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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清晨,我又梦到了羚羊,他们无端的踩在我的身上,硬生生的疼。自己也只得从这样的梦中惊醒过来。“啊,怎么会这样。”我拍了拍自己的头自言自语。

今天同样是个大晴天,我似乎都感觉这里一直没有下过雨似的,或许雨总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下着吧。不过这样也好,我不太喜欢雨天,甚至是厌恶。雨天里什么都做不了,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一塌糊涂。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子之后也只是做了简单的早餐吃了,之后又出去逛了一圈,很附近的人礼节性的说了几句话。但实在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便又回去了。似乎有些些灵感,便想要画画,就开始准备起来。连续半个月几乎都没有进过画室,里面都聚集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但说来,绘画这种东西是谁开始的呢?这似乎的追溯到几百万年前了,只不过那时只是简单的壁画。不过这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绘画伴随了人类的进化,甚至是促使了人类的进化也未尝不可,并且绘画也得到了不断的完善,至今为止,绘画带给人的改变太过美妙了。东方的水墨画,西方的油画,尽管在形式上有很大不同,但我认为其中想要表达的感情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别。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油画,那会让图景表现得更为真实,而且画家似乎都追求这种暴露的真实,这是自古至今都未曾改变过的。但其中还是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有画者能体味的。

我将那天看到的那种景象画了出来,夕阳接着地平线,天空红彤彤的一片。不知为何,我憧憬那般景色。尽管让我不安,但确实无与伦比。

说来,自己自从来到了这里,几乎每一天都是这般度过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去理会,也不愿去理会。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确切实实的意思,只是现在并不讨厌罢了,反正从中也没有得到多少乐趣。但有些时候,确实能帮我忘掉一些事情,也还不错。同所有人一样,只是为了生存。但最近一段时间里我总是静不下心来,有时候真的想自暴自弃。我不知道未来是怎样,也不敢想,时不时总会被一种陌生的感觉笼罩住,随后便陷入失落。

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我才勉强将画画完了,完完全全忘记了时间,自然午饭也没有吃,也没人打扰。想来有人打扰才更奇怪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其他什么事都忘掉了,尽管不长。着实饿得不行,但又不想太麻烦,便到附近的快餐店里吃了些简单的食物,但吃得很饱,将中午没吃的一份也吃掉了。

来这种地方的人一般都很忙或者很懒,我一直都这样想。这个社会需要忙碌的人去维持,但有些可惜了,我并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一切都以准备就绪,只要一开口马上就能吃到。但这在时间上的的确确是一种节约,而且是极为合理的节约。没有人愿意花钱去等待,这已经是人的通病了。但他们是否想过自己到底吃的是什么呢?

付账之后自己便很快的离开了,随后也直接回去了。夜晚,不适合我这样的人。但也无事可做,感觉有些百无聊赖。此前自己从没有这种感觉,但那时候自己做什么来着,想了想,但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随后我打开了电视,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但无论是那个电视节目都没能引起我的注意,几乎全部都是毫无新意的关于爱情的剧场。

我想,这种电视剧本身只会给人带来误导,让所有的人都相信这样的恋爱模式或者婚姻模式才是浪漫且正确的。以至于许许多多萌生情意的人或多或少都选择了以此相近的****道路,结果,这个社会变成了毫无改变的****剧场的翻版,说同样的话取悦对方,做同样的事打动对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新意且平淡得让人恶心。难道人只有这样才能活着?谁知道啊。我不知道是谁给爱情下了一种定义和模式并且还被大多数人采用了。这样的事,难道只能通过这样的道路才能得以实现,要是那样就太过可怜了。至少现在,我不愿那样。

我关掉了电视,拿起书看了一会儿,但又实在没有心情看下去,便想去二楼的阳台上看看星星,以前好似都没看过。住在郊区,城市夜里灯光在夜空里的轨迹都能懒得清楚,但住在城市里的人却不会发觉这样的图景。城市里依旧在忙碌,就如同没有黑夜一般。不过在我看来只是成为了一番不错的风景。我拿着啤酒罐靠在阳台边望着天空,到了夏天,银河就更为清楚了,要是运气好多话,还能看到流星,以前小时候好像看到过来着,母亲还叫我许愿。所以那时候每天我都会看看天空,但流星不是总会有的。

