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儿这一路都是欢呼雀跃地,玩得不亦乐乎,可这湖景虽美,这人儿也俏,张三却是意不在此,心里时时想着那美味的葱包桧儿,肚子没吃饱,他是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二人遂匆匆游玩了个把时辰,便是打道回去了。
回到山门之内,张三略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道:“师姐,不若那酒楼我们赶日再去不迟。”宋青儿一时诧异,怎么说好的吃馆子,现在又是反悔了,有些失望地道:“不是早说好了的嘛,你怎么现在又要反悔,和我一起吃饭你这么不乐意吗?又不要你出钱,我请你好了。”张三急忙道:“不是,不是,师姐,我不是说不想去那望江楼吃饭,只不过,只不过……”张三是不好意思让宋青儿亲自下厨。可宋青儿却是有些快急哭了:“只不过什么啊,你倒是说啊。”看着宋青儿小脸都有些急红了,张三立刻解释道:“只不过我想早些吃到师姐做的那个葱包桧儿,我是说我们还是先去吃葱包桧儿,赶日再来这望江楼吃饭,到时候我请师姐好了,一定好好慰劳师姐一番。”张三怕宋青儿生气,到后面保证得是斩钉截铁。听张三这么一说,宋青儿立刻破啼为笑,很是得意地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吃,那我们现在就回丹院,我去做给你吃。”“好,好,好,多谢师姐成全。”见宋青儿满口答应,张三也是很开心,连忙答应。
二人入了丹院,来到宋青儿的住处,张三一看,果然是排屋,内院弟子的待遇,可真是好呀。到了门前,宋青儿也不叫张三进去,只是让他在门口等着,张三心想,这哪有不让客人进屋的道理,难道又要生气了?不一会儿,见她取了一个炉子出来,点上了碳火,上面又放了一块铁板,然后吃食就都在她拿来的篮子里了。
她一边做一边讲解:“待炉火烧得铁板烫了,把一张面皮放到铁板之上,其余作料也是放在一边加热,作料一般有油条、肉片、葱段、生姜等等,待一面烫得热了,再翻过来,然后把其余作料加在面皮之上,再随个人口味,添加香油、辣酱、椒盐等调味之料,然后再用铲子将面皮包住作料,再压实,再反复烘烤,直至两面色泽金黄,便可起锅食用。”
张三已是急不可耐,随手抓起,也顾不得烫了,就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宋青儿做,他吃,却是怎么也没有多余的,还是来不及供他吃的,只是一篮子物事全部做完了,他这才堪堪满意。可怜那宋青儿倒已是累得,额头已经微微泛出香汗。张三吃地心满意足,告辞而去,宋青儿却是有些疲累,却也是心满意足,两人各怀心事,却都各取所需,结局也算完美。
张三从丹院回来,吃饱喝足,却是不急回去休息,而是急匆匆回住处取了刀,直奔那水库大湖而去。他现在最紧要的事,便是尽快达成那炼体第三阶段,好开始修炼天级武技,一旦武技有成,他才会对约战之事彻底放心。
张三到得大湖边时,天色已晚,无风无雨,正是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倒映在湖面,如一个大铜锣一般,煞是好看。张三却不及欣赏如此美景,他要抓紧练刀。抽出劈柴刀,无需武技,一刀朝水中之月斩去,圆月顺势劈成两半,却是惊动了湖水,泛起阵阵涟漪,模糊了湖面。“果然不是个容易的活计,看来不是一时三刻能的了。”张三暗道,却并不失去信心,待水面恢复平静,再度出刀劈去。如此反复数十次,却是始终不得其要,无法达成。
坚持练了一个多时辰,虽然还未成功,却不能说毫无所得,至少张三却是找到了一个小窍门,可以加快练习速度,即是在一处湖面出刀,劈散圆月之后,迅速横移一段距离,湖水涟漪还来不及扩散过来,无需等待湖面恢复平静,便可立刻再次出刀,这样使练刀速度快了好几倍。
找到了窍门,练习速度也是快了许多,进步自然也快了。只再是一个时辰的光景,张三便是已能劈开圆月,而湖水仅在小范围泛起微波。看到了进步,张三信心也是大了许多,不断出刀,微波范围不断缩小,却是始终不能消失。
练到后来,张三不禁想到,能否以刀气入水,劈开圆月?尝试了一下,却是比刚才泛起的水波更大了,而比他刚到大湖边之时出刀劈开引起的水波,要小上许多,看来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张三不断以刀气斩月,不断拿捏,最终悟得,刀身贴湖面劈过,却不去水,近水之时发出刀气,以刀气入水,完美衔接,劈开圆月,可使水中波纹最小。
