近了会沾染上霉运,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个小丫鬟远远的看到项青,急忙推走另外一个丫鬟,好像见到项青就会染上霉运一样。
水伯很无语,也为项青抱不平,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项青残疾,就对他如此,他才十二岁,也只是个孩子,整个家族几千人,见到项青就像见到瘟神一样,有的唯恐而躲之,有的在背后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会当着项青的面数落他。可是水伯人言轻微,又是个下人,没有地位。
“少爷....”
“无妨,下人而已,何必在意,如今在这家族中我也是为了母亲,不然早就走了,我虽姓项,但却没有得到项姓应有的一切,得到的只是欺辱,待我日后功法大成,待母亲与你,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少爷心里有老奴就可,老奴无怨,只是苦了少爷。“水伯眼睛有点湿润,自己身为一个下人,能得到主子如此对待,自感死而无憾,奴婢本无地位,死就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很少有主人心里会为下人着想,项青如此也是因为别人都是躲着他,也只有水伯对自己忠心不二。
水伯是项青母亲陪嫁带来的家奴,项家人又如此待项青,所以二人对项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到是不怕日后离开家族心中不舍。
可能今天都在忙老太爷大寿的事,后院几乎没有人,这也让项青难得的安静了一回,往日每曾去后山回来时总会遇到不少人,遇到下人还好,只是指指点点,如果遇到其他少爷,免不了一阵欺辱。
回到屋子,项青走下轮椅坐在床上独自练起了残绝。
水伯见项青练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出了屋子。
前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来的大多数人都是看在老太爷的境界,巴结而来,只有少数是老太爷自己请来的好朋友。
门口的家丁迎接三流家族的人,三代弟子和家族长老们迎接二流家族和门派的势力,一流?在清水大陆还少有哪个家族和门派能请得到一流大门派和大家族,项家虽是不小,但也只是个三流势力,与之二流家族和门派还差之不少,毕竟家族高手数量,质量和底蕴,项家还是差很多。能请到一些二流势力的大人物来,已是不错了,那也是看在项家老太爷元婴期高手而来的,毕竟,元婴期在二流势力里也算是长老一级的大人物。
“项老弟今日大寿,为兄此时可是来迟啊,哈哈哈。”只见远处天边,一点白光,瞬间而至,此人一身白衣,长发披肩,一头白发甚是扎眼,但此人面带红光,没有一丝皱纹,细眉鹰眼,手中拿着一把山河图折扇,全身上下不自觉的带有一股文雅之气,其身后更是带起一道白色的雾气,那雾气显然是因为此人功法所致,落地之时,脚下竟是结了冰,众人只感到一股寒气迎面,但并不强烈,看来这人也是为了震慑而不是伤人。
远处的小势力族长家主各派宗主之流均是双瞳一缩,赵家家主望着这人对着身后自己的儿子小声道
“此人是柳寒,无门无派,更不是哪个家族之人,此人不喜外人,居无定所,今日竟然会来此祝寿,看来此人与项家老太爷的关系很不一般,观其速度已至臻境,离瞬移也是只有寸步之遥,这是元婴后期大圆满半步踏入化神期的高手,柯儿今日为父带你前来,就是让你见见大场面的,让你开开眼界,不要再自满了,在我赵家,你可随意嚣张傲慢,但是你要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爹我只是结丹后期大圆满,离元婴还不知要多久,就算是比这项家还是要差上不少,日后你要与项家的人打好关系,为父老了,也许这辈子也就如此了,赵家也就靠你了,你可懂得?”说道最后,赵家家主已是皱起了眉头,借着这位元婴期的大人物来教育自己后辈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