我环顾四周,时不时喝一口酒,时不时看看天,偶尔会出来飞机划过的声音。但还是太过寂寥,太过凄凉了。熏子现在又在做什么呢?在那个灯火通明的地方。上班?逛街?睡觉?或者在酒吧物色男人?一切都不得而知。反正她一定有与我不一样的生活方式,要是同我一样死板,在那个地方肯给生存不下去了。同她想比,或许自己真的把生活看的太过重要了,有时候的确是需要清淡的过活,或许本来就该这样,不是要与众不同。我站在阳台上看到很晚,啤酒也喝完了,就拿着空罐子在手里摇晃,空气也不知不觉有些凉了,但城市里的灯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夜场,酒吧,小吃摊…热闹非凡,似乎所有的人都不会疲倦似的快活。人还真的是一种不甘寂寞的物种。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几乎都泡在画室里画画,没有人联系我。其实我是期望有人联系我的。在那几天的时间里我几乎足不出户,吃饭全靠订餐电话。有酒吧涉嫌贩毒被查了,超市食品中毒事件,又突发了几起交通事故。弄的沸沸扬扬的,看来自己又错过了什么热闹的事情。人们对此议论纷纷,当做饭后的闲话,但却总是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不过反正一直都是这样来着,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皆大欢喜,不久就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有文字的存在,这种事有没有存在过都不会知道。

睡着之后时不时会做那样的噩梦,醒来的时候都感觉被什么踩过似的,隐隐做痛,甚至自己都有些害怕睡着了。枫打电话叫我去看画展,但我没什么兴质,但实在百无聊赖最终我还是去了,不过我并没有通知他自己悄悄地去了。其实画画的人看画展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也许因为我们知道该怎样去表达才能清晰,怎样才能明了。但我还是装作平常人一样左看看右看看,但也害怕被枫看见了不免尴尬。不过却有一位大约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在与我看同样的画的时候莫名的问我画怎么样?说实话,我并不擅长回答问题。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但却较劲脑子。还好,他也没再问其他的,自己便走开了。

之后我又开始了画画,休息的时候也只是给玫瑰花擦擦叶子或者做一些标本这种无聊的事情去打发时间。尽管时不时也会做噩梦,但总的来说,一切都还没有偏离太远,还能运行。

在与熏子以这种方式见面之后的十几天里,几乎都只是做些跟往常一样的事情。尽管时不时会觉得很落寞无聊,不过并没有偏离太远。但我又隐约的感到,不知在哪里出现了差错,有些东西被改变了,不过还不太明显,或许是自己并没有想的太清楚的原因?

不过说来,我的生活基本上一直是这样来着,其他的什么正常一些的交集我基本从不参与。上学的时候也就只是单单多了学习这点事,其他的但现在都没有多大改变,今后也许也会这样一直下去。

但同熏子来往着实是一件很令人舒心的事情,尽管我们彼此认识也没有多长,但在面对她的时候,我确确实实感觉自己也变得明朗了不少,甚至能让我忘掉就算是画画也不能忘掉的东西。她很真实,就如同看到山顶裸露的石头一样,石头便是石头,不会变成木头,也不会变成外星人。这是以前我所见到的女人当中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若不是自己有那样的问题,想必会被她狠狠的吸引住了,其实事实上自己也对她产生了好感。在我看来,她的确不同寻常的,尽管她也称不上什么美人,不过看着舒心,现在也只能这样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的。

每一天,我几乎都是在处理琐碎的事情,同所有的人一样,工作之后自然的休息,看看报纸打发时间或者四处走走。甚至有时候都能让自己忘掉自己,一切都不复存在,我只是个普通人。但事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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