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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城

自从那日我与陈启同宋祁一起从长安冲出城门朝梁国赶回,距离近日已是将近七天的时间了。在这七天的时间里,我们连夜赶路。宋祁在长安郊外集合了那两千精兵后,我们便一刻也不停歇地朝梁国的方向前行着,如今我们已是成功回到了梁国的地界,再不必担心太子的追兵赶到了。

马车仍旧是不知疲倦地朝前飞奔着,宋祁身着一袭银色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护送我与陈启朝梁宫里走去。我将头探向帷帘外,看见清晨的光柔和地洒在青石砖铺好的地面上,耀眼得很。一个转念,那金色的光芒不禁让我想起了我们那日离开梁国时,那个阴云压顶的清晨。离开时乌云满天,回来时阳光照耀,不知,这是否又代表了我与陈启的境遇呢?

不管这景象是否预示了我与陈启的境遇,能从长安活着回来,于我和陈启来说,已是最大的幸运。

“殿下,马车已经快到梁宫了。”我偏过头,边轻笑边对陈启说着。

陈启也点点头:“是啊,不过才将近一个月不见,可于我而言,竟像是离别了几十年一样漫长。”

我握紧他的手,没再多说其他,而是将头靠在马车的靠背上,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马车缓缓地行至宫中。提起裙角走下了马车,我语气平静地问陈启:“殿下现在是不是要去见太后娘娘?”

“对,本王先去见母后,毕竟这么久不见她了,作儿臣的心里甚是想念。我这就先去给母后请安,让她安心。”陈启一边说着,一边双眉有些微蹙着,我看得出他的焦急。

陈启是个孝子,这一点我心里明白得很。只是心里觉得太后应该不太想见我吧!在她的眼里,我似乎始终都是一个融不进他们生活的外人,对我除了严苛的话语也只剩下嘲讽的眼神,就好像无论我做什么她都看不上眼一样。而现如今,陈启刚从太子的毒手中脱逃回到梁国,这母子重逢的感人时刻,他们二人必定该是喜极而泣,然后再说些体己话的。我于太后而言,从来都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回京之行,我回不回来不重要,对太后来说,陈启能活着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如此看来,我这个“外人”若是在场,难免会打扰了他们母子二人重逢的美好时光。

我低下头,手中扯了扯裙摆,用故作无事的语气对他说:“若是如此,那殿下便去吧。臣妾和宛陵先回锦夜宫收拾收拾了。已经将近一月没住了,也不知有没有人收拾打扫。只是殿下见到太后娘娘时,别忘了帮臣妾代为问候一声。”说罢又扬起头,伸出手为他抚平了有些微皱的衣角。尽管我这话是努力地压抑了心中的失望后说出来的,可这话一出口,我自己仍是有些心虚的感觉出了这话里的苦涩。只是不知我这极力的掩盖之下,陈启又是否能看得出我的为难。

听我这么一说,陈启的双眉却皱得更紧了。他的语气有些硬,其中又夹杂着些责备:“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本王一起去给母后请安?你就在我身边,又何必让我替你向母后问候?”

他这一番话让我有些诧异。我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不经意间苦笑了一声:“臣妾以为,以为母后不愿见臣妾。”说罢,我将头低下,不再多说其他。

“不会的,母后不是那样的人。前些日子她只是还没有想通,今日再去,母后定不会再那样对你的,”他的语气有些急切,眸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不必想那么多,随本王一起去见母后,好不好?”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近乎是有些宠溺地哄着我同他一起去。见他态度如此迫切,只是一瞬间,我便将太后嘲讽的表情和犀利的言辞抛到了脑后。我朝他一笑,点了点头:“好,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臣妾便跟随殿下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吧!”转头将宛陵叫到身边:“本宫去楠清殿给太后请安,你先回锦夜宫收拾收拾吧。”

