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晨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扶着疼痛的脑袋,一只手撑着地面,艰难的起身坐在地上,眼前的场景非常模糊,池言晨只能感觉到四周阴森寒冷,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光线。这是哪里啊?池言晨敲了敲脑袋,唔……头好痛。
“醒了?”一个魅惑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显得格外清晰。
池言晨警觉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过了好久,才恢复了视力,树珅爵坐在离她不远的红杉贵族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仍是那半张黑色紫纹面具,眼中满是玩味。
池言晨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四肢无力,就连坐在地上也必须要用两只手撑在身侧,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再次倒下去。
池言晨像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嘲讽道:“你干嘛老戴面具,是不能见人吗?”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堪一击的柔弱,而说出来的话却是丝毫不怯懦的反击。
树珅爵紧紧盯着池言晨眼睛里的倔强和不屈服,池言晨同样不甘示弱的回望着。有句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
树珅爵调笑道:“看来我下的药太少了,你居然还有力气顶撞我。”
“顶撞?”池言晨笑笑,“这就算顶撞了?那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差啊。哦,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抱歉哈。”
树珅爵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除了百里穹野都活得不长,小丫头,你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
池言晨挑挑眉毛:“我担心你就会放我回去吗?”
树珅爵手握成拳撑在下巴上,附身看着池言晨,眼里满是轻蔑:“你如果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池言晨嘴角轻轻翘起:“我求你……早点去死。”他们作恶多端,让他们以死谢罪还真是够便宜他们的了。
“哈哈,想让我去死的人多了,可是呢,往往他们都死在了我前面。”树珅爵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池言晨面前,俯下身,一把捏起池言晨的下巴,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冷血,“至于你活到什么时候,完全看我心情。”然后用力甩开。
池言晨被他强大的力量一带,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发丝粘上水汽散落在她脸颊两侧,怎么看都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孩子,很容易让人有一种怜悯心和保护欲,可偏偏她的眼睛里永远都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树珅爵蹲在她面前,很是欣赏的看着她的表情,伸手就要捏起她的脸颊:“这双眼睛,我很喜欢。”
“别碰我!”池言晨用足力气一把打开,然后因为动作过大活活把自己甩了出去。
树珅爵笑了起来:“哈哈,有意思。好久没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东西了。”
池言晨心里恨恨的骂道:东西?什么东西,我看你压根就不是东西!对,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打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脸上一样带着半张黑色紫纹面具,仅仅看她下半张脸就知道这个女孩容姿俏丽。
树珅爵起身看着女孩身后摇摇欲坠的门,无奈道:“你每次进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暴力,这扇门你又不喜欢了吗?”
女孩径直走到树珅爵面前,看着地上的池言晨:“哥,你,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怎么?我为你铺路,你不开心么?”
女孩的声音有些焦急:“不是,刚才我听医师说,你用了灵力,被反噬受伤了,该不会就是为了把她带回来吧。”
池言晨一愣,灵力?怪不得当时他的速度那么快,果然不是人能做到的速度,米环林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弑天门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百里穹野烧了我们大半势力,我总得要个补偿吧。不过还好,把这个小丫头抢过来,还算有些收获。”
女孩看池言晨一眼:“是么?我怎么觉得,你亏了呢。”
池言晨睁大眼睛抗议的看着她,什么叫他亏了,他哪亏了?他除夕夜强抢民女,我还没告他呢!
树珅爵不紧不慢的坐下,像在看一件战利品一样看着池言晨:“且不说她是你混进时家最大的威胁,而且我看百里穹野那小子还挺在乎她的,没准还能利用她,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