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回、圣诞夜刘宅后生演闹剧,元旦日帅府父女泪惜别(4)
叶碧菡叹了一口气:“嗨,打送我们一家人后,就没再照面。说好了,我每个月去沧州看看买卖,可是,不管是为什么吧,没有成行;他每个月来看李大妈,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来过。”
“使出吃奶的劲儿想人家了吧!”
叶碧菡拧了她的胳膊一下:“你这是什么比喻吗?呵呵!对了,琏儿吃奶的情形你还记忆犹新呢!”
“烦人,早让奶妈奶着了。”叶碧荷叹道:“生个孩子腰都粗了!对了,是不是想人家了?!”
“想有什么用啊,他就是不搬来津门,我有什么办法啊!”叶碧菡转问:“你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了,为什么?”
“他不操心我们的厂子,就知道缠我,有时白天也——”叶碧荷大摇其头:“嗨,女人真倒霉!我啊,又想我学校的小妞儿喽!”
“有病!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斋哥若像他那样,我也不会——”
叶碧荷突然飞快地说道:“你啊,就是女人中的疯子,呵呵,是不是?”
“哼,你也是。只不过是两个极端。”叶碧菡问:“你不怕夏疯子出去找别人?男人是憋不住的。”
“随便,别领家来就行。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生孩子都行,反正我是妈!”叶碧荷停住话,盯着叶碧菡半天,才诡谲地说道:“我们结婚四年了,夏风才把你们的事儿告诉我。”
叶碧菡一激灵:“我们的事儿,你,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不是夏风说的‘非叶碧菡不娶’的事儿,是八年前你们在沧州夏风饭庄的事儿!”
“这个他也说吗?!”叶碧菡站起身:“很晚了,二姐告辞!”说着快步下楼,招呼老胡,没理会叶碧荷的呼喊,上车走了。
“这个叶碧菡,你可等我说完啊,你就在这儿呆一晚,明天再走吗,嗨!”叶碧荷在楼前嘟囔着。她让下人关好门,刚要回楼,门外传来熟悉的车笛声,随着门响,夏风开车进来。他停好车,跟着抱着琏儿的奶妈,来到楼前站着的妻子跟前:
“谁来了,看着车子一闪,好像是老胡开车,是你二姐吗?”
“咱二姐!”叶碧荷扔下一句话,和奶妈一道上楼去了。
夏风摸摸头:“莫名其妙!”随跟进楼里,来到客厅,坐在正逗弄琏儿的叶碧荷身边:“大宝贝儿,到底怎么了!你姐来了,怎么你倒是好像不高兴呢?”
“没有啊!”她抱起琏儿:“我娘俩睡去,你别跟着啊!”
“这还用你说啊,有他没我哟!我早习惯了。”夏风搔搔头,拿起一本杂志,歪在沙发上看去来。不一会儿,把书放到脸上,想起了心事。
夏风和叶碧荷结合以来的三年里,感情非常好,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一对顽童,两个活宝!三年来,叶碧荷以二姐为榜样,以全部精力不遗余力地置身小家事业当中,夏风的全部情感随着事业的起步越发澎湃,也激起了骨子里的男儿气魄和家族经商的特质,小两口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心往一块儿想,劲儿往一处使!三年来,他们开起了糕点厂、印刷厂、中药厂和中西大药房,现在的厂子完全是夏风自己在打理,他就像父兄一样独自承担一切。叶碧荷起初是因为身怀六甲不得不放手给夏风,随着孕期的增长(音,常),脾气也在增长,和平凡妇女格格不入,不但对身孕深恶痛绝,还对夏风的“亲热”,冷漠挖苦甚者唾弃。开始时夏风还以为是胎气所累,直到生了琏儿,这种冷漠非但未减反而增加,时常搂着孩子睡觉,把夏风凉到客房。
夜深了,叶碧荷抱着琏儿突然出现在客厅,她看了一眼斜躺在沙发上的夏风,然后抱着孩子走出客厅,用脚踢了一下奶妈的门,把孩子交给奶妈,默默地返回客厅,拿起夏风盖在身上的毛毯,用手捏住他的鼻子。
夏风一激灵,睁开眼睛,看着笑吟吟的叶碧荷:“宝贝儿,你没睡着?”