宛陵听我这么吩咐,也没多说,只是乖巧地答了一个“诺”,便施礼告退,朝锦夜宫的方向走去了。

一路上,我同陈启快步朝楠清殿走去。因为是清晨,楠清殿的宫人们此刻都正在殿外打扫着。没有心思看那些人干活,陈启径直跨进了楠清殿的殿门。殿里一如既往地充斥着淡淡的熏香气息,我忽的想起,自从我第一次进到这个地方,这种香气仿佛就从未散去过,始终缭绕在楠清殿里。香气四溢,闻者无不觉得神清气爽。

殿里空空如也,只有静心姑姑一人在殿里仔仔细细地擦着高台前的案几。她擦得认真,甚至都未注意到我与陈启的出现。看及此,我不禁低下头,以袖掩面,轻咳了一声。

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静心姑姑也立刻回过头来。一看是陈启与我回来了,她难掩诧异之情,竟然连手中的布都一不小心从手中滑落下来。半晌,她这才缓过神来,语气中夹杂着欣喜,几步走到我们面前:“殿下和美人回来了!太好了,殿下回来了!老奴这就去给太后娘娘禀报去!”说罢,还未等我与陈启开口,她就急急忙忙地朝着殿内的屏风后跑去。

看着她如此欢欣的模样,站在大殿之上的陈启与我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不禁有些想笑。

果然,没过多久,太后很快便从屏风后走来出来。当她走到屏风前的时候,她一抬眸,看向在殿里站立的陈启与我,口中兀自呢喃道:“果真是殿下回来了。”

静心姑姑在一旁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天天盼日日盼,今天总算是把殿下给盼回来了”

此刻我注意到,她的怀中,还有一个婴儿的襁褓,这宫里哪还有其他的孩子,想必这孩子就是世子了。

太后那张憔悴的面容上,惊喜与诧异交织。她抱着世子,一步步缓缓地朝着陈启走来。待走近了,她将裹着世子的襁褓转手交给站在她身侧的静心,自己则是伸出手,慢慢地抚上了陈启的面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后的眼眸中,有疼爱,有宠溺,却只是对陈启。于我,她似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一般。我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嗫嚅着嘴唇,双手有些不自然地紧紧扯住裙角,不知是否该开口。

在我仍是恍惚之际,陈启突然直直地跪倒在太后面前,随即低下头去,声音沉沉道:“儿臣回京城为父皇奔丧,本以为不过半月而已,谁知途中因为事宜耽搁了多日,让母后担心了,还望母后原谅儿臣。”说罢又给太后磕了三个头。

太后宠溺陈启,现在又怎会舍得让他行如此大的礼。忙上前弯下身,伸出双臂,急切地想要将陈启扶起来:“殿下不必自责,能看到殿下回来,哀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又怎么舍得怪罪于你呢?”

我从侧面看去,只见太后的面庞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可在那脂粉之下,却是一张憔悴的面容。想必这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每日虽是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是提心吊胆,这苦苦熬着等消息的滋味未必能比我与陈启的处境好上多少。特别是前些天王后被火烧死的事情,大概给了太后不少的压力。所以,现如今,我们眼前的太后明显比我们离城之前还要清瘦了些。

我眸光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几乎已是快要再无波澜。既然太后已是将我视为无物,那我又何必摇尾乞怜求得她的关爱?低下头,我呆呆地看着脚尖,却不成想,待太后与陈启叙过了母子之情,便将目光转向了我。

“哀家没看错,你果然是有手段。”她的眼眸里,我看不出是嘲讽还是赞赏。

我将身子一躬:“母后过奖了,臣妾,惶恐。”低下头,不再看我面前这个目光怪异的太后。

“你就不必再故作谦虚了。殿下斡旋的能力如何,哀家不是不知道。若是此次只有殿下一人去,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如果哀家没猜错,这次,你是没少帮助殿下吧!”太后眼眸微眯,可那眼神里的凌厉我却看得清楚。

陈启见太后语气有些重,便在一旁陪着笑说:“果真是被母后猜中了,这次沈美人确实是为儿臣想了不少办法呢!”

