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微信里认得弟弟聊天,他说:就是特别喜欢,特别羡慕,特别欣赏姐姐那充实的、乐观开朗的愉快生活心态。还有姐姐那份童真、善良、可爱的年轻心态 。
小梅看完甜甜的笑了,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物种,她有很多截然不同的多面,能给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感受,在不同环境显示不一样的自己,这个有时都不是自我能控制的。女人是感性动物,有变色龙一样的潜质,而这些潜质一部分是天生的;一部分是时间磨砺出的内涵芬芳;一部分是人为修练出来的本事。
一个在众人面前是个庄重沉默的女人,你能想到她在某些人面前是个话唠?你能想到她在背着人时也有许多搞怪的表情?你能想到她一个人在家时疯的像个孩子?像个小丑一样自娱自乐自言自语?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女人是这世上最好的模仿者,把她逼急了,她能胜任任何角色。但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她是随着你而变的,你以什么样的温度对她,她就以什么样的温度对你。
小梅想着像上次回来那样,一推开院门,众人都高兴地围拢过来,热情寒暄,想着都觉得温暖。但是当她兴冲冲的推开院门时,院里是那么的冷清,人都出去了吗?小梅不禁愣住了,这院里何时这么安静过?过了一会儿丽英才慢腾腾的出来,看见小梅先是吃惊然后她慢慢的笑了似乎并不是很高兴,“你回来了?”
“嗯!怎么这么静啊?她们都到哪儿了?都出去了吗?”小梅边抱着孩子进家边问。
丽英尾随了进来,“她们都搬走了,现在就剩咱们两家了。你可回来了,我都快闷死了!”
“啊!才一个多月没见她们就都搬走了?为了什么啊?这搬家还拉派结伙啊?”小梅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们根本没那么一心,表面上都很好,背地里都想给谁一绊子的。
这时三文过来了,一进门就笑嘻嘻的扑向孩子,“哎呦!终于回家了,先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儿子,想死你爹了!”丽英看着小梅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似有话要说又不敢说。三文抱起了宽宽,在孩子的脸上亲了又亲,孩子直拿小手推他的脸。“呵呵!胡子扎了是吧?一会儿我去刮了,我的小挨心,这么久不见长这么大了,想死我了!”
这话说得让站在一边的于成一脸黑云,“孩子该睡了,我们也要收拾东西呢!”这个小心眼,人家喜欢你儿子不好呀?直戳戳的撵人家走真没礼貌没心胸。你做父亲的那么久没见孩子都没这样疼爱过孩子,还好意思冲别人发脾气,小梅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 。
三问两口尴尬的笑了笑,“哦!对呀!那你们忙!”然后推着他老婆走了出去。
“你这是干嘛呀?看你那张黑脸,人家只是喜欢孩子而已,至于吗你?”小梅生气的指责于成。
“我高兴,我乐意!谁让他们来我家了?况且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低点声行不?你若把人得罪了,你一天不在家,不是给我们娘俩找麻烦吗?人家好不好又没招你,你那心眼儿啊比针眼儿都小。”格局不大的人永远难成大器。
等收拾好东西天已经黑了,于成说是去厕所,有一会儿了,再等下去饭菜都凉了。小梅看孩子也睡了就出去找于成,没音货,到个厕所掉进去了?正低声咕哝着,走到院门口,听到了于成的声音,像是和谁在说话。小梅悄悄探出头,在离院门七八米处站在于成面前的正是大姑姐。
天黑小梅看不清大姑姐的表情,但却听到大姑姐非常的生气。“要不是我找你吃饭,我都不知道你把她给接回来了,你怎么都不懂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呢?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去接她,接她干嘛?有本事她赖死在她妈家。这种女人就得狠狠治治她,要不她今天跑呀明天跑呀,你啥也别做了,一天就围着她转吧?接她挨刀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那不是长久呆的地方,何况她又不得宠,等她啥时候住不下去了,她自己就乖乖回来了。我每天说你你咋就是不听呢?饿着你了吗?才几个月你就扛不住了?看你点出息,你真是气死我了。。。”
小梅半眯着眼睛,大姑姐你好狠毒啊!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吃了我那么多饭都吃到狗肚里了?喂条狗还会摇摇尾巴呢,你连条狗都不如!
