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福德楼拍案震惊郑族长,沂蒙山鸣枪义释土匪头(5)
李义军道:“按您拉的单子都采购齐了,价格比我们估计的还低些。”
“路上遇到了什么情况?”
李义军轻松道:“一路平安。”
“呵呵,是吗?”叶碧菡也没细问:“齐厂长,车间怎么样啦?”
齐厂长回道:“您从津门带来的军装、西服和旗袍样品,李大妈亲手拆成衣片,义军画了图纸,已把各处尺寸列表,各道工序已下发各班组,进行流水作业的流量调试,以防窝工。眼下调试还没完,估计下午差不多了。”
“有什么问题吗?”
齐厂长看了看李义军,李义军道:“西装旗袍倒是好办,我们有您在津门采购的衣料和我在南方运来的料子,就是军装,我们自己有棉布,但是还得拉去肃宁染色,现在还没染完呢,所以还没开工。”
“嗯,”叶碧菡道:“染色容易吗?”
齐厂长道:“不容易。一是设备,二是技术。即便我们上了印染,染单色,比方说军装还行,做百姓穿的成衣就不行了,花色太多!”
“是啊!一个行业,一家是垄断不起来的!你们做好计划,拉白布去,拉带色的回来,不要放空车。”叶碧菡感慨道:“以后我们一定上印染!”
这时菜到了,就是当地普通的待客的菜。
“呵呵,齐厂长也是个过日子的人啊!”叶碧菡笑道:“舍不得好菜,我今天可是舍得让你们喝好酒啊!”
小芳拿过一瓶茅台,旁边站着的小姑娘忙接过来,给每位斟满酒盅,持瓶退在一旁。这等宴席上谁也不敢胡乱挑头敬酒,都看着叶碧菡。叶碧菡举起酒杯,对李义军甜甜一笑:
“军哥,此间当属你功劳最大,小妹敬你一个!”说罢,一饮而尽。
李义军不敢怠慢,也干了杯中酒。
叶碧菡又举杯笑对身边的李大妈:“妈,您给女儿卖大力气了,碧菡敬您一杯!”言罢又一饮而尽。
李大妈笑容满面端起酒,抿了一点,拿在手里犹豫。叶碧菡看了一眼李义军,李义军忙接过李大妈的酒:“少夫人,义军代娘喝了。”
陈总管也在敬刘文兴,刘文兴木讷道:“该晚辈敬您啊,同干吧!”两人端起酒盅干了。
叶碧菡温柔的对陈总管道:“陈大叔,您老在刘家二十多年了,我代表全家敬您老三杯,好吗?”
“少夫人,这么称呼老朽不习惯啊,老朽不胜酒力啊!”陈总管激动地语声颤抖:“老朽这么多年对刘家忠心耿耿,殚精竭虑,但是老朽知道力不从心啊!”陈总管没等她再说话,自己连敢干三杯。本来不会喝酒的他,呛得直咳嗽。
叶碧菡默默的喝了酒,话在嘴边又咽下。
陈总管此时脸色殷红,几滴老泪滚落下来:“老爷、少夫人,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应否?”
刘文兴赶忙道:“您说。”
“老朽实际也不老,五十多岁吧,对纺织厂有感情,想给新经理打个下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当然!”叶碧菡接道:“沧州不是一个厂子,还有十来家铺店,您老比谁都知底啊!您就是总账房,行吗?还有,总经理之任谁来担当?”
“李义军。”陈总管拍着李义军的肩头:“这孩子确实精明干练,又有勇有谋,对刘家初立大功啊,我会甘心情愿尽心尽力佐助李经理的,你们且放宽心!”
李义军慌忙站起:“陈总管、少夫人,我能微德浅,且初来乍到,实难堪当重任啊!”
齐厂长也拍着李义军肩头:“义军,这有什么啊,现在你不是就在干吗?”
叶碧菡一笑:“都谦逊完了吗?”
众人忙停下话语,看着微笑的叶碧菡,她缓慢地站起,甜蜜而朗朗宣布道:
“兹即日起,任命李义军为沧州各厂铺总经理,陈萱和为总管,沧州纺织厂、碧清成衣厂仍由齐厂长留任,马征为总经理室助理,李大妈为成衣厂总监。”
李大妈笑道:“碧菡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你还封我个头衔,还总监,好啊,我就好好的给你监督好各道工序,不过,老身有话在先啊,我可不定何时就撂挑子啊,年岁不饶人啊!”
“哈哈!”齐厂长笑道:“李大妈,您只要说一声或是让别人说一声,就行!”
陈总管也颇为高兴:“少夫人啊,我可把这副担子放下了,实难胜任啊!”
“嗯!您老是个好管家啊!”刘文兴忙安慰。
叶碧菡沉思了一下,道:“陈总管,我还有一件事,你得留心办理。”
“您说。”
“我打算注册个公司,”叶碧菡道:“您多留意市里的楼房,有合适的告诉我一声,还有就是探探注册公司的路子。”
“老朽记下了,我经常各铺店跑的。”
叶碧菡笑道:“好了,中饭是不能醉酒的,更不能酗酒,否则开除勿论!”
陈总管对小姑娘道:“上水饺吧!”
正是:心里有鬼偏招鬼,目中无人怎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