叶碧荷转身走向卧室:“跟我进来!”
“嘻嘻,想我了!”夏风翻身坐起,几步跑到她身后,从后面抱起她,来到卧室,把她轻放在床上,扑了上去。
等夏风吻过,叶碧荷笑道:“不冷吗,脱衣上床!”
夏风三把两把把自己扒光,又飞快给叶碧荷解除干净,趴在她光洁温热的胸上亲吻吮吸,叶碧荷合上眼睛,默默地一声不吭。夏风反身上来揉搓了一会儿,抱着她一滚,把她放在上面,将她的上身挺直,就要来个凤戏凰。叶碧荷睁开眼:
“你干啥?”
“你不是女权主义者吗,你压着我吧,也解放一回吗?”夏风诡谲地笑了。
叶碧荷向前一坐,坐在他的肚子上:“姑奶奶卖力气,你情现成的,美死你了,夏疯子!”说着,抬起屁股一蹲,随着他的一声“唉呀”,她躺在一边:“爱来不来啊,我可睡觉了!”
正在亢奋头上的夏风顾不上许多,二次爬上去,随即疯狂地动起来。他看着仍是合着美丽的双眸的她,喘着气笑问:“你怎么不吭声,宝贝儿,不好吗?”
“你好吗?”她闭着眼问了一句。
“嗯!”
“这就行了,我啊,怕憋死你!”
夏风趴在她身上,吻了一下那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想什么呢?”
“想给你纳个妾!”
夏风一听,停止了风雨。他疲倦地趴在她的身侧,把头放在她的胸乳上,合眼养神。
叶碧荷把被子给两人盖好,把他的手拿下,凑到他耳边:“夏风,我很不好,是吗?我对男女之间的这事儿,很不、很不感兴趣。还有,我不想再有孩子,我们夏家也不能只有一个孩子啊,所以,你还是纳个小吧,给我们生好多孩子,和二姐家一样,生他十个八个的!”
等她唠叨完这非止一次的话题,夏风才重复了一句多少次回答她的话:“我就要你!我不是夏疯子,你才是真正的叶疯子!”
“呵呵!对的。”叶碧荷突然问:“你还记得你多年前说过的话吗?”
“——”
“叶碧菡,非你不娶!”
“记得啊,怎么了?”夏风翻过身,压在叶碧荷上身:“好多年了,不可能还在吃醋吧?!”
叶碧荷自顾自地说道:“这方面啊,二姐才是叶疯子,你们很般配,呵呵!”
“你什么意思?”夏风看着身下的她,莫名其妙。
“接替李义军,怎么样?”
“你今天怎么了,没发烧吧?”说着低头吻着她的额头。
“李义军半年没来了,二姐非常渴念,也非常苦恼。”
“人家是爱李义军,她不爱我。”
“就因为这个,几年前在沧州夏风饭庄,你拒绝了她?”
“是啊!”
“你那时,身边的女人多了,他们都爱你吗?”
“跟她们,我就是狗。”
“呵呵,我的夏疯子,疯起来还分人啊狗啊!”
“是啊。”
“因为你爱二姐?”
“是啊,所以才说非她不娶。”夏风又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我更爱你!”
“扯淡!”叶碧荷反身坐起:“你是把我当成叶碧菡啦!”她呼地又躺下来:“不过,我也不在乎,老娘的追求就是把夏疯子你‘改造成人’,建设好我们夏家的事业,这些我都做完了,不想在这样忙碌下去了。你啊,没事别来烦我,去找二姐去吧,也算给她解解‘闷儿’,也省得憋的你打转转儿!”
“你想怎么样?”
正是:社会之大人群分,森林之大鸟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