于成像个认错的小学生,低着头嗫嚅着说:“我怕拖得太久,她习惯了那里的生活,真的和我离婚咋办?再说她也不是在无理取闹啊,是咱们答应人家的没做到不是?”
“离婚就离婚!谁怕谁啊!我告诉你你若离婚再找好找,她若离婚再找可就没那么好找了,让她一辈子没人要。。。”骂的那个叫咬牙切齿,人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没见过这婆婆这大姑姐的,还真是亲娘俩呀,心坏的不仅长毛还流汤儿呢!
“答应过她又怎样?就不给她买又怎样?都结了婚了,孩子都俩了,她后悔了?晚了!早干嘛去了?那是她活该!嫁到咱家就得任由咱家人团弄,哪有她说话的份儿?”这个女当家,给弟弟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你以为你是谁呀?小梅闭着眼,长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大姑姐,你厉害!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家的事你什么也管不了。小梅转身回家了。
于成回来了,“去个厕所去了这么久,怎么在厕所吃了饭了吗?”
“你怎么说话呢?”于成一下就火儿了,“跑肚子,所以时间长点。”看到小梅冷冷的眼神,他又瞬间萎靡了下来。看着于成小梅心想:你是该可怜他呢还是该恨他无能呢?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小梅没有告诉于成她去偷听了,这个男人虽对自己还有依恋但已不值得信任了。
不知为什么小梅总觉得丽英在故意躲避自己,从不和自己单独在一起,即使有空呆在一起,只一会儿她便借口离开,好怪哦!是不是和搬走的那些人有关系呢?别人不想说,小梅也不愿逼人家,虽然这事很蹊跷。问于成,于成说他什么也不知道,骗人!不想说而已,越是这样越让人好奇。
好几次在外面遇见大姑姐,大姑姐都像陌生人一样不理小梅,等她先开口。她也冷冰冰的不理大姑姐,炸啥呀?过了几天大姑姐来了,小脸拉得像辣黄瓜似的,那小眼睛瞪得是溜圆更像猴子了;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砍小梅几刀;那表情像干部审视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高高在上。小梅笑着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着,还是她先败下阵来,转移开了视线。
“听我们院的人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孩子。这本来就是嘛!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闹?最后还不是回来了,真搞不懂你是为了什么?”小梅听到话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不好相问。
“不过,回来就好,以后可别这样了!这女人嘛到哪儿都不如自己的家好!”说得好像身有体会似的。小梅真想揶揄地问问她:“你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呀?”想想又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没问。
小梅很谦卑的一直称是,她不是怕了这位大姑姐,而是不想再惹是生非,她自身已经千疮百孔了,能够避开争斗,尽量离得远远的,给自己多些平静的日子休养生息。大姑姐对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很满意。以后又恢复常态经常来看望她和孩子,但是从此后小梅再没让她长久地在自己家吃过饭,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就没必要再姑且了。小梅也警告过于成若再把他姐和外甥叫来吃饭,那就由于成来做饭,她是不会管的。于成也是干气没法说。
他姐也真好意思,来过的第二天就又要把她儿子给送过来了,原来示好也是有目的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有功德的事了么?你对别人使完坏还想像以前那样用别人可能吗?你在害别人时就没想过别人的一点好吗?那你又凭什么接受别人的好?于成高兴地答应了,都不和小梅商量,狗改不了吃屎。可是小梅不点头,谁拿小梅也没辙。
回来有一个多星期吧!有一天小罗鬼鬼祟祟的来了,贼眉溜眼的溜了进来。小眼睛紧张的四处张望,边张望边问:“听人们说三文两口今天回丈母娘家了,他们走了吗?”
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把小梅笑得,“用不用跟你对对暗号?天王盖地虎!”
把小罗气得瞥了她好几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儿的天都塌了!”
啊!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怪不得三问两口怪怪的,“怎么啦?我回来就觉得不对劲,但没人告诉我是怎么啦?他们也不告诉我你们都到了哪里。你放心,他们已经走了,你来的正好,快跟我讲讲呗!”小梅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