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有些骄傲地说:“我现在混得不错,有房有车,一切都有。”
“很短的时间,你很幸运,我却一无所有。”
他轻轻地笑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很嚣张,不过几个月,怎么就变得那样的消沉了。”
“不是消沉,只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人生有太多的变数,渐渐我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人生,兜着圈子,又回到原地。其实一步也没有朝前走。”
“人生本来就是圆的,哪条路都是一样。”华生有些无所谓,既然都是一样,那不如嚣张地活着,他说:“你不是说男人是跳蚤吗?既然是跳蚤,女人就做虱婆好了,藏在男人的头发上,衣袖里或者别的什么瞧不见的地方,那么我们被你们吸食完后,大家一起埋藏。”
“华生,你的想法真有意思,我失恋了。有些气馁。”
“再找不就得了。”
“你说的轻巧,再找。周而复始也没有什么意思,突然想玩,一个人玩也没有意思,现在又没有工作,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倒霉完了,幸运就到了,人一生不可能永远那样的倒霉。”
华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女孩,他又想起了喜林。那天他与她通电话,她告诉他自己现在过得很好,每天上班,下班,与男人谈恋爱。女孩的生活本来就这样,简单,玩与结婚,生孩子,然后与老伴望着夕阳。幸福的生活不都这样吗?华生无法想象,他曾经有这样的想的,现在他又不这样想。他对着河的中央丢去一块石头,他总想撒裂自己。
“阳子,有时候我真想撒裂自己。”
“我也有这种想法,总觉得太压抑,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一样。又好像自己像一个神经,被人团团围住,被人研究。”
“你怎么与原子有一样的想法。那天她也在对我说,她的生活好像被人家窥视,所以她得想办法,关着一扇一扇的门,这样才会有安全感。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安全感。”
“安全感?”阳子有些迷惑地望着华生,他的手很漂亮,非常的长,他轻轻地滑过阳子的脸,他们更像是互相的影子,一个阴沉,一个阳光,在黑暗里,阳光与阴沉都被黑暗所吞没,所以他们想要撒裂自己。
阳子突然对着天空咒骂起来,她哭着说:“我***,已经很努力地生活着,可是生活给我的又是什么呢?仿佛我就像空气,随时都会消失无形,精神,精神又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所希望的精神的力量终究能支撑我多久。”
“你不要想那么多,做一个平凡的人。我现在只想玩乐,有钱玩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找一个有钱人吧!有钱了,就会自由。”
华生乐呵呵地望着她。
“对,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个千万富婆,再找一个漂亮的男人结婚。”阳子撑着下巴再次陷入迷离之中。
“这个想法很好,朝着这个想法走就对了。不要在别人的想法里迷失自己的方向。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们的约会谈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结果没有改变两个人都郁闷的心情。他们在**的时候分手,他远远地望着阳子娇小的背影,掉头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贵姐还没有睡去。“华生,你回来了?”
“你还没有睡呀?”
“我给你下碗面条吃。”
“好。”
他开始感动起来,有时候他真觉得贵姐就像是他的母亲。她每一样都给他想得很清楚。
“华生,你约会了吗?”贵姐笑吟吟地望着他。
“没有。与一个有些像男生的女孩约会,那不如抱着一块石头睡觉。”华生想起阳子圆圆的眼睛和古灵精怪的表情,不由地打了一个寒蝉。有些女人碰不得,否则会很麻烦。她们不会主动来缠着你,却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望你一眼,坚强地转身。然后很多年,你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见到她明亮里眼睛有些怪异的笑容,或者被她怪异想法感到毛骨悚然。
宁葶的电话打了进来。“华生吗?”
“宁姐,什么事情?”
“明天,我想你过来陪我去买衣服。”
“好。”
他轻轻挂断了宁葶的电话,多次的接触,他发现宁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虽然表面上她有些冷漠与清高,她除了不喜欢与男人上床**外,其它方面都好。他在心里暗忖着,女人如果不能与男人上床,那么再好的女人也留不住男人。想到这里,他开始思念原子,可是他没有办法原谅她轻意的出轨,即使他们两个人并没有挑明话。
华生陪着宁葶来到城市最繁华的步行街,这里有许多的服装店和鞋店。他们一家家地逛,他发现宁葶买东西,从来都不适穿。她只是淡淡地问他:“华生,你说这衣服好看吗?”
“好看。”她便不再说话,涮卡付账。他们逛的时间很长,买东西的时间很短,微风中他感觉到一点点萧条。
他们去金牛角王中西餐厅吃饭,宁葶给他点了一份牛排。
“华生,你不想来银行上班吗?”
“不想。我才高中毕业,况且贵姐待我真不错。”
“做生意不是想的那么容易,会很辛苦的。”
“我知道,她也很为难,所以更要呆在她的身边。”华生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