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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张幕使劲抓住王锤舞动的手臂,瞪着眼睛对王锤说:“孩子,孩子,疼吗?忍着点,你听叔叔说,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谁也躲不掉。你不告诉童阿姨,他们就不会知道我们的住处,是你的嘴巴背叛了我,是我最亲最亲的人背叛了我,是你剥夺了我们的情感,这种滋味你知道吗?我不能容忍你这样,所以必须惩治你,没有任何情面可言,尽管你救过我一命,但一码归一码。我要让你知道,守口如瓶是一个非常神圣的义务,不管是对叔叔,还是其他人,都应该严格恪守,哪怕用生命维护。别怪叔叔心狠,因为你没有做到,你泄密了,所以叔叔要让你一辈子守口如瓶。还记得吗?我曾经不止一次告诫你,千万不能对任何人透露我们的住处,你不听,结果童阿姨带着三个共党收拾我来了。要不是早走三分钟,叔叔现在早就变成了鬼。他们跟八十刀一样,都想置我于死地,都阻止我带走教授,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他们是我的死敌。孩子,你说,你把叔叔的死敌带来了,叔叔能不惩罚你吗?对了,叔叔忘了告诉你,寻人启事已经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今天报纸登的,我想你爸爸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们父子就可以团聚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叔叔,我永远是你的叔叔。不过,我想这事不太可能发生,因为我们不在奇力山住了,他找不到你,况且你爸爸不在香港,就算在香港,他也不见得看报,就是看报,他也不见得能发现一条这么短的寻人启事……”张幕突然跳了起来,“什么?寻人启事!!!难道共产党是看到寻人启事找来的?”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大喊着扑上去,拼命把手指伸进王锤的嘴里,他想让王锤把药呕吐出来。王锤咳嗽着,干呕着,吐着黏液,就是不见黑乎乎的药汤。“完了,完了,孩子,叔叔错怪你了,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这么混蛋啊!叔叔是坏人,叔叔是坏人……”张幕疯了似的,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他忘了手指还在王锤嘴里。王锤的面部扭曲了,他被剧痛折磨着,喉咙像点燃一团熊熊大火,嗞嗞烤灼着。很快,他的食管被烧成弯曲的绸带,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他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减轻一些。他拼命咬着,连带张幕的手指……“咔嚓”,是脆骨断裂的声音。

27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下午,阳光明媚,尖沙咀天星码头停泊着一艘白色的中型客轮。这是一艘航行于香港印尼之间的不定期客轮,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发一班,乘客多为印尼华侨,或来往两地的商贾。客轮全长33米,船头印有三个醒目的汉字:贤德号。

下午两点,天星码头钟楼上的大钟准时敲响了。从1903年开始,它就从没有耽误过,每到准点就会尽职尽责地提醒着来往的乘客。钟楼是由实木和灰泥建造的,顶部装有一圈金属围栏加固楼身。此时从围栏看下去,有三辆黑色的英国摩利士Oxford轿车从远处缓缓驶了过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车头鼓起的大包显得格外醒目。轿车左拐右拐,最后稳稳地停靠在码头。

从第一辆车钻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大腹便便,满脸油腻。此人叫钱善波,香港运输署副署长。随他下车的还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精悍的青年男子,他们分别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皮箱,紧紧跟在钱署长身后。第二辆车下来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漂亮的女士。老年男人穿着一件米色风衣,戴一顶白色的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丰神飘洒,气宇轩昂。左边挽着他胳膊的是他的妇人,个儿不高,头发花白,穿着一件驼色毛衣和一条黑色的裙子。右边那位漂亮的女士30多岁,穿一件深色的洋装,身段婀娜,脸庞看上去白皙透明,显得特别干净。一头短发从耳上捋过,衬托出一双大大的眼睛,非常引人注目。她走在右边,轻轻搀扶着老人。第三辆车下来的又是几个提着皮箱的男子,穿着打扮跟第一辆车下来的两位青年男子一样。

钱善波走到老年夫妇面前,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引着他们,向检票口走来。天星码头的检票员是一个高大的洋人,头发卷曲,鼻梁高耸,他那双凹陷进去的蓝色的眼睛盯着走来的钱善波,嘴角一翘,笑了。二人用英语寒暄一番后,钱善波说:“我叔叔年事已高,想回雅加达看看,毕竟在那儿生活了30年,有感情啊!这位是我婶婶,这位是我堂妹,其他人是我叔叔的随从,你知道……”钱善波凑近洋人的耳朵,嘀咕了一句什么,洋人脸上立即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又厌恶地躲开钱善波的嘴巴。

“哦,是杨慕琦爵士的老朋友……”洋人频频点着头,他知道香港运输署副署长的话是毋庸置疑的。他还知道,前港督杨慕琦爵士当年在港抵抗日军,后被日本人当作战俘监禁在台湾、沈阳等地时,结交了不少华人朋友,眼前这个戴墨镜的老者也许就是那时候跟爵士相识,并结为至交的。既然是运输署副署长的亲戚,又是前港督的朋友,他不想为难他们,只是他觉得老者身后几个随从一个个提着皮箱,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当然不知道,皮箱分别装有四支M1卡宾枪,四支波波沙冲锋枪,以及两杆莫辛·纳甘狙击步枪。

