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南荻因为受伤,在客栈耽搁了半个多月,上官靖赋这几天一直忙碌,看不见人影,慕尤欢陪同,也找不到人。上官伊舞很无奈。
孟温陵倒是很闲,但总有人来找他商量事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上官伊舞隐约听到过孟温陵他父皇好像有事,生病了,他的几个弟弟蠢蠢欲动,有人劝他回国。
上官伊舞现在才想起孟温陵是别国太子,出来迟早会回去的,毕竟他在北冥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这道理谁都懂,可是当离别到来的,她的心中也有不舍。
一起这么久,突然离开,有点舍不得是很正常的吧?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傅安离还是到处乱窜,没有一天安生的。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蹦出来,吓她一跳。
旁边没有人,上官伊舞开始怀念落霞,毕竟她在的话,她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好怀念手机,电视,空调啊……”她仰天长叹,“再这么下去我会无聊死的……谁来救救我啊……”
门口响起敲门声,“客官,有人找您。”
“嗯?谁?”
“她自称是送衣服的。”
“快让她进来!”
“是。”
没有多久,门打开,门口站着送衣服的女子。
上官伊舞一笑,“我正经无聊,你就来了,快,快进来。”
静菀淡淡一笑,算是回礼,“这几件衣服原本还要几天才完工的,想着你们恐怕很快就要离开,所以连夜赶工,还好没有迟了。”
“急什么啊,这么熬夜伤身,快坐下,我去给你倒茶。”
“不用了,你先看看这些衣服吧。”
“也行。”上官伊舞拿起衣服,第一件是上官靖赋的,月华锦入手柔软丝滑,裁成衣物更加奢华。光照射在什么反射的屡屡银光。
“这月华锦,产自接近雪山的月华镇,那里的棉花格外松软,而且必须在黄昏之际采摘,据说这样更有益于做衣服,还能辟邪。”静菀介绍道。
“辟邪?真的吗?”
“听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银色的月华锦,产的比其它品种更少,所以更加昂贵。
“这澜沧锦,是我们店最后一匹,原本由一家大户预订了,但后来那家人遭逢大变,举家西迁,这澜沧锦就没带走。这次能做成衣服,也是不易,不知这件是谁的?”
“嗯,确实不易,这是孟温陵的。”
“火芙锦,我最喜欢的一种,它总是那么肆意张扬,像火一样,人们看着都会觉得心情舒畅,这匹红色的绸缎,虽然做成衣服很好看,但很少有人能驾驭,这件是谁的?”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驾驭吧,是慕尤欢的。”
“至于这黑缎绸,纯正的黑色,虽然看上去很低调,但其实这种布很厚,很适合秋冬季节。这种衣服,很多人喜欢,这件又是谁的?”
“呵呵,是傅安离的。这么看来,我眼光不错嘛,都挺适合他们的。”
“嗯,你自己却没有买,都给他们了,看来他们对你很重要。”
“重要?有吗?这是心血来潮罢了,对了,这件是什么,我不是只要了四匹吗?”
“这件是你的,现在天气开始冷了,正好我那里有,就做了件披风,还是挺厚的,这一圈毛领,是前几天伙计拿回来的,我直接用上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啊,纯白色的,多漂亮啊,等我有机会再做一件红色的,换着穿。静菀你太厉害了,我的嫁衣一定要你来做!那一定很漂亮!”
“嫁衣?你要嫁人了吗?”
“没有,只是说说罢了,等我出嫁,你一定要来!”
“好,一定来。”
“嗯!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出去吧。”
“嗯。”
一身便服的上官靖赋和慕尤欢回到客栈,看到上官伊舞便起身相迎。
“这位是?”慕尤欢问道。
“静菀,我的朋友,送衣服过来。静菀,这位就是慕尤欢。”
“慕公子好。”
“静姑娘好,果然是不同的人啊,感觉都不一样,你看,人家比你温柔多了。”慕尤欢嬉皮笑脸的回答。
上官伊舞果断的给了他一脚。
慕尤欢抱着脚哎哟哎哟的叫。
上官靖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静菀暗暗的笑。
“原本还打算送你一件衣服的,现在,没门!”上官伊舞恨恨转身,离开。
慕尤欢立刻跟上去,围着她不断问问题。
上官伊舞不耐其烦,一脚把他踹出了门。
“这是女的吗……这么暴力……谁娶你谁倒霉!”
一个枕头又被扔了出来,随着一声怒吼,“滚!”
慕尤欢一脸委屈的离开,看到上官靖赋似笑非笑的表情,静菀带着笑意的神色,无名邪火蹭蹭蹭的冒。
“你们!哼!”他气的甩袖子,满面不爽的回自己房间。
上官靖赋无奈的进入上官伊舞的房间。
“你来了,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上官伊舞递给他那件月华锦。
上官靖赋接过,仔细看看。
“还不错,看得出来用心了的。是静姑娘的手笔吧,做的真好。”
“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静菀回答道。
“那几件衣服,要送过去吗?”
“送?他们自己来拿!”上官伊舞恨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