说罢,他将目光移到我的身上,那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情意。见他如此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我,我也扬起头,眸光淡淡地看着他,与他对视。半晌,他才将目光移开,看向太后:“事已至此,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儿臣觉得,沈美人最适合做王后。不知母后意下如何?”陈启的语气中带着犹疑与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着太后的意思。

太后没有生气,没有愠怒,反而是淡淡一笑,转过身,将静心怀里的世子抱在自己怀中:“说什么意下如何呢?就算哀家不愿,殿下不也早就在回京的时候把奏章带回去批复了么?”说罢又叹了一口气,伸手逗弄着怀中的世子,她眼里的慈爱我看得清楚,“哀家老了,左右不了殿下的决定了,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整日里抱着世子,只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罢了。”说完,她朝着襁褓里的婴儿笑着,用手抚摸着他柔嫩的脸颊。站在她身边的静心姑姑也对这孩子喜欢得很,看向这孩子的眸子里满是欢喜。

陈启上前一步,从太后手中接过世子,将他抱在自己怀中:“母后放心,儿臣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儿臣会孝顺母后,必定也会疼爱世子,”转过头,他看向我,“而且儿臣相信,沈美人一定也会对世子格外宠爱的。”

听到陈启这么说,我迎上前去,伸出手,逗弄着那襁褓里的孩子,他的小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指,一张稚嫩的小脸儿上满是欢喜,两只小腿不断地乱蹬着。我忽的想起,这孩子的脾气仿佛极好似的,每次见他时他总是笑呵呵的,记忆中,这孩子仿佛从未哭闹过。

虽然我没有孩子,可我却是从心里喜欢小孩子。宫里的尔虞我诈早已让我厌烦,看过了攀高踩低,如今这梁宫里,也只有这孩子和他的笑容让我还能感受到一些纯粹和美好。

“世子是殿下的骨肉,臣妾又怎会不疼爱他?”说罢又轻笑着,“想必母后也知晓王后怀着世子之时,臣妾亲手缝制了小衣服送给还未出世的世子;王后于北宫养病被宫人欺负之时,也是臣妾出头替王后惩罚了那宫人。臣妾做的如此种种,还不足以让母后放心么?”我语气平静至极,只是不经意地一瞥间,我注意到,身旁的太后身形有些微颤。我自认为我的话是有足够的说服力的,毕竟这些事情太后不是不知晓,她也不傻,她只是因为对我的偏见一时不想承认而已。其实,我做得如何,难道她心里还不清楚么?

陈启依旧抱着世子,而我则是伸出手逗弄着他怀中的孩子。我甚至能想象到,这景象在外人看来,该会有多么温馨。我自己也有一刹那的恍惚,好像在这一刻,这孩子就是我的亲生孩儿一般,与我骨肉连心。

没能生下陈启的孩子,是我入宫后唯一的遗憾,也是我唯一的痛楚。逗弄世子的欣喜之余,我转过头,压住心底翻涌起的酸涩与无奈,将头偏向了一边。

陈启显然是看出了我的异样,便将世子又交给了太后,以处理政务为由,同我一起向她拜别,几步跨出了殿门。

“殿下一会儿去哪里?”站在楠清殿的台阶之下,我仰头看他,淡淡问道。

“先回宣德殿吧。那里应该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我先去那里看看奏章,等晚上再去锦夜宫里看你。”他抚了抚额头,语气中有无奈与焦急。

我探身向前,故作娇嗔地说:“好,既然殿下还有政务要忙,那臣妾便不强留了。只是殿下切莫太过劳累了,身子最重要。”

“当然!”他朗声道,说罢目光又有些狡黠地看着我,这才转过头朝着宣德殿的方向走去。而我则是凝视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陈启从亭子那里转弯再也看不见了,我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回锦夜宫。

许是回京之行真的是耗了我太多心神的缘故,回到锦夜宫里用过了午膳,我便躺在榻上睡下了。本只是想稍稍休息一会儿的,却不成想,这一觉便睡到了晚上,连晚膳都没用,肚子里竟也不觉得饿。

从榻上醒来的时候,迷迷蒙蒙中,我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我的床榻边,伏案写着什么。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便又揉了揉眼,却惊觉自己没有看错。那人正穿着一袭灰色的衣袍,伏在案几上写着什么。

那人,是陈启。

我朝窗外看去,此刻已是月上梢头,点点朦胧的月光洒在殿里的小窗上,这景象,竟让刚起身的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没想到他批复奏折竟批到我这锦夜宫里来了,看来他果真是一个勤勉的诸侯王啊!