钱善波从制服内袋摸出一沓船票,递给了洋人。洋人扫了一眼,用检票钳在一沓船票上夹了一个洞,还给了钱善波。他对船票实在没什么兴趣,清一色的头等舱,一看就是有钱人,他现在对一个年轻人背上背的方形帆布包特别感兴趣。

“里面装的是什么?”洋人用英语问。“老人心脏不好,路上必须准备一些治疗心肌梗塞的药,另外老人有高血压,包里有测压仪,听诊器……”柳东一口印尼腔英语,发音别扭,软绵绵的,洋人皱起了眉。

“打开看看!”洋人命令道。

“只是一些药品……”他肯定不能打开,里面是一台德制英尼格玛发报机。北方正是通过这台发报机,指示他们联络钱善波,乘坐这班“贤德号”的。目前,香港各个车站,大小码头到处都是保密局的人,钱善波是离开香港最有效的挡箭牌。他很配合,知道共产党马上要夺取政权,今后整个中国都是共产党的天下,他没有理由跟一个新兴起的政权作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到哪个朝代都是箴言。

“我命令你打开……”洋人提高了嗓门,一秒钟后他就把声音降到最低,“除非真是药品。”他看见钱善波的手里有一沓厚厚的美钞。

钱善波笑着说:“听说你下周休假,准备带夫人到夏威夷玩玩……”“是啊,是啊,很早就想去了,一直没有时间。”“好好享受一下阳光、海滩、草裙舞吧!哈哈。”钱善波张开大嘴,笑着说。“我会好好享受的。”洋人也笑了,并侧开半个身子。一行人安全上了甲板,码头上只留下钱善波和三辆摩利士Oxford轿车。“老钱,辛苦你了,请回吧!”王大霖客气地向钱善波招了招手。钱善波点着头,回身向摩利士Oxford轿车走去。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摘下大盖帽,用手拢了拢油光光的头发。他知道,送走这帮共党就等于送走一个天大的麻烦。他可以帮他们,也怕他们。他知道共产党不是软蛋,但他内心深处是不想跟共产党纠缠太深的,他欲拒还迎,谁也不想得罪。他心里有一杆很清醒的秤,现在香港是英国人的天下,离还给中国的日子还早,大陆如果被共党占领,英国人肯定是站在国民党这边,到那时,香港就会成为国民党窥视大陆的一个重要基地,也就是说,他要长年在国民党眼皮底下生活。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为今后的日子着想,尤其不要让国民党抓住什么把柄。

“呜……”客轮拉着长笛慢慢离开了码头。“再见!”王大霖挥着手,悄声说着。他的脸色突然暗了下来,心口像有个木塞子塞在那儿,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知道“再见”这两个字不是对钱善波说的,也不是对香港说的。

半个小时后,王大霖来到驾驶舱门口,身后跟着毕虎、师勃飞、祝小龙,一个瘦高个儿男人拦住了他们。他一边向外推王大霖,一边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干什么?这里不准乘客进入,有什么事外面说,我是船长。”王大霖拨开他的手,微笑着说:“癞头四,还是进去说吧。”船长一惊,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竟然知道他的外号。这外号太难听了,已经几年没人敢这么叫了。他刚想发作,一看后面几个人,一副不轻易饶人的样子,一下蔫了,唯唯诺诺退了进去。驾驶舱里只有两个人,除了船长癞头四,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矮胖子正在掌舵,他回头看见驾驶舱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显得有些诧异。船长癞头四除了诧异,还增加了一些恐惧,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改变航向!”王大霖背着手,向船长癞头四下着命令。“为……为什么?”癞头四嘴唇开始哆嗦。

“去天津。”“天津?”“请放心,我们不会挽留"贤德号",船到天津后,马上返航,继续去印尼。”“你们是……”癞头四一听“天津”,大致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他想再肯定一下。“你不必知道,”王大霖说,“知道了也没用,不知道反而好点。”癞头四知道天津已经被共产党占领,站在他面前的这几个脸色严峻的年轻人很可能就是共产党。报纸上说共产党个个红毛绿眼,可眼前这几个年轻人的长相并没那么可怕,甚至还有些英俊,这让他刚才紧绷的心松弛了下来。他知道无法抵抗,更无法拒绝,只能听天由命。

“船上的乘客怎么办?”癞头四问。“有多少乘客?”“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总共73个。”“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惶恐,瞒一晚上,明天白天再告诉他们,就说客轮出了一些故障,需要到附近的港口休整,船修好了再驶往印尼。注意,请隐瞒客轮的真实去向。”“只能这样,”癞头四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像欧洲人那样耸了耸肩,“左满舵,右进三!”他向舵手下达了舵令。

