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裕垂眸:“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呵。”姮芜冷笑:“你觉得呢?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仅仅十二岁就开始稳定绝情谷,那么小手上就沾满了鲜血,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慕容裕叹息一声:“是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不待姮芜开口讽刺,他紧接着道:“芜儿,我要你带萱儿回天机阁认祖归宗。”
姮芜嘲讽的勾唇:“不可能,更何况萱儿就不是你的孩子。”“花家要复出了,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只有借助天机阁的力量,你才能敌得过花家。”“这与你何干?”姮芜冷声道:“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愧疚和良心,就不要破坏母亲生前的居所,我要怎么样是我的事,如果你让武林大会在水榭里举行,那我必定血洗天机阁。”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慕容裕愣了愣。
不待他回答,姮芜便推门离开。只是院内站着的红衣身影让她顿住了脚步:“花非尘?你来了多久?”姮芜神色阴沉,花非尘却是面色苍白:“什么叫为你母亲报仇,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非尘本是来找天机阁主商量些武林大会的细节,却见到姮芜从窗子翻了进去,便留在外面等他们说完,习武之人听力异于常人,于是花非尘便听到了那些。花家复出,姮芜为母亲报仇,难道……几年前的那些传言是真的?
姮芜看着花非尘,冷声道:“与你何干?”径直绕开他准备离开,却被攥住了手腕,力气之大像是在极力隐忍。“告诉我。”
“别人所拼命掩盖的往往是你所不愿知道的真相,花非尘,你听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姮芜看着他,神色淡漠。花非尘垂眸:“若我说,我宁愿承担知道真相的后果呢?”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姮芜大力甩开他的手朝门外走去。花非尘涩声道:“那些江湖传言是真的对吗?”姮芜蓦地转身怒道:“花非尘!我不想告诉你,你又何苦逼我揭开伤疤?”她闭上双眸微微颤抖:“那我便如你所愿,没错,你听说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就是你花家逼死了我母亲!”
五年前,姮芜只有十一岁,那时母亲和父亲还算是相敬如宾,虽不怎么恩爱,却也不存在争吵,直至那日母亲回家眸中弥漫着伤痛,怒气直接住进了烟花水榭。自那日起父亲便对自己和母亲开始粗暴起来,母亲每每抱着自己时说的那些话都几乎让她心碎。
姮芜想要努力变得更好,想要长大,带母亲离开这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她却不知,母亲虽和父亲不睦,却从未想过离开。自那日起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一次想要自裁,姮芜至今还能记得见到母亲腕间鲜血时的惊慌。
那时姮芜的医术已经颇为精湛,在替母亲把脉时把出了喜脉,当她满心欢喜的告诉母亲时,母亲眸中出现的却是愤怒与绝望,最后却仍是留下了孩子,却没让任何人告诉父亲,也就是那一年,花家和天机阁决裂。
然而父亲还是知道了,当场拔剑刺向了母亲,母亲护着自己逃回了绝情谷投奔外公,也是在那时外公说,情之一字,害人匪浅,你既生在绝情谷,却又为何还要动情?
尽管外公悉心调理着母亲的身子,但母亲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弱,最终在生下姮萱后去世,接踵而来的便是外公承受不住如此打击而逝世,仅有十二岁的姮芜,便是在那时撑起了绝情谷,将姮萱养大,仅仅两年的时间,姮芜从一个天真烂漫的豆蔻少女,变成了满腹算计沾满鲜血的绝情谷主。
本以为她的一生就会这么漫无目的下去,却在十四岁那年遇到了花非尘。两人相识、相知,相爱,仅一年多的时间,两人便通过花家的基础建立了无尘宫,取自二人的名字。无尘宫建立后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出现了柳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