我蹑手蹑脚地起身,缓缓挪到他身后,伸开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附在他耳畔小声道:“殿下批复奏折也该在宣德殿批复,今日殿下来我这锦夜宫里批复奏章,难不成,是想让臣妾看看梁王殿下是有多勤于政务?”我问着他,语气中带着戏谑。他显然是没想到我已起身,突然被我抱住的他难免身形一颤,随即,那笔尖的墨便一不小心滴落下来,在那薄薄的竹简上氤氲了一块乌黑色的墨汁。

听我这么逗弄他,他也笑了笑,顺着我的话往下说:“是啊,没想到本王的用意竟这么容易就被你猜中了。”

我放开环在他腰间的双臂,轻手轻脚地坐在他的身边,眸光淡淡地看着他。看我如此不避讳地直视他,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即伸出一只手,环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入温暖的怀中:“当年母后为了保我的命,隐忍了很久。那些年我们过得很苦,我得不到父王的疼爱,所以也一直活得寄人篱下。可是最难的,倒不是日子苦,而是时常会有的生命危险。”

他用手一遍遍地拂过我的肩,兀自呢喃着,似是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难以自拔一般:“后来我们一天天地熬,终于等到了去封地的一天。不过临行的那一天,母后带我去拜别皇后。皇后大概是还想要为难我们。她赐给我一杯酒,说是准备了薄酒为我送行。母后怕那酒里有毒,便寻个理由替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说罢,他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看着我:“我以为这世上只有母后一个人肯为我付出这么多,没想到那日,你竟然……竟然愿为我试毒。”说罢他又是苦笑着,一双眉渐渐蹙起。

我大概是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了,慢慢伸出手,我将他的双眉抚平:“既然殿下给臣妾讲了这么多,那臣妾也给殿下讲讲自家的事好么?”

听我这么说,他微微颌首,示意我说下去。

“殿下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的父亲是朝中右相,可是这么多年只有我这唯一的一个女儿吧!以他的身份,该是有三妻四妾,膝下儿女成群才对。”

陈启点头:“对,那日我本来也想问你的,只是那夜事情太过突然,我没来得及说。”

“其实,母亲在生下我一年多之后就病逝了。从那之后,父亲就再也没娶别的女人,因为,父亲始终觉得,母亲是他的一生挚爱,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代替的存在,”我笑了笑,“每次喝完闷酒之后,父亲都会对着书房里母亲生前的画像发呆,偶尔还会掩面垂泪。他政绩出色,可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始终都是一个人,始终都是那么孤独。”

“父亲说,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此生都只想对那个人从一而终,无论那人在哪里,无论那人是否还活着,你寻遍天下,才会明白,这世上,没人能代替那个人的位置。”

说罢,我低头哂笑:“以前不懂得死心塌地对一个人从一而终是什么感觉,可自从遇到殿下,臣妾便慢慢地懂了。”

我静静地说着,陈启默默地听着,却终究没有做声。窗外,晚风缓缓吹过树木的枝桠,沉默无声的时候,树叶和树枝间的碰撞所发出的声响让我听得格外真切。窗上贴着的白纸呼啦作响,晚风,好似越来越大了。

“罢了,夜深了,今夜没批完的奏章明日再看吧,”说罢,他轻呵一声,“很累了,歇息吧!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再多问其他,而是从榻上起身,走向殿里将那些不停跳动燃烧着的烛火尽数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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