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家丁急忙跑了过来,看着老爷和沈鹤正在交,急忙插嘴道::“老爷,沈公子,不好了!小姐和夫人打了起来!”
沈鹤顿时感到情况不妙,轻点脚尖纵身飞去。
此刻刘若晗双唇泛紫,双目通红,像是中魔一般,拼命的向戴映悦攻击,招招要狠。作为母亲哪愿伤到女儿半根汗毛,戴映悦不断的在闪躲,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伯母当心!若晗现已神智模糊,分不清任何人!”沈鹤连忙挡在戴伯母前面,出手抓住了若晗的双臂,使若晗一时无法解脱束缚。
这时刘昌盛也已赶来,他见到若晗面色苍白,嘴唇已是紫色,双目泛满了杀气,趁着此刻被沈鹤控制无法动弹,迅速转移到她的背后,一掌打在若晗的颈部。若晗顿时昏倒过去,沈鹤连忙将若晗抱起送回房去。
作为母亲见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反常她的内心十分痛苦,在和若晗交手的过程已经深受重伤见沈鹤正在给她运功疗伤,两人站在一边默默的等待。过了一会,沈鹤将若晗缓缓放下,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却找不到那瓶解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记得柳红海那么自信的认为自己会见他,难得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偷走了解药?
沈鹤顿时感到心急如焚,纵身飞到两丈高的房顶上,拿出竹哨将它吹响。没多时,只见一个高挑瘦弱的男子飞身而来,看这气功的架势便已经认出此人是谁。
柳红海又是跪地不起,求沈鹤收他为徒。
沈鹤已经顾不上哪些:“我身上有瓶药是不是你偷的?”
柳红海连忙将药递给沈鹤。
沈鹤接果解药不禁叹了一口气:“你差点闯了大祸,快起来吧。”
“谢师父!”柳红海既高兴又担心。
“我可没空收你为徒,你先去吧。”
“是,师父。徒弟告退,师父若有吩咐吹响竹哨,三声之内徒儿便会赶到。”柳红海纵身一跃,消失在刘府内。
沈鹤将解药给若晗喂下一颗,安慰二老道:“伯父伯母请放心吧,若晗睡一会便会没事。”
“沈鹤!你说晗儿这是怎么回事!如实说来!”刘昌盛喝声道。
沈鹤明白,此是已经瞒不住二老,只好明说:“若晗中了百樾教的毒,此毒一旦发作便会杀性大发,尤其会对身边熟悉的人特别敏感。作为条件,百樾教要求我帮他们取得十种剑法,每取一种,他们便会给一瓶压制毒药的解药。”
“晗儿怎会得罪百樾教的人?”戴映月不解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若晗离家后遇到危难,幸得百樾教主的儿子所救,他对若晗一见钟情,便追随若晗来到长白山书院。后来变中了这毒。”沈鹤不愿提起梅婉婷,一是对她有亏欠,二是不想诋毁梅玉子的名声。
刘昌盛看着躺在床上若晗不禁长叹不已:“都是我的错,当初若不是逼她与宿家定亲,也不会害的晗儿如此下场!”
“鹤儿你说十种剑法是否有段情剑法!”刘昌盛看着沈鹤,沈鹤点了点头。
“看来翁百樾那老妖怪是要练百樾剑法最后一式剑法‘乱剑秋叶’了!”
沈鹤连忙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刘昌盛解释道:“这百樾剑法乃是融合了各式剑法的要领,而这最后一式乱剑秋叶一旦练成,整个江湖将会毁于一旦,即使天下门派联合与之抗衡,也不是他翁百樾的对手。”
对于这些,沈鹤却一点也不知道,只有拥有这十大剑法的人才会知道。
“但是无论如何,若晗的毒一定要解,即使让他翁百樾练成那一式剑法。伯父放心,等解药一旦收集齐,即便是死,我也会替天下人铲除翁百樾。”
刘昌盛非常欣赏沈鹤,拍了拍沈鹤的肩膀,赞许道:“只要能救好晗儿,就算老夫拼了这条命也觉值得!这断情剑法你拿去给他翁百樾换解药。”
沈鹤接过剑谱,心中如汹涌的波涛,恨不得一剑杀了翁世虎。
于是他与刘昌盛谈论起如何取得宿家的留沿剑法?这却是个难题。
时近正午,位于城东的宿家得到关于刘府大小姐归来的消息,宿亭凡带着两名护卫骑马赶往刘府。
此时刘若晗尚处于昏睡中,沈鹤在一旁陪伴。他翻看着段情剑谱,于是吩咐下人拿来笔墨,从简谱中抄下一段心法。准备交给百樾教换取血灵丹的解药。这时宿亭凡已来到刘家大院外,家丁将宿亭凡领引到厅堂歇息,刘昌盛前来招待。
宿亭凡见到刘昌盛连忙施礼,刘昌盛心中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但还是婉言问道:“宿公子今日为何而来?”
