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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言晨睁开眼睛,屋内温暖,夜晚窗外只有零星的星光和莹莹的雪光把屋里照的非常明亮,池言晨突然觉得脚下一疼,脚腕被钳制住,她条件反射的用力一挣,百里穹野闪身躲开,笑道:“刚睡醒就这么大劲。”
池言晨愣了愣,支起身子,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她这是在百里穹野的房间里。百里穹野再次坐下来,大手捉住池言晨纤细的脚踝,仔细的帮她清理伤口,上药:“你再敢踢我试试。”
池言晨微微抿唇,眼前的这个人平时出手生猛,狠厉,然而现在动作却格外轻柔、小心,突然觉得异常难得,于是很是听话的没有再踢他,心里暖暖的,“你,不开灯吗?”就算你眼神好,也不能不开灯上药吧,还是现在流行节能减排,这家伙要以身作则?
“开着灯对你的睡眠不好,本来你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百里穹野淡淡道,手下仍是仔细的擦着药。
池言晨一怔,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从心尖化开,一股股暖流淌过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心跳莫名的开始加速,这是什么,好奇怪的感觉。突然脚下又是一阵刺痛,池言晨咬住下唇,脚不自觉的往后一缩,却被他的手牢牢地禁锢住。
百里穹野抬头看着她,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疼吧,还知道疼啊,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折腾一点,你的脚就废了。”
池言晨小心的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折腾的。”想来他说的没错,这还真是她自己折腾的。
百里穹野盯着她,强硬道:“我告诉你,脚没好前不许走路,不许练武,懂?”
池言晨凑过去,眼睛弯了起来,语气轻巧:“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又没人陪你练了。”
百里穹野听着她的语气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仔细端详着池言晨,池言晨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往后缩了缩,心虚的问:“你,你看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笑了,笑得和往常都不一样:“放心,我会很快让你好起来的。在你好起来之前住在我这。”
“啊?”池言晨吓了一跳,“为什么?”不就只隔了一堵墙吗?为什么非得搬过来住。
百里穹野熟练地给她包好伤口,还打了一个萌萌的蝴蝶结,欣赏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要是会听我的话不走路不练武,那才真是见鬼了。”他收拾好工具,“既然你不自觉,那我只能亲自看管你了。”
“……”池言晨撇撇嘴,表示不满。
“怎么了,有意见?”百里穹野坐到床边,挑眉问道。
池言晨赶紧摇头。百里穹野揉了揉她的脑袋,帮她把发丝撩到耳后:“这就对了,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跟我住在一起了。”
池言晨骤然脸红了起来,突然她感觉到百里穹野顿了一下,紧接着他的手滑过她的耳朵,下颌,直到脖子,停住。
池言晨一惊,赶紧用手捂住那个咬痕,立刻后挪,直到后背抵在墙角。
“怎么了?”
“额……被狗咬了……”
“……”
百里穹野立刻翻身上床,把池言晨从墙角拉了出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他还咬你哪了?”
“没,没有了。”池言晨拼命摇头,支支吾吾的开口,“那,那个,你说我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对我当时应该问问树珅爵,他有没有被狗咬过,万一他有狂犬病怎么办。”
“树珅爵?是他干的?”百里穹野质问道。
池言晨低头嗫嚅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变态。”
百里穹野叹了口气,再次伸手抚上池言晨脖颈上的咬痕:“疼吗?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把你藏好,否则,你也不会被他带走。”
百里穹野的眼眸动了动,“你知道吗,回来前我算好了飞机落地的时间,算好了他们传达命令,集合人员要多久,我甚至知道礼花什么时候会响,弑天门的人会用多久晕倒昏迷,我算好了一切,却独独落了你。”
池言晨无所谓的说道:“你,你就当我出去玩了一圈。”
“你当我没有被他们带走过吗?”百里穹野挑眉看她,“你玩什么了,玩命?”
“哪有那么恐怖,我……”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百里穹野打断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
“不走路不……”
百里穹野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这个,你是我百里家的人。”百里穹野抓住池言晨的右手,池言晨突然感觉到一个圈圈滚到了她的手腕上,然后是扑面而来的零幽草清香,那是一根零幽草环带,崭新的,所以香气格外浓郁:“现在开始,你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