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舞和上官靖赋回到客栈之后不久,便听到有人前来汇报。北冥南荻回宫的路上遭遇刺杀,北冥南荻受伤严重,因为离皇宫太远,慕尤欢做主让他回来看伤。
一群郎中忙里忙外,一盆盆血水换出来,一群侍奉的人仰马翻。
上官伊舞和上官靖赋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答案,大仲宰!
只有他又这样的能力和速度,这么快的报复回来。他肯定没有查出北冥南荻的身份,否则不会出手这么狠,不留余地。
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北冥南荻的身份还敢这么干,只能证明他已经有了造反的心。
无论如何,北冥南荻都会秋后算账,只不过下场不一样而已。
上官伊舞和上官靖赋一同进入房内,北冥南荻仍旧昏迷,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一旁跪了一群郎中,脸色都不好。
慕尤欢坐在右边,一脸悠闲的坐着喝茶,看不出喜怒。
孟温陵在旁边看书,阳光射进来,金色的光晕打在他脸上,显得更淡然。看到上官伊舞进来,他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着她。
“回来了,看过他了吗?”孟温陵站起来,放下书,看着上官伊舞。
“嗯,出去一趟,没想到回来就出了这事,还好他命大,死不了。”可惜了,上官伊舞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他这是咎由自取,没事跑什么跑,不知道外面有人在找他一样,现在躺床上了,活该!”慕尤欢放下茶盏,凉凉的补了一句。
旁边北冥南荻带来的侍卫听到后脸色更差。
“尤欢,不要这么说,好歹人家是个皇帝,有任性的资本。”上官靖赋坐下,端起茶,淡淡茗了一口,说道。
那侍卫的神色更加难看。
上官伊舞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旁边的点心便吃。“逛了半天,也饿了,你们吃吗?”
三人皆摇头。
“算了,你们不吃我吃。吃饱了才能干事啊。”
“伊舞你想怎么做?”上官靖赋偏过头,看着她。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咯。”上官伊舞拍去手中的碎屑,不以为然道。
“怎么个还法?”
“嗯,北冥南荻应该很讨厌他对吧,跟北冥南荻说说大仲宰背着他干了些什么,跟大仲宰说说他这次惹到的是谁,跟宰相说说北冥南荻这次出来遇到了什么,期间大仲宰扮演了什么角色。差不多就这些。”
“嘶,古人果然没有说错,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慕尤欢在一旁咬牙切齿。
上官伊舞微笑,“慕大丞相要不要也尝尝惹我的后果?”
慕尤欢立刻摇头“算了,算了。我不闲命长,主子,管管你这妹妹。”
上官靖赋笑,“我可管不了。”
孟温陵在一旁笑着,没有出声。
慕尤欢气了一阵,又放弃了。突然想起北冥南荻还躺在床上,顿时平衡了。
总有人比他倒霉。
北冥南荻在众多郎中的抢救下缓缓醒来。
上官伊舞一行人起身前去看望,北冥南荻依旧很虚弱,他睁开眼睛,看向带来的侍卫,“查到了吗?”
那侍卫立刻满脸羞愧的跪下,“没有。”
“什么?!”北冥南荻气得撑起身来,怒视他。那人头低的更低,无法回答。
“好了,跟一个侍卫置什么气,他又不是无能,是对方太厉害了。”上官伊舞淡淡说道。
“这就是无能!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废物!”北冥南荻气极,又咳出几口血。
慕尤欢侧过头去,偷偷的笑,上官靖赋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收敛。
上官伊舞看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孟温陵一直没有出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现在来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吧。”上官伊舞提议道,“也许有线索。”
北冥南荻给了旁边侍卫一个眼色,那侍卫立刻回答道,“我等是在午时出发的,车驾才驶出这条街,人烟渐渐稀少,原本是打算直接回皇宫的,但陛下说绕道,才从另外一条路过去。”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我正在休息,一下子醒来,于是掀开帘子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群黑衣人冲了过来,也没有停顿,直接杀害我的侍卫,于是我下车前去加入。没想到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带的人太少,不能硬拼只能离开,那些人穷追不舍,我身上也有伤,在逃了一段距离后,看到了慕尤欢,才回到客栈。”北冥南荻缓缓说道。
“那可看清他们用的武器?或者身上有没有其它标志之类的?”上官靖赋疑问。
“但是清一色的刀,常见的那种,根本无法从这里下手,至于标志,我还真看到了一个。”那侍卫答道。
“什么标志?”上官伊舞问。
“一个像蛇一样的标志,黑色的,描在那些人的胸口处。”
“黑蛇?”慕尤欢撑着下巴,脑袋飞速运转。
孟温陵手中的扇子突然激射出三根针,对准窗外。因为北冥南荻的房间在底楼,所以针射出去后立刻有人前去查看。
不一会便有人带着一个黑衣男子进来。
那男子看到床上的北冥南荻突然笑了,咬牙切齿道,“狗皇帝,你还真是命大啊!”
“说,谁派你来的?”北冥南荻怒问。
那男子一笑,“你死都不会知道!”
“不好,他要自杀!快阻止他!”上官伊舞喊道。但已经晚了。
那人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死了。
孟温陵摇头,他早已猜到了结果。
慕尤欢也摇头,“地上脏了……”
上官伊舞扶额,“这丫死太快,我还想多问问呢。”
上官靖赋招来人,“把这里收拾了。”
北冥南荻大怒,“别让朕查出你的主谋,朕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瞬间又跪了一地的人。
上官伊舞嘀咕,“你还不一定能把他找到呢,更别说碎尸万段了……”
上官靖赋看她,“你就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