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华生说：“什么是十全九美？”
“九代表永恒，永恒就是在天空中用一把尖刀划过了星空。骤然的亮光，昙花一现，如同彩虹，不常有，才会永恒美丽。”
“我不喜欢，我喜欢长长久久。”
“九也代表着长长久久。长长久久如果没有生命的长线，其实什么都是刹那的虚无。”
原来一切仍然是空。阳华生觉得空，这种空让他想再次撕裂自己。当他从阳子的宿命论里清醒过来后，他已经坐在新塔里，挽救他受伤的腿。阳子笑着说：“我可以连续地走上一天一晚，只要有一双好鞋，我的脚可以永远不受伤。”
阳华生想丢掉阳子的日记，他开始忘记自己是谁，忘记生命的长线究竟落在哪里。
二
李贵芝把阳华生送回家后，决定要好好地与吴忠沟通一下。她隐隐感觉吴忠隐瞒了他很多事情。李园园的姐姐又来找她，口气非常的强硬。贵姐的心有些烦。其实她可以一口咬死，园园又不是小学生，她失踪了与公司有什么关系呢？当她望向园园的姐姐那双红肿的双眼，她也无法想象自己失去妹妹的痛楚。她违背自己的意愿向园园的姐姐承诺，要帮她找到园园。她已经花钱在电视台、报纸、广播等很多媒介上打广告悬赏寻找园园，不过都是石沉大海，当然也有些人冲着奖金来，结果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一场。
吴忠要请贵姐吃饭。他变得越来越奇怪，迷上了穿着打扮，每天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亮片。他有时候还会与兰芝开玩笑说：“我做梦，梦见我是来自黑暗世界的黑帝。”
兰芝笑着说：“你还是脏唐臭汉的开山鼻祖。”
他便抽着肩膀“嘿嘿”地笑，然后说：“再怎么变，我们不过是炎黄子孙。”
“你还记得老祖宗，说明你老子给你取的名字没有错。”
他便又抽着肩膀再次“嘿嘿”地笑了起来。
吴忠约李贵芝在天食食府吃饭，里面有很多人。他们找到一间包厢。他显得很大方。李贵芝笑着对他说：“吴忠，你又没有买彩票，从哪里发了大财。”
“其实贵姐我在卖场上班，也弄了不少的油水，我知道是你故意放水。我得懂得饮水思源呀！”
“好说。那今天晚上我们就不醉不归。”
“好呀！服务员给我们拿一瓶红酒过来。”吴忠扯着破嗓子向服务员吼着。
李贵芝乘机把自己带来的录音笔打开来。她知道吴忠喝多了酒就满嘴糊话，有可能是酒后真言，也有可能是酒后牛皮不断。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办法从吴忠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况且天食食府的外面已经布满了警察的眼线。
一瓶红酒绝对是搞不倒吴忠的，她知道他的酒量有三瓶红酒的量，而她只有两瓶，她只有不断哄着他，不动声色并且恩威并施。
“吴忠，你跟着我好说歹说也有四年了，我比你大了差不多五岁。其实我希望你娶一个老婆，然后有一点事业，你的人生还很长。最好找一个小姑娘。”
“贵姐，有你这句话，我吴忠的命就给你了。***，我这一辈子就你对我最好。其她的女人对我都是虚情假意。”
“吴忠，你的心要放开一点。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要知道能伤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贵姐，我不是女人。我是一个男人，男人的自尊心很强。女人伤了心有恨，男人伤了自尊一样会有恨。”
“好了，先喝几杯。我们一边喝一边说，我也知道华生在这里，你心里憋屈。”
吴忠一口气喝下好几杯红酒，他开始有些颠狂，说：“贵姐，这也不能怪你。要知道，华生与我当然不一样，亲疏关系，我自然明白，可是我那样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对我有秘密。难道我吴忠就是一个大嘴巴，会到处去宣扬你的秘密吗？”
“我有什么秘密隐瞒你了，你有那么大的脾气。来，我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们连干三杯。”
“好。你喝不下，就别喝，我喝。”吴忠显得很豪爽。他请李贵芝吃饭，就只有一个目标，他知道贵姐的秘密，当他知道贵姐并不准备把公司交给阳华生，而是希望阳华生走另外一条路，攀爬在政治权力的道路上，那么公司最后就会在他手中，曾经李贵芝许过愿。只是他一直都不争气，每天想着的就是男女情事。
贵姐坐到了吴忠身边，拍着他的手说：“吴忠，这些年来，一直让你在身边就是想你多学些东西，其实让你去下面的店，只是想你能够独挡一面，将来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中。”
吴忠突然抱着李贵芝，在她脸上亲一口。她隐藏着不爽，仍然笑眯眯地望着他。
“贵姐，我不想什么公司不公司，我想要钱，越多越好，然后可以与你天天在一起。没事的时候，还有一些小屁孩对我点头哈腰。”
“你想要这样，就要自己努力。钱是靠自己赚的，别人赚的钱花起来，没有自己赚的钱用起来心里舒服。”
“赚钱，太难。我不明白，赚钱对有些人来说很容易，为什么对我来说就是那么的困难。”吴忠边说边打了一个酒嗝。“我参军回来在银行开车，不到三年，一次和领导喝多了酒，上了领导老婆的床，结果被开除。后来又去了编织厂开车，结果我喜欢一个女孩，她说我**她。娶回一个老婆，老妈不喜欢，结果老婆偷人。再后来开一家放影院，一把火烧得精光。在社会上混，朋友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好不容易遇上你，却多一个阳华生。你说既生亮何生瑜，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