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军用直升飞机稳稳地停在停机坪上,机上下来六、七个人,有保镖,医护人员,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把它放在医院早已准备好的救护移动床上,他们推着救护移动床向电梯门走去。
“小妈,哥,”钱部长快步走上前去。
“小毅。”移动救护床停下来,一个白发苍苍颇有气质老年妇女和一个六七十岁瘦高威严的男人同时回过头。韩老和孔凡跟着钱部长走上前去。
“孔凡,这是我小妈肖岚女士,他是我大哥钱刚;小妈,哥,这就是韩老推荐的神医孔凡先生。”钱部长给孔凡和他的家人互相介绍着。
肖岚和钱刚看了孔凡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继续推着移动救护床走进电梯室。
钱毅、孔凡和韩老跟了上去。保镖把孔凡和韩老挡在电梯室外,只让钱毅进去,电梯缓缓下行。
“我说小毅,这就是你说的神医?开什玩笑,还是个孩子嘛。”肖岚直截了当开言。
“小弟,你那个什么同学韩老头,是玩我们吧,还推荐什么神医,根本就是个娃娃嘛”钱刚埋怨着。
“小妈,哥,这个孔凡,你们别看他年纪小,他可真是个神医啊,之前,在老韩家,我的‘间歇性神经麻痹’猛烈发作,吃药都不管用,孔凡给我根治了。”钱毅解释道。
“奥这样啊,那小毅,等下你请那个韩院长过来一下我好好问问。”肖岚吩咐道。
“我还是不同意那个孔凡给爸治病,你说那个孔凡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师从哪位医学泰斗啊?又有多少从医经验呢?”钱刚振振有词。
一会儿,在一个高干病房,钱老爷子被安排妥当。韩老被叫到旁边的接待室和肖岚见面。
“韩院长,你是怎么和孔凡认识的?”肖岚见面就问。
韩老就将孔凡去他的药店买药怎么救那个老太太,在市人民医院怎么去救体育肖老师的情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肖大姐,在我看来,目前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孔凡能够救钱老爷子,这就是我向钱毅部长推荐孔凡的原因。”韩乔生坦然地说。
“小妈,我看,就不用再怀疑孔凡了,事不宜迟,得让孔凡赶快给爸治病。”钱毅着急地说。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这可是给咱爸治病,要慎重,怎么这个孔凡就这么能,比那些著名医学专家还厉害?”钱刚固执地说。
“小毅,你把孔凡先生请进来。”肖岚又吩咐道。
孔凡想去给钱老爷子号号脉,被保镖拦在走廊上。见钱部长从接待室出来向他招手,就走过去,跟着钱部长进入接待室。
“孔先生,你好,请原谅我们的怠慢,毕竟我们这个家族不轻易相信人;现在韩院长和我家小毅都非常推崇你,我想知道你准备怎么给老钱-老爷子治病啊?”肖岚请孔凡坐下。
“肖女士,我没办法回答您,刚才我想给老爷子号一下脉,给保镖拦住了,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孔凡平静地说。
“这好办,我马上带你进去号脉。”肖岚雷厉风行地站起来,招呼孔凡跟着他去隔壁房间。
孔凡仔细给钱老爷子号了脉,微微皱起眉头,跟着肖岚走出病房来到接待室。
“孔凡,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老爷子情况怎们样?如果让你治疗,你准备怎么给老爷子治疗?正好这里有两位B市来的医学专家也想听听。”肖岚给孔凡出了一道题目。
“老爷子的右脑处有一个正在发展的较大血块,俗称脑瘤,它的产生,我这里不便多说,也许是弹片压制所形成,第一次开颅没有切除干净;也或许是开颅后新创伤引起的;总之他越长越大,压制了或阻断了四路神经枝脉,如果不及时治疗,这个血块会变得更大,直到压制和阻断脑神经主脉造成脑死亡,到那时即便是神仙,也回天乏力了。” 孔凡在这里顿了一下。
“做CT和脑电图时,确实发现老爷子右脑有脑瘤。”一位B市来的医学专家对肖岚说。
“孔凡小友,有办法救治吗?”韩老很急切。
“办法不是没有,我治疗的步骤是:首先,必须抑止血块的长大,切小血块,便于体内吸收;其次必须切断血块的营养来源,即那些细小的出血点,将那些小的淤血引导出体外;再次,也是最难最关键的,就要同时打通四路阻断的经脉,因为老爷子年纪大了脑血管很脆弱,如果单独先打通一、二根经脉,会造成老爷子局部脑压过高,引起脑溢血,造成新的创伤;最后治疗老爷子肝肾和两腿关节的毛病,打通经脉。这就是我的方案。肖女士,我知道,你们家还没有确定采用哪种方案,那今天晚上就研究确定下来,如果需要采用我的方案,换句话说,需要我来治疗的话,请在明天晚上前让韩老通知我。好,诸位,我的话说完了,告辞。”说罢孔凡对着大家一拱手,起身离开。
接待室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二分钟后,肖岚首先打破了寂静,她问二位医学专家:“你们觉得孔先生方案怎么样?”
