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皱眉看向姮芜:“谷主,暮夜山庄庄主的哥哥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如今你刚中毒,就出现了这么巧的事,怕是有诈。”姮芜摇了摇头:“有诈又如何,三天之内我若好不了,如何能完成外公的夙愿?只要他们那里有地根索,那么我就愿意用任何东西和他们交换,这个险值得冒。”
凌枢叹息一声,终是颔首,他知道他无法阻止姮芜做任何事情,更何况玉谷主的夙愿,又何尝不是他们谷内每一个人的夙愿。
不过多时云朗便带着一个红衣的邪魅男子归来,红衣男子眉目如画,凤眸微挑,右边眼角一颗泪痣,妖媚到了极点。虽和花非尘同传红色锦衣,但花非尘给人的感觉是霸气,邪气,却没有这份魅惑。
红衣男子看向云朗挑了挑眉:“这就是你要爷救的人?你从比赛刚开始就念念不忘的?”云朗颇为窘迫的微红双颊:“哥,她比我大,我这不是看你孤独想给你找个伴么。”红衣男子愣了愣,随即轻笑:“那爷倒要看看,能入了你眼,觉得配得上爷的是否也能入了爷的眼里。”
姮芜在一旁颇为惊讶,这小男孩还真是乱点鸳鸯谱,不只是谁家养的出来这样的孩子,也难得那红衣男子能那么纵容他。
见红衣男子看向了自己,姮芜微微勾唇,礼节性的笑道:“绝情谷,姮芜,还不知阁下的身份,可否告知?”红衣男子点了点头:“云澈。”却是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只是上下打量着姮芜。
姮芜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那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的价值,让人浑身不适,声音不由冷了几分:“本座身上有什么阁下感兴趣的东西,本座可以送与阁下,只是本座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着,还望阁下收敛几分。”
云澈轻笑:“你不是需要爷的地根索么?还拿这样的语气和爷说话?”姮芜敛眉:“我需要那件东西,可以用任何东西和你换,但那任何东西中,不代表低声下气抛弃我的骄傲。”云澈一愣,随即笑开:“姑娘这样的人着实有趣,看来小朗的眼光确实不错。”
姮芜垂眸:“不知要在公子这里得到地根索,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云澈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笑的妖孽:“爷也不要别的什么,武林大会结束之后,还望姑娘在寒舍小住几天。”“时限。”姮芜淡淡道。云澈指尖轻点唇瓣说不出的诱惑:“唔……半个月,如何?”
“好。”姮芜抬眸,眸色平静无波,不管这妖孽要她去他的‘寒舍’‘小住’的目的是什么,其实都无所谓,武林大会结束后自己也没什么事,而她并不认为解了断肠后这妖孽能奈何的了她。
“爽快,爷就喜欢这样的。”云澈从怀中取出一株紫黑色的药草递给了姮芜,却没有注意到姮芜眸中的怀疑,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她眸中的怀疑。
姮芜并不觉得有人会常年随身携带一株名贵到几乎绝种的草药,她刚刚中毒云朗就出现了,说不定从最开始这就是云澈的阴谋,但……就像之前所说的,阴谋又如何,她并不在意,她只要达到她的目的就好。
姮芜细细打量了这株地根索,并无异样后道了声谢,云澈扬眉笑的明艳:“很久没遇见如此合爷胃口的人了,爷再送你一个礼物。”说着云澈手里变多了一个瓷瓶:“瓶子里有三颗药,每一颗可以缓解三个时辰的痛苦,足够你应付以毒攻毒后那三天的比赛。”
姮芜也不客气随手接过,虽然这种东西她也有,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那么不用白不用么,为何非要耗费自己的东西,要知道炼制这种药可是极为不易的。
虽然仍旧不知道这妖孽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些并不重要。
姮芜收好药,在一旁默默无闻的凌枢便将她抱了起来。姮芜笑道:“公子,天色已晚,姮芜要回去了,后会有期。”云澈知道多拖一会以毒攻的的危险便要多加几分,也不拦着,道:“后会有期。”
待凌枢抱着姮芜离开云澈视线,云澈摸了摸云朗的头,道:“小朗,你先回去,爷要去看看她。”云朗狡黠的一笑:“我知道的,哥。”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云澈在原地抽了抽嘴角,小屁孩到知道什么,他是担心姮芜以毒攻毒的时候出错有生命之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