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墨风忙下去找人救火。花非尘瞥了眼淡定自若的姮芜,心下了然,他如今便更能确定姮芜心里还有他。阴森一笑,既然她不是不在乎,那一切误会便要好解释的多了。
姮芜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忽视花非尘和柳轻烟投来的目光,安然自得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无尘宫众乱成一团,时不时逗一逗姮萱好不自在。
着火的是柳轻烟的院子,奇的是只是烧了她的院子,其他地方竟无一丝波及,宾客纷纷将目光投向早已掀了盖头脸色难看的柳轻烟,对着她指指点点。
最终大火被扑灭,柳轻烟的院子毁于一旦,索性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墨风回喜堂汇报了损失后,花非尘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他无尘宫还不会在意这点儿钱。
柳轻烟正欲开口好让婚礼进行下去,却听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幽幽来了一句:“成婚当日家中起火可是大凶之兆,这在我们家乡可是万万不敢要的啊……”众人顿时将目光都投在了柳轻烟身上,柳轻烟脸色阴沉如水,却没有找到下面那个说话的人,唯有姮芜眸色微闪,身后的紫湘已经不知所踪。
柳轻烟终是大怒,瞥见姮芜依旧淡然像是在嘲笑她的出丑,冷声质问:“姮芜,是你对不对?我知道你妒我抢了非尘,可你也不该放火烧了我的院落!”
“你……值得让我嫉妒?”姮芜挑眉:“论容貌、家世、武功,你哪一点及得上我?至于花非尘……我和他有关系么?”妘娘得到姮芜的暗示,抢在柳轻烟开口前道:“柳姑娘,请不要污蔑谷主,指不准是你想借院落被烧的机会住到主院呢?”柳轻烟脸色一沉:“若是如此,我为何非要破坏自己的婚礼,放在改日不是更好?”
姮芜勾了勾唇,“柳姑娘,本座住在主院是害你将新房迁到了附院,但这也不是本座的意思啊,你又何苦猜忌本座?”新房不在主院?众宾客顿时面色精彩了很多,目光灼灼仿佛要在柳轻烟身上烧一个洞出来。
柳轻烟见情况不对忙转移话题:“姮芜,我知道你与非尘曾是一对,但你们已经结束了不是么?你就放过我们吧……”柳轻烟眼中含泪楚楚可怜,人群中却再次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得了吧,抢了人家夫君还在这儿装,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无耻。”柳轻烟脸色难看至极,却还是没有找到刚才说话之人。
姮芜淡淡道:“本座说过,我与花非尘没有任何关系,本座也不想破坏你那自以为是的幸福,此本是念在昔日故人的份上,既然故人不欢迎本座,本座便先行离开了。”将怀里的姮萱交给妘娘便站了起来。
花非尘在一旁脸色已经黑的可以,吩咐墨风处理后事便一把拉过姮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宾客今日虽未吃上喜酒,却看了一出好戏。最终墨风散了宾客,安排人送妘娘,紫湘和姮萱回了主院。
无尘宫后山,姮芜被拥在花非尘怀里,看着大片大片的杜若花,有些出神。这还是她尚在无尘宫时和花非尘一起种下的,为了悼念母亲,这种普通的植物,却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只是微微一个晃神,姮芜很快便察觉到了两人的姿势,冷声道:“放开!”花非尘自是没有放开,道:“姮芜,许久不见,我很想你。”“呵。”姮芜冷笑:“我和你有关系么你想我?”花非尘看着她冰冷的神色,忍不住抬手想要抚平她紧蹙的黛眉,眸中满是眷恋。姮芜眸色微闪,内心钝痛,冷声道“花非尘,少拿你碰了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嫌脏!”
花非尘只觉理智的那根线断了,猛地将姮芜压在树干上:“姮芜!我说过多少次,那是柳家堡的人陷害!你为何不信我?”姮芜垂眸,语气微凉:“陷害?那这次的婚礼你怎么解释?”花非尘冷冷勾唇,还不是为了逼她出现。“解释?你问我要解释?那件事发生后你一消失就是半年,可有想过听我解释?”姮芜冷冷的看着他:“柳轻烟都怀孕了,你让我怎么听?”花非尘冷笑:“那是她骗你,姮芜,少拿这个当理由,你堂堂绝情谷主看不出来她有没有怀孕?我告诉你我没碰她。”他看着姮芜,眸中满是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