“晚辈多日未来拜访伯父,还望伯父见谅。听说若晗妹妹回来,今日便不请而来了。”
刘昌盛本来是很喜欢这宿家大公子,此人才貌双全,且对若晗一片痴情。但是如今有了沈鹤这个女婿,他不得不表面态度:“实不相瞒,晗儿是回来了。且和她的未婚夫一道而来。”
宿亭凡听后一震,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昌盛,心想也许这是刘昌盛与若晗商量的计谋。他知道若晗从小心性高傲,再罕见的奇珍异宝都难令她心悦,即使向他这样的条件都打动不了她的芳心,宿亭凡是想不出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看上。
“那我能见见若晗吗?”宿亭凡看着刘昌盛,心中绝不相信他的话。
“晗儿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息,宿公子则日在来吧。”
宿亭凡哪肯轻易离去,说要见见沈鹤。为了让他死心,刘昌盛只好答应,派人请来了沈鹤。
沈鹤来到刘府后,戴映悦亲自挑些上等绸缎命人给沈鹤做了身华丽的衣裳。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加上沈鹤俊逸外表,顿显高贵风雅。
见到沈鹤的第一眼,宿亭凡的目光停在沈鹤的手上。那双手修长而且光泽,让人看过一眼便不会忘记,通常只有内功极其高深的人才能练就这么一双与众不同的手。
“在下宿亭凡,洛阳宿家长子,师家师风三叶、陆一秋。”
宿亭凡在江湖中算是青年才俊,习剑十年,于测剑阁取得红色五品剑令。
测剑阁在江湖中已有百年历史,直到二十年前才完善整体布局,江湖中人凡是想知道自己剑法处于什么级别的状态,只有去测剑阁一试。
如果能够取得测剑阁的剑令,真是三生有幸,剑令的颜色从低到高分别是:红、黄、蓝、绿、紫、黑、白。每种剑令的颜色分为一至九品,突破九品才能获得更高的剑令。宿亭凡的红五品剑令已经令很多人羡慕。
沈鹤在书院时也曾听说过测剑阁的剑令,眼下看见宿亭凡腰间那块红色剑令上,鲜明的刻着数字“五”,让人十分惊叹。
“宿家声势浩大,在下来洛阳虽时间不久,但也有所耳闻。在下沈鹤,长白山人,于长白山书院学习五年。”
宿亭凡一听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欢喜,这沈鹤想必也没有什么背景身世,看他腰间那柄佩剑,不过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铁剑,剑鞘还是竹片所做。
“沈兄相貌堂堂,为何配上样一柄简陋的剑?”宿亭凡不忍笑道。
“剑本就不分好坏,我对这柄剑充满了感情,一时舍不得换掉。”
宿亭凡故作不解:“难不成沈兄这柄剑有什么奇特之处?”
沈鹤取下佩剑,将剑拔出,这的确是一柄非常普通的铁剑,可在沈鹤心中它确实一柄好剑:“所有的剑并没有奇特之处,只要有一手好的剑法才能使剑活过来。”
剑状宿亭凡取下自己的佩剑,这柄剑来自剑阁楼,为剑阁楼十大名师所铸,他还为此起名留沿剑:“沈兄有所不知,这好剑与差剑终将是有差别的,就说当年沈萧凭借一柄鹤横剑天下无敌,如果那沈萧使用的是你手中这柄剑想必早就被杀害。”
沈鹤一听这宿亭凡看不起自己就算了,竟敢说一些对师父不吉利的话,内心很是生气:“不知宿兄敢不敢拿你手中的剑与我一比?”
“哈哈啊!沈兄真以为我这测剑阁的剑令是花钱买来的吗?你想比什么?”此刻正想试试这沈鹤有什么能耐让若晗喜欢。
“这样吧,这院中有一块巨石,你我用各自的剑刺进这石中,谁刺的深算谁赢,但是不能将巨石震碎!伯父可否允许?”
刘昌盛哈哈一笑,头一次见两个年轻人这本比试:“别说一块石头,就算你俩拆了这厅堂最多再造一间便是。”
宿亭凡挥袖走向院内,心想自己这柄剑削铁如泥,即使那巨石再硬也比沈鹤那柄破剑强!
这块石头是一块半玉半石,是刘昌盛花了五百两银子于中庆买来,作为院内一景。
沈鹤对自己手中这柄剑的硬度还是十分了解的,他将一股内力运转至右臂,以七步觉禅作为冲击的动力,只在一瞬间将手中的半月剑刺穿硕大的玉石。此刻围观的家丁纷纷鼓掌叫好,就连刘昌盛都被震撼了,这不仅需要强大的内力,而且速度还要快稳准。
沈鹤左脚用力一跺,一剑为轴身体旋转了一圈,将剑拔出,巨石中间留下一拳头般大小的洞:“伯父,等到夜晚,月光照到这里,便会有束光通过这个洞口照进厅堂。”
“哦?是吗?鹤儿不仅武功超群还懂的改造设计啊。”刘昌盛十分满意。
宿亭凡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无论如何他这一剑都必须刺,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输给沈鹤,拔出他那柄剑光凌冽的宝剑,奋力一剑刺向玉石,只见一道火花四溅,剑刺穿了玉石,在场的家丁又是一片欢呼,突然间玉石暴裂,只是眨眼的功夫全部倒落掉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宿亭凡看着手中的剑,在看向沈鹤,他终于明白了,可惜他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