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塔说完后,小花不再出声。看来这个“朋友”已经答应告诉贝塔能让她的心上人也喜欢上她的方法了。贝塔翻了个身,把小花插在鬓边,靠近耳朵的位置,等待小花给自己提示。
突然,她愣住了。空气中竟然飘来了蛇的嘶嘶声,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贝塔转过头,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找不到这气味的出处,脑海中却闪过一副画面,瞬间动弹不得,是被铁索捆住。她看到沙滩与草地的边缘,好像流出一道黑油,蜿蜒地流了过来。开头只是慢慢移动,渐渐地快起来,发出一道闪烁的光亮,一直流到她的鼻尖边,贝塔惊叫了,全身的血液好似突然冻结,原来蛇的舌头已经舐到她被铁索捆着的脖子上了!
来人啊!她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远处的椰子树后,纳比纳斯和艾尼诺突然间消失了,仿佛他们从未存在。原本他们说话的地方,现在站立着一棕发少女,穿着白色的长裙子,双手贴着心脏的位置望着贝塔。
可怕的是,少女穿的白裙竟慢慢地变成红色,是红色的鲜血从交叠的指缝中喷涌而出……
水花欢快地喧闹,温和地爱抚着海岸。
看着密集的鱼群像一条宽带子,延伸于海底,我隐约有点儿不安。另一条剑鱼背上,贝塔搂着纳比纳斯的腰,眼神朦胧,昏昏欲睡。
“为什么行了这么远的距离,却没有听见一只海妖在唱歌呀?”我突然发现从三个月前来到海里直到现在,除去鱼和虾,我只见过三个真正意义上的水族人,伊莱亚特,贝塔,还有那个被索洛克打死的绿发海妖。其他的都去哪儿了?
“想听歌的话,我可以唱给你听呀!”贝塔说,她曲解了我的意思。我看得出她今天有些疲惫,但仍坚持着展开笑颜。
“美丽的爱人啊,”贝塔唱道,声音像悠扬的长笛,“为什么要那么任性?你送白玫瑰胭脂,劝红玫瑰美白,却转过身思念墙角那株紫罗兰……”
在剑鱼背上坐了五个多小时,这种不需要技巧的赶路让纳比纳斯感到厌倦,相比红白玫瑰,他更想听一些有激情的歌曲,这样想着,转过头却看到贝塔略显难受的表情,止住了嘴。
“我的声音不好听吗?”贝塔看到纳比纳斯注意到她的表情,问道。
我饶有趣味地看向纳比纳斯。后者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很好听。”
“真的吗?那我再唱一遍。”贝塔将他抱得贴近她的心。背上那两团柔软的触感令纳比纳斯浑身一震。好令人遐想啊!他想,也好令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要那么任性?你送白玫瑰胭脂,劝红玫瑰美白,却转过身思念墙角那株紫罗兰。美丽的爱人啊,我愿变做一株小小的紫罗兰,只要你最后思念的人是我。”
“呃……那个……”纳比纳斯红着脸:“贝塔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紧地搂着我,这样,很热……”
“可是我很冷呀!”贝塔嘟着嘴拒绝,更加用力得抱紧他的腰。前几天仿佛亲身经历的那幅令人恐怖的场景使她每次想起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