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关于新晋的泽王妃与泽王爷的流言就迅速攻占了各大青楼与酒肆。
“听说了吗,这新晋的泽王妃对我们王爷一见钟情呐!”一间酒楼里,有一个男人正对自己的同伴说着什么。
另外一张酒桌上的一个大汉听了这话,不服气的嚷起来:“我怎么听说是王爷在新婚之夜被王妃赶了出来,还被伤了。”
“不对不对,”一开始说话的那个男人摆摆手,又说:“泽王妃是北陵国的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新婚之夜想给王爷表演。”
“然后呢,然后呢,”那大汉见他忽然不说了,急急地问他:“你倒是说啊。”
男子神秘地说:“结果我们王爷让她表演一个剑舞,这小公主怎么会这个,一不小心伤了王爷。王爷一气之下走了。”
“那看来是我们王爷不喜欢这位泽王妃喽?”那大汉说。
“自是如此,听说王妃在自己院子里,哭了一晚上呢。”男子喝了一口酒,神秘兮兮地说:“一个半路被劫的公主,谁知道还干不干净。”
他这样一说,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说:“就是就是,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我们王爷。”
……
这天晚上,白杨回到了王府中,去见了施承泽。
“你说,晴王爷还在府中?”施承泽放下手中的书,又问:“那师父那边怎么说。”
“老神医说,说他这里的确实有过血玉镯,后来,送给了长乐公主。”白杨说:“老神医还说了,你自有办法让镯子去它该去的地方。”
施承泽不说话,清风的这番话,很有深意:“那无名和北陵太子的关系呢?”
“这个,北陵那边还没有传话回来。”白杨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施承泽抬头看见白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还有事?”
白杨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是现在的一些传言,我在路上听到的。”
“哦?说来听听。”施承泽对谣言并没有什么兴趣,无非是他们俩人不和。
白杨就挑着路上听到的比较多的一种说法,讲给他听。
施承泽听完以后,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流言如果不是传来传去,传变了味,就是有人操控了流言的方向,故意让它传成这样。无名啊无名,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沐晴坐在塌上,捂着肚子笑,抹了抹眼泪说:“还有呢还有呢。”
绿月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公主啊,有什么好笑的?”
“你说这小子一回来就给你送东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林沐晴八卦的弯起了眉眼。
绿月低下头,说:“那倒不是,他,他是……”
“是什么?”林沐晴笑得不行,白杨这小子回来以后就跑到水云天,给绿月送了好些外面的糕点,正巧被林沐晴看见了,正审问呢。
“哎呀,反正他不是为我送的。”绿月跺了跺脚,气恼的跑出去了。
“哎呀,绿月姐姐。”绿星从外面进来,正好和绿月撞了个满怀,绿月看她一眼,还是往外跑。
绿星看着她,又看着林沐晴:“这是怎么了?”
林沐晴摇摇头,笑着说:“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打听好了,奴婢出去逛了几乎一天,我们放出去的流言都传开了。”绿星又补上一句:“也没有传变了味。”
“那就好了。”林沐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拿起一块白杨送给绿月的糕点丢进嘴里。正说着,绘夏又进来了。
“小姐,老神医已经按照你说的,告诉王爷了。”绘夏回禀道:“说他之前有一块血玉镯,只是送给你了。”
“那瑟瑟那边呢,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林沐晴离开王府的时候,都是瑟瑟吃下易容丹,假扮她的。
“瑟瑟说,有人去过一次,好像是白杨。”绘夏拿出老神医托人带来的一个小瓶子:“这是神医给的易容丹,可以让你保持现在这种样子的。”
“嗯,”林沐晴拿过来,倒出一粒吃下了:“那你有没有见到秋大哥啊?”
绘夏红了脸,瞪她一眼:“小姐!”
“害羞什么,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你们俩就成婚吧。”林沐晴还是很满意秋月白和绘夏的。
绘夏听了这话,却神色暗淡地摇了摇头:“算,算了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沐晴望着她,绘夏这么多年一直苦恋秋月白,终于前些日子见些眉目了,怎么突然不愿意了。
“我,我回府里之前,亲眼看见他进了王府。”绘夏红了眼睛:“可是瑟瑟看见我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说,说……”
林沐晴都快心疼死了,把她拉到塌上坐着,又拿帕子为她擦了擦眼泪:“说什么啊?你要急死我啊。”
绘夏收了收情绪,说:“她父亲说了,他不在。”
“啊?”林沐晴懵了一下,瑟瑟的意思是说,是她父亲不想见绘夏?
“就是这样,瑟瑟自己说完,自己还吓了一跳,然后又跟我解释说,她父亲不是不想见我。”绘夏又接着说。
林沐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轻抚绘夏的背,心里想着:瑟瑟怎么这么蠢了。
“后来呢?”林沐晴问。
“后来,我就让她不用解释了。呜呜呜……”绘夏还是哭起来,泪珠哗哗的掉。
绘夏无论是在她皇后娘亲身边还是在她身边,她们两个人都默契的选择了不让绘夏接触太多黑暗面,养出她到了现在也还是小姑娘一样。
“哭吧哭吧,等我帮你教训他。”林沐晴安慰她。
“千万不要。”绘夏还是心疼的:“等我自己跟他说。”
“也好。”林沐晴点点头,眸色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晴王府。
一道光芒忽然从门中照进来,秋月白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看着少女走进来,一言不发。
“爹,你不要和绘夏在一起。”来人正是秋瑟瑟,她一边为秋月白解开绳子一边说:“你要是答应我,我也不至于这样对你。”
“啪”!秋月白一个耳光打在秋瑟瑟脸上:“我真是宠坏了你。”
秋瑟瑟抬起头,面色平静:“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逼近秋月白,又抛下一句话:“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