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烈天:“第三杯酒,我们一起敬青龙堂堂主古振江和他身边的这位小兄弟漕大洪。”
“古堂主敬你!”,“漕兄弟敬你!”,“喝,古堂主!”,“漕兄弟,喝!”
不曾饮酒的大洪,三杯下肚后,只觉得胸口阵阵火辣,头晕目眩起来。
古烈天手一抬:“开宴!”
整个堂厅喧闹声四起。
“振江、大洪,不说我也知道,一路上困难重重,辛苦你们了!”古烈天赞赏道。
古振江::“叔叔,这次可多亏了大洪。”他略带严肃道:“大洪,你突然跳江救人,可把我吓坏了!”接着大笑起来:“现在想想,还多亏那一跳!”
千里香:“没想到是曾大帅!”
古振江自个儿喝了一杯:“这个曾大帅真让人难以琢磨,差点被他,给剃了头。”
古岚:“你们的遭遇,爹都和我说了。大洪哥,你可真厉害!”
江业一听古岚这么说,猛喝了一杯闷酒,双眼直狠狠地瞟了瞟大洪。
大洪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古,古小姐,我,我……”
千里香给大洪盛了一碗热汤,“舌头都打结了,又不能喝,还逞能,快喝点热汤。”
古烈天端起酒杯:“帮会有了你们,定会兴旺发达!”
千里香:“总舵主,我也立功了!”
古振江:“对对,还有刘彩妮,这次她功不可没。”
古烈天:“振江,这位姑娘能为帮会出力,我们不能亏待与她。”
古振江:“千里香,我的一千两与你一人一半。”
古烈天手一挥,“振江!”他对千里香道:“明日直接去总舵,领取一千两。”
千里香抱拳道:“谢总舵主!身为清江人,能为帮会分忧解难,是彩妮的荣幸!”她推辞道:“银子我万万不能要。”
古烈天:“好!江湖重情不重金,今后有什么难处,直接来总舵找我!”
千里香:“彩妮记下了!”接着轻柔对大洪道:“明天我就去总舵,让古爷做我们的媒人。”
啪的一声,大洪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千里香、古岚同时弯腰去捡筷子。
千里香:“古大小姐,您还是照顾好江业吧,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吧。”说着她从古岚手中夺回了筷子。
刘慈:“洪儿,你没事吧,别喝酒了,多喝点热汤。”
大洪:“娘,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晕。”
千里香悄悄拉住大洪的手:“刘婶,有我呢,我会照顾大洪的。”
刘慈:“多谢刘姑娘。”
千里香:“刘婶,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说谢!”
此时,四平摇了摇头:“哎!我们在无锡米市收了十万石粮米,无船可运,要不是古堂主和总舵调船支援,估计我们现在还在无锡码头。”
隆飞双眉一竖:“这些船家,一点信用都不讲,出尔反尔。下次再让我瞧见,哼!定要他们长长记性。”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业突然一拍桌子,不服气道:“我就纳闷了,九江为什么米少船也少!我要是去长沙,一样完成筹粮任务。”
胡大丰忙跟着说:“奶奶的,谁让无锡、芜湖、九江米市小呢。米少,船自然少!”
古烈天心头一痛,无奈自道:“江业啊江业,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你在九江酒楼里花天酒地,撕信称爷的事!”转而又凝视着胡大丰:“你还好意思附和?”他深深叹了口气:“我没有点破,就是给你们留下面子,没想到一丝悔改之心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
“叔叔,年刀的亲笔信。”古振江神采奕奕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古烈天。
古烈天:“四平,念。”
四平接过信,打开念道:“二十万石粮米,弟已收到。在下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大哥在上,请受弟恭敬一拜。”
古烈天激动万分,拍桌而起。
整个厅堂鸦雀无声。
古烈天仰天大笑,吩咐道:四平,大声再念一遍!”
四平起身念道:“二十万石粮米,弟已收到。在下佩服,佩服,实在佩服。大哥在上,请受弟恭敬一拜。”
弟子纷纷起身,有的站在木椅上挥舞着双手,有的拍打着木桌,有的举坛而饮。
古烈天与红帮年刀之间近十余年的明争暗斗,随着一句:“大哥在上,请受弟恭敬一拜。”而告一段落。
古振江、漕大洪无疑是今日庆功宴的主角,席间弟子们轮番不停的前来敬酒、寒暄。
一向不爱饮酒的方圆,今个也杯不离手。
而江业和胡大丰却如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喝着闷酒。
千里香一直忙个不停,她一会儿帮大洪夹菜,一会儿给刘慈倒茶。
席间,古振江和大洪得知四平在无锡,平均以一两六的价钱买了七万石粮米,在得知长沙已筹收二十五万余石粮米并已北上的消息后,便将粮米运回了清江浦, 现今市面上的米价为二两二一石,这么一算,赚得四万二千两。
芜湖米市的胡大丰,他以一两五的价钱收了三万多石的粮米,回到清江浦后,才发现每个粮包中都掺杂了她一半的碎土,中了别人的“碎土充粮”之计,这一算下来,竟折合三两一石。
九江米市的江业,他以二两一石的价钱买了五万多石粮米,由于未能租到运船,再加上九江连续几日的瓢泼大雨,使得摆放在码头上的粮包全被暴雨淋湿,结果不得不以一两五的价钱原地贱卖,共亏得两万五千多两。
长沙米市的古振江和大洪,他们不仅完成了筹米任务,而且还赚了十四万两。更重要的是他们为帮会带来了千金不换的荣誉。
夜已深,清江酒楼内依然灯火通明。
哥俩好啊,八匹马啊,六六顺,你输了,喝!”,“四喜才,五魁首!”,“七巧拳,十全美!”,“喝!”
次日下午……
江酒楼三楼厢房门外,一男子轻轻叩着房门:“漕兄弟,你醒了吗?漕兄弟……”
大洪微微睁开了眼睛,他慢慢坐起,用手拍了拍隐隐作痛的额头,环顾四周道:“这不是酒楼的厢房吗? 我怎么会在这?”
“漕兄弟,你醒了吗?漕兄弟,古爷让我来接您,去总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