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清早妹妹就打来电话急吼吼的说:“老大,你快到小站家吧!小站要离婚,他岳父母都来了,把母亲急得什么似的,我送了孩子就过去。”
又是这样!隔几天就闹一出,小站你是要闲疯了吗?没事做的一天就给人找麻烦。小梅没好气的问:“又是因为什么?”
“喝了点酒,打完狗打孩子,打完孩子打狗,玉霞数落了他几句,打了几下狗,小站就不依了,两人吵了起来,最后小站给丈母娘打电话要还他那五万元,还了钱就和玉霞离婚。”
真让人无语,这也值得闹离婚?真是个不通人情的混蛋!还在电话里骂人家操你妈,还是不是个人了?懂不懂得一点礼仪孝道了?小梅被他气的是七窍生烟。
打车不值得,一路是小跑过去的,差点没把小梅累死,汗流浃背,再加上病还没好,神情都有点恍惚,正遇妹妹打车过来,俩人一起进的小区,给母亲打电话问在几单元,母亲火儿的不要不要的,“这时候才来,别来了!”就挂了电话,这是嫌来晚了,哎!母亲也就会为难两个女儿,还要怎样啊?
进门看到小站小梅就心堵都是因为你,你个不省心的个东西。小站看都没看进来的人一眼,坐在沙发上一直玩他的手。岳父一句话也不说,岳母不停地数落小站的千般不是,真是没一梁是说得过去的。母亲和妹妹边劝亲家边一起教育小站,那和风细雨的小站能听进去才怪了。众人说了半天,小站就是不说话,也不理会,像在说着别人,他只是个听众。
后来玉霞的母亲急了,说离婚也是小站净身出户,她女儿嫁给小站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了个儿子挣也挣下了,小站还是无动于衷。最后岳母没办法了骂女儿,把玉霞骂的大哭,不到伤心处泪不流,她也真的是不容易。
小梅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立刻怒从心头起,“一个大男人,碎烦什么?你说是玉霞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不可饶恕的事了要离婚也算是,就因为个要还钱,值得闹离婚吗?你借给朋友也没那么方便想要就能还的,更别说她们还是你老婆的父母,因为这几个钱你闹了几次了有意思吗?在你眼里钱比人还重要是吧?我看你除了不会挣钱啥都会,你怎么就不学点好呢?你以为离婚是可以那么随便的事吗?你想过后果和会造成的影响了吗?你有替你孩子想过他的未来了吗?”
小梅看着啜泣的弟媳自己也哭了,“老婆是让你用来保护爱护心疼的,不是让你用来欺负的,你每天看着她因为你哭你不愧疚吗?你让她夹在中间受众人唾骂嘲笑你高兴吗?那是你的无能!”
小梅也不哪来那么大力气慷慨激昂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是你不对,不对就要像个男人样承认错误,多说几句好话,别死撑着了。”说完小梅就开始了巨烈的咳嗽。
小站犹豫了一下终于向岳父母承认错误了。一片云彩终于散了。大中午小梅回家,她才觉意出穿的有点多了,那么蓝的天,那么温暖的阳光,为什么有的人就喜欢把自己关在阴暗里呢?
于成家真的不是一般的穷,小梅娘家十几年前就已经不用的洋箱(横柜)他们家还在摆着并且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晚上需要把被子褥子从里面取出来用,有一次小梅无聊把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看,发现里面竟有七八本书,没见过这家人还有这么高雅的习惯啊!小梅笑笑自己从小爱看书也许这些书能让自己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也省得去想那些心烦的事。她高兴地把书拿出来一一过目,竟然都是五行八卦看相算命的书,这么说婆婆的顶仙不是真的都是在装神弄鬼?小梅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最讨厌骗子了!
