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肖恩他们好慢呀,怎么还没有来?”我抱怨。
“要不要来赌一把,我押他们明天上午就会到。”
我正思索着,要让纳比纳斯拿什么当赌注。
“如若他们今天晚上还没来,我把那个画着美杜莎的挂轴送给你。”索洛克说。
我一惊,“你说的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暗族的古董挂轴采用金、银、珍珠、玛瑙、珊瑚、松石、孔雀石、朱砂等珍贵的矿物宝石和藏红花、大黄、蓝靛等植物为颜料,以示其神圣.这些天然原料保证了所绘制的图像色泽鲜艳,璀璨夺目,虽经几千年的岁月,仍是色泽艳丽明亮。而我据所知,其中有一个画着美杜莎头像的是最珍贵的一个,据说其魔一样的艺术魅力可以把凝视着画中女妖眼睛的人都惊艳成石头。
“不行,我对蛇头发的女妖没兴趣,只对清纯美女有兴趣!”纳比纳斯懒洋洋地说:“你那个破挂轴我挂家里嫌恐怖,卷起来当武器又不够结实,挂身上做衣服还嫌太花了。”
“那你要什么?”
“来点好玩的。这儿不是正好有永远都不会坏的杆子吗?谁输了谁来跳一段性感火辣的钢管舞。”
“你确定吗?”我问:“如果是索洛克跳可能会让你几天倒胃口。如果是我来跳,那可壮观了,恐怕会亮瞎了你那双漂亮的狗眼。你从此以后就再也看不了清纯美女了。”
“不是恐怕,是肯定。”纳比纳斯说:“我可是清楚地记得你上一次跳舞时的惨痛教训。”
“什么惨痛教训?”索洛克好奇地问。
纳比纳斯笑着说:“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其实呢,你别看艾尼诺现在长得一副猥琐大叔样,在他六十岁时可是响雷村里出名的美少年呢……”
“打住,我赌鲁肖恩和欧加德五分钟后就会到。输的话我愿意以身相许,如果我赢了,你们也得以身相许。”我连忙说。
“用得着这么着急吗,艾尼诺?”索洛克以为我是想掩瞒纳比纳斯将要说的事。
“以身相许也意味着做牛做马吗?”纳比纳斯坏笑着。
“那当然。”
“成交!”
“先等等……”
“等什么,索洛克,有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可你注定会输啊!”
“你说什么?”
“你输了。”一个轻快的声音帮索洛克做了回答。欧加德正抱臂靠在一块礁石上,脸上难掩笑意。他的脸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白色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扎着,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虽然衣服有点脏,有点破。他的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鲁肖恩,亚麻色的头发和身上的披风,脚上的靴子全都湿透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突然被纳比纳斯一巴掌拍在肩上。
“你刚才一定是远远地望见他们要来,才提议打那个赌的,太狡猾了。”
我不在意地打掉纳比纳斯的手,关切地对鲁肖恩说:“你一向讨厌潮湿,冰冷的感觉,现在却浑身是水却管也不管。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是……”
“伊莱亚特跑了。他还带走了两把可以杀死我们的黑色匕首。”鲁肖恩说:“所以,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陷入危险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