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普照的清晨,关晴和朱海下了乌鲁木齐火车站,天气真冷,寒风直刺身体内。关晴和朱海夹在人潮中,朱海帮关晴拿了一个大包紧随关晴的后面。俩人很快出了站口。关晴感受到快要到家了,心跳加快起来。
朱海已经适应了这种回家的经历,他比较能体会关晴初次回家的心情。他冲关晴笑了笑说:“关晴,快到家了,走,先去吃拉条子再去买汽车票回家。”
出了站口,往北走一点儿,有一排集中的小二层各种小饭馆,有新疆拌面、抓饭、揪面片儿等。俩人找了一个较干净的小饭馆点了二个拌面。
“关晴,在学校经常想念拉条子吧!”
“就是,经常想吃呢?”
两盘拌面上来了,一股久违的家乡味道直冲关晴的味蕾。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潮湿了她的双眼。俩人低头吃着直到吃完。
俩人吃完饭顿觉浑身是劲,坐着长长的两节黄色2路公交车赶往伊犁办事处去买回伊宁的汽车票。
伊犁办事处卖票窗口处人比较少,关晴的前面有三个排队的人,其中有一中年男人浑身冒着酒气。
刚才本来是朱海要帮关晴买票的,可关晴执意要自己买,她不想欠朱海太多。没办法,朱海站在门口处等关晴。
那中年人朝后望了望,他的眼睛盯在了关晴身上,他觉得自己能占这个年轻Y头的便宜,他假装让位站在了关晴身后。关晴察觉了他的不怀好意,她尽量躲闪着。可那男人就是一点点儿的靠在了她的后背上。
关晴忍无可忍地低喊起来:“干什么!”
那男人反而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我干什么了!”周周的人都用异样的脸看着他俩。关晴的脸羞得红红的。
“滚开,臭流氓!”朱海一拳将那另人打倒在地。
“你,你怎么打人你。”
“就打你了,一个男人大白天的欺负女孩。”
那男人站起来恼羞成怒地要打朱海,被周围的人拉开了。关晴没见过这阵势,眼泪在眼眶里乱转。
“票买好了吗?”朱海轻声问。
“好了。”朱海不忍看关晴无地自容的窘状,没有看她假装在衣服里找东西。
“走吧,我送你到你大哥家,不然我不放心。”朱海没有商量的表情,拿起关晴的行李朝门外走。关晴有点怯懦的样子跟在身后,无论如何,她是不愿意再麻烦朱海。
“朱海,不用送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就行了,太麻烦了!”
这句话不知怎的深深地刺痛了朱海,他停住了脚步,他直视着关晴,忧郁而勇敢地说:“以后请你跟我不要说麻烦了,好吗?说完继续拿起行李往车站走。关晴被他的话语震慑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在他身后慢慢走着。两人在公交车站上无声地各自想着事情。乌鲁木齐的天气真的很冷,而此时,两人的血液在猛烈的循环着在做着各自情感上的坚持,天很冷,心也冷。
经过一些周折,关晴总算到了大哥家,但是家里没人。朱海陪关晴站了一会儿说:“我走了,我们开学见,好好过个寒假。”朱海的脸还是有点阴沉,他勉强笑了下走了。关晴望着着朱海的身影,不知怎的落寞起来,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朱海,他总是默默地在关心着关晴,关晴也习惯了他的这种关心。可刚才他的眼神让她很慌张,关晴的心忐忑起来。
就在刚才朱海离开的时候,关晴的大嫂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切。关晴的大嫂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平时关晴的大哥老让着她,她有点跋扈,说话有时不经过思考,所以很少有人亲近她。关晴看到了大嫂走过来,忙打招呼:“大嫂回来了!”
可大嫂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关晴,脸上很不乐意的样子冷冷地说:“刚才那男的是谁?”
“是我校友。我们一起回来的。”
“刚去学校不到一年,就有男的来送你。”大嫂的声音很大,关晴被她的枪白浑身不舒服,她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大嫂自顾开了门,自己先进去了。关晴只有硬着头皮进了客厅坐下来。还没等关晴坐下,她大嫂进来说:“先洗手吧!”
“好!”
过了一会儿,关晴的大哥来了,看到关晴平安回来很是放心。笑着说:“平安回来就好!我去做饭。”关晴在客厅看着电视,忽然听到厨房传来吵架声。
“你别胡说,男同学送女同学一程,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你上学时也送过女同学,是吗?你送过谁?”大嫂不依不饶地质问关晴的大哥。
“声音小点儿,不够丢人的。”
“有啥丢人的,你妹妹开始领男人进家了家,到底谁丢人了?”关晴听到这些话,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没想到朱海的相送竟然引起兄嫂的争执。可大嫂怎么这么说话呢,难道大城市的人都是这样咄咄逼人吗?她开始可怜起自己的大哥来。关晴想无论要忍到明天上车,以后再不来了。
关晴的大哥在大单位工作,经常发些好的福利,今天,他做了鱼和几样好菜,关晴少许吃了些就不吃了,等着兄嫂吃完洗碗。大嫂可能不喜欢家里来人,她不停地走来走去,让关晴很慌张。
“这个包裹带给关跃,我花了半天时间去商场买的。”关晴的大嫂自关跃生产三月后,关晴的母亲赵富梅就一直自己带着,如今关跃应该5岁了。
“好。”关晴对这个大嫂没什么好感。她把包裹装进了包。
第二天一早,关晴的大哥找了单位的车送到了车站,车快走时,关晴的大哥给关晴手里塞里100元钱。关晴心里一热,觉得还是自家的大哥好,可他怎么找了这样的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