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业背着手,面朝着墙上悬挂的一副娇美艳丽的牡丹画,摇头叹道:“哎!牡丹花虽然鲜艳绚丽,但始终比不上高贵、优雅的兰花,难怪那个疤瘌脸会独爱兰花!”
千里香冷笑道:“你又何必挖苦我呢?你不也一样吗,人家兰花偏偏不喜欢你。”
江业转过身,手一摆:“够了,咱们谁也别说谁。”
千里香:“你给我的信,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业嘴角轻扬:“千真万确!为了我们的幸福,必须联手!”
千里香:“打住,是我和你,而不是我们。”
江业:“你我,谁也不想看到他和古岚成亲吧!”
千里香:“别废话!你信上说,有办法能让他死心塌地爱上我?”
江业笑了笑:“当然。”
“什么办法?”千里香不由自主地走近江业。
江业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千里香:“用这个!”
千里香双目一凝:“这是什么?”
江业:“催情粉。”
千里香大吃一惊:“这,这不是春药吗!”
江业把小瓷瓶塞到了千里香的手中:“想办法让漕大洪服下,这样就可以和他共度良宵了,然后再去找他娘,他娘很保守,定会让他娶你回家。”
千里香双手颤抖着。
江业用手指拨了下千里香的下巴:“我可是为你好,机会可就一次。”他贴近千里香的耳边,“然后他就是你的了!”
千里香耳根火红,“你可真够阴险的,我才不会听你的。”说罢急步向屋外走去。
“忘了告诉你,你的如意郎君去紫金山上香了。”
千里香停下了脚步,“和谁?”
江业:“和他娘、舵主、古振江,古岚。”
千里香:“她也了去了?你怎么没去?”
江业自嘲道:“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个被遗忘的人。”
千里香伤心至极,她用手捂住了嘴巴。
江业:“四天了,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估计傍晚就能到清江浦。”他双目一虚:“我劝你还是尽快动手为妙,否则就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吧!”
千里香强忍住泪水,故作平静:“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江府。她无精打采的回到客栈,直奔厢房,放声痛哭起来。
千里香的耳边不停的回响起江业所说之话,她捂住了耳朵,拼命地摇晃着头,忽然金光一闪,她迎光朝木桌上的铜镜望去,镜中的自己苍白憔悴。
千里香心里在不断的斗争,她放下瓷瓶,拿起,接着又放下……最后紧紧抓住了瓷瓶。她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随后给刘丝丝留下纸条后,便满心思绪地离开了客栈,前往大洪村。
一个时辰后……
千里香徘徊在漕府门前,一圈、二圈、三圈……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深深吸了气,叩响了宅门。
“嘎吱……”一男子打开了门:“小姐,您找谁?”
千里香打量道:“你是新来的?漕大洪回来了吗?”
男子:“我叫得福,是刚入洪堂的弟子,漕堂主去紫金山上香去了,还没回来。”
千里香心中一阵惊喜,自语道:“真的成为堂主了!”想到这,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接着问道:“你们堂主什么时候回来?”
得福:“堂主四天前去的,应该快回来了吧,不知小姐找堂主有何贵干?”
千里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漕堂主和我说了,他正在途中,晚些时候到清江浦,我在这等他。”
男子赶上千里香:“小姐尊姓大名?小姐留步。”
千里香双眼一眯,大声道:“我是你们的堂主夫人。”
“堂主夫人?”男子一听是堂主夫人,不敢怠慢,忙抱拳行礼。
千里香:“别紧张,去忙你的吧,我随便走走。”
男子弯腰作揖道:“是!有什么事情,嫂子尽管吩咐。”
千里香一听“嫂子”两字,心里像喝了蜜一般,她手轻轻一摆,“好啦,我知道了。”
天色越来越暗,千里香越走越慢,她累了,心更是累了,她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双手托着脸颊,愣神的望着府门。皎洁的月光映在她那的忧伤的脸庞上,慢慢,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内吵杂起来,大洪和刘慈在五、六名男子的簇拥下向府内走来。
千里香慌忙站起,搓了搓脸,她望着日思夜想漕大洪,竟不知所措起来。
一弟子在大洪耳边说道了几句。
大洪向千里香那边望去,“彩妮?你来了?你不是去长沙了吗?”
千里香整了整发鬓,走了过去。
“刘姨、大洪,你们回来了啊!”千里香握着刘慈的手。
刘慈点头笑道:“闺女,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了,听大洪说你去长沙了。”
大洪:“彩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千里香红湿着双眼:“我,我可想你们了。”
刘慈:“我也想你,你这一走,可没人陪我说话喽。”
千里香:“往后啊,我天天来陪刘姨。”
刘慈笑着道:“好好,闺女有空就来,不打搅你们说话了,我先进屋了。”她在弟子们的护送下,往宅内走去。
千里香痴痴地看着大洪,更加坚定了决心。她含情脉脉道:“知道吗?我等你半天了。”
大洪:“有什么事……”
“事”字还未说完,千里香便打断了大洪的话:“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了吗?我好想你。”她把头轻轻依在大洪的肩上。
一旁的弟子们见状,纷纷散去。
千里香微微抽泣着:“等把古堂主和丝丝的事情办好,我就走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大洪:“刘丝丝来了?给古大哥说媒?”
千里香:“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看你的。能答应我最后一个心愿吗?”
大洪:“什么心愿?”
千里香:“很简单,陪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