于成回来小梅把书拿给于成看,“原来你妈是看了这些书才会给人看祸福的呀,我还以为是真的顶了仙了呢!这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你姥姥家还是你奶奶家传下来的?”小梅笑着并没恶意,她只是好奇,想知道来源。
没想到于成瞬间生气了,“谁让你乱翻东西的?这些书你不能看。我妈根本就不识字,她看不了书,这和我妈顶不顶仙根本没关系,是我买来看的,以后少翻我家东西。”
这样气急败坏值得吗?还是证明你心里有鬼?你妈都向我炫耀了好几次她的父亲曾是大同当时仅有的三个大学生之一,还在石家庄做过银行总行长,她还跟着她父亲一起上任并在那里上学,要不是大革命现在还不知已经混到怎样的高官了呢!大革命后平了反官复原职,老人家对仕途看淡了说什么也不去才成了现在一介农民。那么有文化的高级知识分子他的女儿会大字不识谁信啊!
第二天吃饭时小梅很诚恳的对婆婆说:“柜里的那些书能借我看看嘛?于成不让我看。”
婆婆的脸马上变绿了,但还是沉着的说:“自己家的东西想看就看吧,用不着向我请示。”
等晚上小梅去取书看时一本都没了,问于成他说不知道,看来里边确实有猫腻,以至于到现在小梅对顶仙一说都莫衷一是。
年前结的婚,年后是最新鲜的新人了,到处去拜年,天天要走动。于成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小梅亲友面前表现的殷勤至极呵护备至,把人们羡慕的直呼新婚燕尔伉俪情深。小梅姑姑这边大姑给了五十元压岁钱,可真的有点少,因为大姑的儿子比小梅还要大所以小梅没给大姑的儿子压岁钱,爷爷知道后大发雷霆一定要小梅给大姑儿子压岁钱好扳平了,在于成面前真让小梅丢脸,小梅就是不给,爷爷也没辙。
二姑三姑除了扳平了,小梅还每家倒贴一盒蛋糕,于成挺不高兴,一辈子就这一次,这些长辈也太抠了,于成埋怨,小梅心里也不好受。到小叶和小站时就不这样了,每家多给一百元,柿子都是捡软的捏呀,归根究底还是看不起穷人。只有四姑多给了一百元,说讨个喜气。
于成亲戚家无论贫富都多给一百,这种差距让小梅心里很不是滋味。婆婆给了六百压岁钱,母亲给了三百压岁钱,一共有一千六七吧!于成要拿着,夫妻嘛谁拿着都一样,小梅是这样想的。可是于成拿着钱都没和小梅说一声就给自己花一千多买了件羽绒衣,他说反正这些钱也基本上都是他家亲戚给的,他花这钱也是应该的。这一辈子一次的大拜年,小梅落了个身无分文,干生气没法说。
二姑姐送给小梅一个18K金戒指,样式小梅挺喜欢,婆婆责怪开了:“按理说你得给我的外甥女和外甥买衣服或礼物什么的,于成的婚衣也应该由你来买,可你母亲不懂事也不告诉你,这二姐给你一个戒指,你不得给她的孩子花点钱吗?”
母亲是提醒过自己,可是别的新娘都是一万五,于成家才给了一万,小梅心里别扭就谁都没给买。没想到婆婆在这儿等着呢。“压岁钱全让您儿子买羽绒衣了,我的钱都在我母亲哪儿还没拿回来。”
“看你结婚也没花几个钱,钱还剩不少吧?”婆婆试探着问。管你什么事啊!小梅不悦。
见小梅不说话婆婆接着又说:“放你妈那儿可不保险啊!你还是把钱拿回来吧,自己的钱自己管着才放心。这年头谁看见钱不喜欢啊?别让你妈打错了算盘。”
小梅听了特别的窝火儿但还是笑着说:“我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呢?若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还有谁是值得相信的呢?您放心吧我母亲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这事小梅没和母亲提起过,只是回去取了几百元钱,给了二姑姐的女儿二百元。大姑姐也许是不好意思吧,没要。过了初八二姑姐一家就回了东北长春。小梅也回到了自己的家,她还是第一次到自己的家,多傻的一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