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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妖魔来袭

藏于所有尸首的毒气忽慢慢浮现,如有生命般齐聚一堂,一触即发。青天布满毒气,炎阳遭覆盖,四周朦胧。

谭华及时反应,与师兄弟妹们撤退,现场危机四伏令人惊心动魄。谭华忆起昔日师傅们所教三道阵法中,有一道可应付这些毒气,只需两人协作布阵即可。但他平日里只和罗萧言协作,如今只能靠逄赕善,令他担心合作不来。

他至逄赕善身边要求一同布阵,岂料,他担心之事果真避免不了。逄赕善居然慌道:“问这个干嘛?老子我还没复习!”

此言一出,他气得直御剑寻罗萧言,逄赕善还傻乎乎的,根本不晓得谭华因何事动怒。

谭华半空寻觅罗萧言,终于另一街道发现他身影,便速速与他会面。其余弟子在逄赕善的带领下逃到了城门外。弟子们虽松了口气,但想起大师兄与三师兄,他们依然不敢放轻松。

师兄弟二人御剑升空,一左一右困住毒气。毒气不服,居然狠狠撑破他俩的结界并俶袭。罗萧言欲与谭华从长计议,不料毒气反应竟快他一步,挡住了去路。

即便如此,师兄弟二人仍反击,见招拆招。毒气似乎还有脾气,打得不耐烦便乱袭,甚至击中城门外的弟子。谭华为城门外弟子操碎了心,不慎也遭击中落地。

罗萧言将其扶起,却不见得有毒气缠绕,心想大概及时挡住了,只是敌不过它的力度。谭华自称没事,但罗萧言心明眼亮,看得出他一直憋着。

二人正要离开,毒气竟袭向他俩,二人挡了数回方扭转局势。难得可歇会儿,罗萧言硬拉谭华至一间落空民宅疗伤。

“不知道二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谭华语气显身子虚弱,罗萧言晓得他一定会强忍伤势,便打算点了他的穴为他疗伤。可还未动手,忽闻城外传来师弟师妹们的惨叫声。谭华立身想往外了解情况,却被罗萧言一把拉住。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在逞强。虽然赕善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每次到紧迫时刻他一定会使出绝招的!”

“绝招?招师傅们吧?”

谭华所料从不出错,此时,师傅们已获逄赕善求助传音符。赶去,惊见甚多重伤弟子。为救他们,却忽略罗萧言与谭华。半空中毒气愈发愈勇,大黑大紫笼罩整座城,这才让诸位师傅急寻二位首徒下落。

谭华撇开罗萧言,便御剑升空。罗萧言遏制不住,无奈紧随其后,嘴上不停朝谭华唠叨。城门外的师傅们终见他俩身影,纷纷前去助阵方成功在一眨眼间化灭毒气。

谭华忽吐口血,吓坏诸位师傅。罗萧言原想上前扶他一把,不料竟迟了一步。谭华视线模糊,瞬往下掉。劭森与徒儿相距甚远,晟鑫便忙追上,尝试缩短二人差距。

今次任务死了不少弟子,轻伤者已恢复元气。劭森为谭华疗了伤便将其托付予罗萧言照料,己则忙往大殿与众人寻此案对策。谭华与罗萧言理应同往大殿,而如今什么也不用了。

大殿气氛严肃,个个都默不吭声,晟鑫便领先打破沉默:“此事已传到了各城百姓耳里,搞到人心惶惶。我打算派弟子们到各城镇守,一旦见妖魔现身便格杀勿论,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议论纷纷,焱尊已抢先回应:“这倒是不错的想法,一来可以保护百姓,这二来可以让弟子们历练历练。我觉得无需再论,就这么定了吧!”

“可是四师兄,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任务啊!要历练的话后山也有得历练,这何必呢?若发生和今日一样死伤惨重的局面,你该不会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劭森反对道。

“那就得怪他们自己!平日不好好学习就算了,大半夜还会起来闹事!既然来到这就应该好好修炼,不然大可收拾东西滚回老家去!”

焱尊骂骂咧咧,逄赕善听了浑身不自在,别过头显露无趣神情,轻声埋怨数句。

谭华缓睁双目,见是自己寝室,居然猛坐起身。罗萧言见他已醒,便放下手中书籍速扶他一把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谭华静了一会儿才回应:“师兄,毒气化灭后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

“之前我原本想在落空的民宅为你疗伤,可没想到你居然溜得这么快。化灭毒气后你突然就吐血倒下,当时我们都被你吓坏了!还好我师傅及时把你接住,要不然你再摔一次我可不敢想象。还有,原来你只挡住一半的毒气啊?还压在身体力与它抗衡,你这是不要命了吧?”

谭华沉默半晌,面露无奈神情后转移话题:“那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了几位师弟妹,师傅们都在寻找守城对策。”

寝室突然静得恐怖,罗萧言静视谭华,谭华则默不吭声。罗萧言大致猜着几分,便严厉对他说:“我警告你啊!留下来好好静养,休想参与守城一事,其他的等你恢复元气后再说!”

第一夜,各城没任何异样,妖怪们似乎早有预料,居然连续两夜都不见得它们踪影。镇守者晓得妖怪们是待放宽戒备时方进攻,所以便来个欲擒故纵之计,既而在四处布下天罗地网,罗萧言与几位弟子则于各民宅内镇守。

就在此夜,各城街道上忽阴森又静穆,妖气重重,家家户户都不敢踏出大门半步。妖怪们如云烟化现,首领将四周打量一番,摆了手势,身后数随从便闯入民宅。

此时,妖怪们见里立一少年。少年杀气腾腾朝妖怪们逼近,妖怪们觉局势不妙,纷退归头目身边。即使眼前惟独少一人,但四周隐约有数十双目盯着他们。

妖怪头目亮屠刀指着那名少年道:“来者何人?竟敢妨碍本大爷办事!”少年似乎不给面子,只冷笑一声。妖怪头目便续道:“看样子你是来找死的啊?小的们,若成功杀了他,他精气就归你们了!给我上!”