如此练得整整四个时辰,张三已能做到,劈开水中圆月,而水面水平如镜。终于还是达成了啊,这一整夜的努力没有白费啊,张三感叹不止,想想还是打铁趁热,先练上来招半式的天级武技再说。让张三惊奇的是,这天级武技《月影刀法》,第一招竟然也是横扫千军,只不过心决更加复杂难懂,刀路却是更加简洁,然而威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一刀劈出,拥有开山裂石之威,不愧是天级武技啊!张三早已熟记心决,却是更本不得其要,反复练习了十数遍,却始终斩不出那威势,只是空有其形。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手都快断了。收刀入鞘,张三盘坐下来开始修炼,这里平常没什么人来,所以也不怕被人打扰。
修炼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张三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或东西,危险到自己的安全,自己好像被从上到下,赤裸裸地看了个精光,这种感觉让张三十分之不舒服,他感觉到危险来自右侧三丈之内,这个距离,若是有人想要自己性命,那岂不是太容易了?张三一个心惊,随手抽刀就是一个刀气,朝那个位置劈去,自己却是反方向暴退。刀气劈出的方向没有任何动静,而自己退去的方向,却是撞上了一段石壁一般,撞得自己血气翻滚,也惊出一身冷汗。
“这边上不是一片空旷吗,哪来的石壁,难道是鬼打墙了?”张三不由惊呼道。却不想传来一个女声:“你才是鬼呢,竟然如此莽撞。”这个声音有些微微发怒,却是完全不影响它完美的穿透力和影响力,如此动听,张三又是有些醉了。
对,没错!那是慕容掌门的声音!张三惊叹着反应过来,见到一位美女站在自己身边两丈之外,正是本派掌门。又一次近距离看着掌门,张三又一次沦陷了,不禁有些失神,呆呆地,就差眼冒金光流口水了。慕容潇潇看着张三明显有些放肆的表情,立刻就生气了,怒呵斥道:“哼,放肆!”啊,掌门啊,张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在掌门面前居然又是如此不堪,而且,刚才莫不是撞在掌门身上?那怎么这么硬啊,像一块石壁一般,不应该是,是柔软的吗?张三着实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掌门的冷哼,又是吓得冒汗,立刻解释道:“掌门,对不起,弟子刚才一直在修炼,突然感觉到危险,却不知道是掌门,是以才出手的,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掌门宽恕。弟子不是有意的。”
慕容潇潇却是不管,又走近三步,狐疑地问道:“你刚才所用,是何武技?”一双美目盯着张三一动不动。张三立刻心惊万分,刚才自己情急之下,竟然一时顿悟,斩出了天级武技。完了,这下可怎么解释啊?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张三便只能无奈道:“掌门,那是弟子的家族武技,黄级中品的《开山刀》。”慕容潇潇立刻反驳道:“不可能,那绝不是黄级中品武技所能发出的威势,甚至是本门的云龙剑法,也是比不过那道威能,若不是你修为尚浅,那威力甚至可以毁天灭地!哼,别想糊弄于我,速速道来,这是何种武技!”一种莫大的威势从慕容潇潇身上散发出来,张三吓得面如土色,愣住了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潇潇又是逼近一步道:“你若是不想说,或是乱说,哼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地说出来。”张三已是无计可施了,万分紧急之下,却是突然想到,“她不是掌门嘛,我不是还有一封信没给她嘛,这次自己通过了考核,正想着要不要再把信给这个掌门呢。”张三想到这,立刻惊叫道:“掌门,我有一书信,是你的老朋友给你的。”慕容潇潇自是不信,自己从小在天剑派长大,在外面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老友了,她以为张三是在骗她,顿时生气道:“哼,你休想诓我,我在外边根本没有什么老友,还不从实招来!看来得先给你松松筋骨了。”
张三这回是真的吓得不轻,劳伯呀劳伯,你好好的,诓我做什么,说什么人家第一门派掌门是你老朋友,人家完全就不认识你,你要是想显摆,也找个靠谱一点的呀,这回啊,可真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