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的突然出现让寒炀的心里有些忐忑,她最清楚冰焱的武功,能在瞬间不易让人察觉的只有他,何况。那红色,就像是一个惊醒的符号,让她的心里不停地颤抖。松陵看不出她的脸色为什么这般的难看,“刚刚那位红衣蒙面人,能成功逃脱吗?”
寒炀心里倒不会担心这个问题,自己也敷衍的回答着“没事,我们现在需要马上去归远庄。”
松陵倒是疑惑,“归远庄这是非之地,你若去了,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寒炀胸有成竹的回答着:“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看到我将萧庆亦打败的没有几人,我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容。现在你就出去放消息,那么闲散如果想知晓更多的情报,就会一路沿着我们布置的路线寻找。”
松陵早已经领会到她的意思。果真没过几日的江湖,就有各种关于秋离的下落,而最终的汇合点就是归远庄。各大门派,则更是要暗度陈仓,坐看好戏,等收网。
“如今消息我们已经放出,为何我们现在也不启程呢?”在苍梧峰上,一清俊少年问着面前躺在凉席上的女子。女子缓慢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挑上去的刹那,如蜻蜓点水,含情脉脉。女子坐起身来,不急不缓的说着:“这山,这水,多美,我们慢慢的欣赏,不急。”
“这样慢慢的也好,早到归远庄你就会有多一些的危险。”松陵关心的说着。
寒炀对于面前的这个人知之甚少,于是也就直接的问道:“从你的武功看来,你师承于何派?”
寒炀看见眼前这个人的眼底之处,如同有些什么不想说出口。她也没想在继续的追究,若是不想说,随意地编织个谎言,她也是不知道是否是真假,无从辨别。
松陵有些难以启齿,但他真心将这个眼前的女子,当做是重要的恩人,他没有理由去拒绝如实回答。“我的身份,说多了,也是给自己这样的无能之人的耻辱罢了。”
寒炀迅速的站起来,坐在一边,眉毛皱起,不解的问着:“为何这么说自己。”
松陵在极力的抑制着自己不要去回想,但那记忆就像是自己不想去刻意揭开的丑陋伤疤般,令人作呕。
寒炀听他慢慢的讲道:“我本是衡山派柳一维底下的一个小弟子,当时若没有师父的收养,我会成为怎样的人也不知道。去年,师父被一些朝廷的事情牵连,皇帝要求衡山派必须更换掌门人,师父就在最后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
“你是衡山派的,柳一维是不是就是江湖中所说的维轩人?”寒炀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大浪里,还能找到这样一丝小小的希望。
“姑娘,是怎么知道的。的确,五大派的掌门其实就是江湖中人们所怕的联盟,五轩盟。”
“五轩盟”,寒炀一开始也只觉得是应该不存在的,没想到,这样自己离接近真想又更进一步。寒炀迫不及待的问着:“你师父退位以后,那他人呢?”
松陵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很疲惫。
“不知所踪。师父也是突然间消失的,于是衡山派的其他长老和师兄弟怎么安心的屈服于像我这样的小孩子。我是被赶出衡山派的,为了找师父下落和躲避门中人的追杀,才会易容遇到姑娘。”
她就像溺在水中人,极力的渴求有一条绳子让自己可以牢牢的抓住,但现在绳子断了,她想要的希望,消失不见了。她好像在这一刻,又回到了那个如同在寒青阁里面的那个人,她纯粹的问着松陵:“松陵,你想变强大吗?”
“以前不想,可是现在想。我被逐出衡山派的这段日子,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松陵就像是在要低到尘埃里了一般。
寒炀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这个人,又快速的查了他的脉络,结果另她匪夷所思。
“你体内有股巨大的力量,是你现在的武功十倍之多,这股力,一看就不是你自己的,你根本就不会用。”
松陵听的云里雾里的,自己也没有摸着头脑。“怎么会呢。我从来也没有学过,这样有内力的武学。”
“这力量是谁度给你的。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只要把这股内力,和自已融会贯通,你们衡山派没有几人会是你的对手。”
“那要怎么做?”
“这个吗?我也不知道,我只会学,但我不会引发。”寒炀的确是学的每一种武功,都是冰焱在一边提点。
“总之,你放心,等归远庄的事情一旦过去,我会找我的朋友帮你把这把内力引在你身上。”
松陵感谢地点点头。
这几日的江湖颇有些不太平。各家有点能力的掌门,都在找秋离的下落,到没有一个人能摸索到正确的方向。风自行不知从哪得到的下落,听到秋离,他的心头一颤。萧素衣轻声的问着他:“怎么了?”
风自行看看在自己一旁的姑娘一眼,温柔的笑着:“素衣,归远庄的事情,我会陪着你去解决。但我担心寒炀孩子。”
素衣对寒炀这人的情感,错综复杂,但是是风自行所关心的,那么她也不会对这人有敌意。
“上次你从普陀岭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她同苏公子走了吗?”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当初,我们都知道秋离不过是她的障眼法,如今各大门派纷纷的找寻她的下落。况且,苏默远如今武功尽失,怎么保护她呢?”风自行若是想下去,就越是害怕。
素衣缓缓的开口说道:“想做什么你就去吧,但前提是我和你去,我不想再让你丢下我了。”
风自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承诺的说道:“不会了,我会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