妖怪们未碰着少年就灰飞烟灭,妖怪头目见他有两下子,便邀他加入与他主子一统天下。岂料青年竟笑道:“我好好的陟天仙境不呆,偏偏去你那阴阳怪气的地方,你把我当傻子吗?”

“你…!陟天仙境是吧?好,我倒想看那几名多管闲事的家伙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来!受死吧!”

妖怪们从不干丢面子的事,头目一声号令,整道街乱成一团。罗萧言摆脱妖群,双手一伸,万雨毒针便从他手射出,中毒小妖们眨眼间魂飞魄散。妖怪头目见状不妙欲撤,转个身,四周已遭陟天仙境弟子们包围,进退两难。

然而,各别在东城与南城镇守之逄赕善与上官宁熹等众弟子已完成使命,便转移方向助罗萧言一臂之力,将妖怪头目打得遍体鳞伤。

“各…各位爷,各位大侠,饶了我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妖怪头目心惊肉跳,双手合十,跪了又磕头数回,声音颤抖求饶,却见逄赕善忽举剑,见状便再次求饶道:“英雄好汉,别啊!”

“你不是叫我『高抬』『贵手』吗?既然你知道我的手很贵,是不是应该给点…”逄赕善手指摆弄银两的手势续逗道:“『那货』啊?”

逄赕善见它迟无回应,二话不说便落剑。原以为只差杀了它便可回去复命,岂料忽现一红色阵法转移众人耳目,妖怪在众人出其不意下溜了,令众人气得无话可说。

众弟子归去复命后便回各自寝室,谭华见罗萧言一脸不悦便不打扰,独往后山活动胫骨。半路偶遇逄赕善,只见他的心情比大师兄更差。

“你也是要去后山练剑吗?”逄赕善快言快语道。

“嗯。多日未握剑感觉浑身不自在,镇守也没能帮上忙,只能这样了。”

“要说来得巧不如来得妙,走!陪二师兄我练剑去!”

一开始,二人练得好好的,后来逄赕善居然如着魔般越练越使劲,刀刀致命,令谭华震惊不已。谭华唤他数遍不奏效,只能见招拆招。

逄赕善所使法术愈来愈诡异,谭华躲过,法术便打到石壁上,毁坏程度极高。谭华无趣停止练习,不料逄赕善竟无停止之意,双眼通红轫杀意朝他攻来。

谭华终忍不住频频抵抗,奋力一击便将逄赕善打醒,皱着眉叹了口气便转身打算离去。逄赕善缓从草坪爬起,并把他叫住:“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一起练剑的吗?这才没打几下就想溜啦?”

“二师兄,你发泄也得有个程度吧?而且…”谭华指着他身后继续道:“你这…也叫练剑啊?还不如去炸石呢!”

逄赕善回首视着凌乱后山,止不住大叫『完了』之类的话语。眼看逄赕善心情好转得差不多,谭华也没再理会,不吭声便离去,留逄赕善独自收拾残局。

谭华缓步归寝室,一路上顺观夜色美景。步至前方走廊,他见罗萧言直眉瞪眼,双手搭于栏杆处,叫了数遍仍无回应。他沉默一会儿,心想大概和逄赕善一样因没能缉拿妖怪头目归案而感失落。

他叹口气至罗萧言身旁道:“二师兄已发泄完毕,大师兄怎么还憋着呢?”

罗萧言悉其声,终回神,他将谭华从上至下打量一番方回应:“你该不会和赕善一起去练剑的吧?瞧你大汗累累的样子……”

“那好,我先回去更衣沐浴了,大师兄也早点歇息吧!”

谭华欲续归寝室,罗萧言忽拉住他,还用担心语气问道:“你刚痊愈,赕善那小子没趁机对你大打出手吧?”

闻言,谭华使不解目光道:“我又没招惹他,况且上回毒气事件他感谢我都还来不及呢!大师兄,你今儿是怎么了?浑身不自在的,还钻牛角尖?”

罗萧言用佩服眼神视着谭华,背靠柱子旁,双手交叉摆胸前,冷静回应:“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刚刚他在东城镇守完毕便与师妹赶过来助我一臂之力,我蓦然发现他的眼神出现异样,杀气腾腾我就没多理会,毕竟才杀了那么多妖怪。但却有一股邪气忽隐忽现,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便没多想。直至师妹看见他性子怪异似笑非笑,短时间内行踪不明数回,我才敢肯定刚刚并不是我多心。而且我最想知道的是,赕善那小子究竟在东城发生了什么事?”

“说道这点,刚刚我与他练剑时他居然对我刀刀致命,而且之后还使出了重来不曾见过的招术,杀伤力极大。虽然我是躲过了,但后山的石壁却难以幸免。在我把他打醒前,有红色妖气隐约浮现。若真和大师兄说的一样,那我们该从何处查起?”

上官宁熹忽现,蹦蹦跳跳至他俩面前,既而用有趣音调续道:“这简单,去问与他同行的弟子不就行了吗?即然这件事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我们就先别告诉其他人,等确认后再作打算,如何?我想啊…东城肯定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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