“是!左满舵!”舵手不敢怠慢,把舵转得比风车还快,“满舵左,右车进三!”舵手高声复述着回令……按照事先部署,师勃飞留在驾驶舱,监督船长癞头四和舵手。师勃飞的父亲是旅顺港的老船员,在各种大小船只上摸爬滚打过,他的童年几乎就是跟随父亲在舰船上度过的,大致知道怎么回事,船长和舵手如果搞什么手脚,瞒不过他的眼睛,这也是当初选中他进入特遣队的原因之一。

从驾驶舱退出来后,王大霖对祝小龙说:“你和封新在外面警戒,占领制高点,随时准备应对紧急情况。你呢,”他转向毕虎,“回去告诉庾伟他们,一定要百倍提高警惕,任务还没完成,脑子里那根弦千万不能松,一分钟都不行。”他挥了挥手,“你们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待会儿。”看到毕虎祝小龙离去,王大霖望着茫茫大海,无际的天空,一种不可抑止的情绪突然袭来了,他想拦,可怎么也拦不住,那情绪像血管里的血液一样,瞬间灌满全身。他之前一直忍着,以为自己坚强,但是现在不行,他无法坚强,大颗大颗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扑簌簌掉了下来。

他的泪是为了儿子而流的,此次离开,就很难再找到儿子了。儿子还在张幕手里,更让王大霖心如刀割。骨肉分离的滋味,让王大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喃喃地对着大海说:“儿子啊,爸爸对不起你,没能把你从那个混蛋那里救出来,爸爸也不能留在香港,爸爸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把童教授送到北方去。爸爸发誓,等全中国解放了,一定来香港找你,哪怕你在天涯海角,爸爸也绝不会放弃。等着爸爸,别到处乱走,就在香港等着,爸爸会来找你的。”说着说着,王大霖又一次被悲伤包围,他真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而不仅仅是扶着船舷暗自垂泪。

有人在轻轻拉他的衣角,估计是祝小龙看到他悲伤的样子不忍心他一个人待着,他不想回头,连忙用袖口擦了一下眼角,说:“别管我,我没什么,就想一个人多待会儿,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脑子很乱。”那人还在拉他,悄无声息,力量越来越重。王大霖知道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长吁了一口气,说:“好啦,没事了,没事了,我只是想一下儿子而已,以后还有机会来找他,”他回过头,“我一定会回来的……”他一下子愣住了,拉他衣角的不是祝小龙,而是他的儿子王锤。

“儿子!”他瞪大眼睛大叫一声,一把抓住王锤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王锤比王大霖记忆中的样子大多了,也长高了,他拉着王大霖的衣服,眼泪哗哗地顺着脸蛋往下淌着。他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发不出任何声音。从嘴型上看,王大霖知道,王锤叫的是“爸爸”两个字。

“儿子,你的嗓子怎么了?”王大霖全身发麻,他突然发现儿子的舌头是黑色的,“你的舌头……”王锤紧紧拉着王大霖的袖口,生怕王大霖跑了,同时嘴里一直叫着没有声音的“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王大霖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大声问:“儿子,你怎么说不出话了呢?”王锤摇着头,默默流着泪,他无法告诉爸爸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无法告诉爸爸妈妈已经死去,更无法向爸爸倾述他有多么想他。他的世界永远沉默了,无声无息,就像从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是谁?”王大霖抱紧儿子,悲愤地大声问道。“我,”有人在王大霖身后说,“是我的失误酿成的恶果。”王大霖全身一震,他立即意识到,身后是张幕。他应该知道,儿子不会单独出现在这艘客轮上,严格意义上说,儿子在,张幕就在。只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儿子,而且儿子的舌头竟然变成那个样子,他无法不激动,他来不及去想跟儿子在一起的肯定还有张幕。

“为什么?”王大霖冷冷地问,他的身体绷紧了,脸变得异常阴沉。“我会告诉你答案的,你现在要做的是,举起双臂站起来,要慢,非常慢,然后轻轻转过身。”张幕低声下着命令。王大霖慢慢站起,举起双臂,轻轻回过身来。站在他面前的果然是张幕。跟相片相比,眼前的张幕没有了过去的意气风发,眼神里透露出颓废,落寞,还有一些失望。

事实上,张幕现在也非常紧张,他的一根手指裹着纱布,那是王锤齐崭崭给它咬断的结果,另一只端着驳壳枪的手一直在颤抖,就像“盛华佗”药店那个干巴老头一样,他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人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非常不幸,当我后来得知共产党特遣队队长叫王大霖的时候,你儿子已经变成了哑巴,”张幕有些怯生生地说,“实在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了。是的,本不想那样做的,可当时我认为你们在奇力山找到我的住处是王锤告诉你们的,是他背叛了我,所以我必须惩罚他……”海风很大,王大霖不得不眯缝着眼睛。他一言不发,咬着牙,平静地盯着张幕,他不想用语言表达愤怒,想用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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