“说实话这方案思路清楚,措施得当,只是不知道,不用开颅手术,怎么做到切小血块,引流淤血呢?”一位医学专家道。
“我想孔凡肯定是用他那特殊的针灸方法,切小血块,引流淤血。”韩老插言。
“闻所未闻。”医学专家道。
“我不同意他前面的说法,脑瘤的形成怎么能归咎于开颅手术造成的新创伤呢?”另一位医学专家。
“这个就不争论了,关键是治疗方案。有一点我觉得这个孔凡挺高明的,老爷子的肝、肾和两腿膝盖确实都有毛病,这小子只号了下脉就全知道。”肖岚说。
“除了这个治疗方案,你们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案?”肖岚又问二位专家。
“我们认为,老爷子的病除了开颅手术,别无他法。”二位专家异口同声。
“我不同意开颅。”钱毅厉声道
“我也不同意开颅,但孔凡这个方案我也不同意,毕竟孔凡太年轻了;最好等一等,看看还有什么更好的药能化掉老爸脑中的瘤。”钱刚说道。
“恐怕目前没有这种特效药,等你找到这种药,就来不及了。这一点,孔凡说得很对:如不及时治疗,血块就会阻断中枢神经从而造成脑死亡,那时就回天乏力了。我看得尽快实施开颅手术。”二位专家争先恐后地说。
“不行,开颅你能保证我爸生命安全吗?”钱毅脸色涨得通红。
“不能,但这是唯一办法。”二位专家异口同声。
肖岚看着几位互相争执,心中烦闷走出接待室,心想:老钱啊,你要是神志清醒就好了,我就可以问问你的意见,现在我该怎么办?。。。。。。
孔凡是第二天即星期五下午接到韩老的电话的,韩老在电话中告诉他,钱家已经决定,由他救治钱老爷子,请他赶快过来,安排一切;孔凡说,在意料之中,正好明后两天是休息天,按照承诺,要到你第一附属医院坐诊,就当坐诊救治钱老爷子。
孔凡回家取了一些药渣包好,准备好天星九炎针,给养父打了个电话,告知今晚不回来睡觉的事由,然后出门,看到韩老的车早已在门口等候。
到了钱老爷子病房隔壁接待室的门口,肖岚带着钱毅迎了出来。
“孔先生,韩院长上午带我去了市人民医院,看了那位肖老师,下星期一就出院了,恢复得很好。韩院长用他的人格担保,唯有你孔凡能够救老爷子,说实话我投了你一票,但我们家并不全都支持你,所以大家一致认为,必须现场监督你的救治过程,如果有意外立即叫停。你看怎么样?”肖岚说道。
“不行,我的救治现场需要绝对安静,不受打扰,你们想看到救治过程,这不难,请韩老准备一间带大玻璃窗的救护室,我在那里救治好了。”孔凡坚决地说。
“奥对了,肖阿姨,你可以待在老爷子身旁,但要保持安静;这包药您拿着,等钱老爷子醒了后,你让护士煮水给钱老爷子喝,这样恢复得快。”孔凡吩咐道。
接着孔凡吩咐韩老找人给老爷子剃头发,并准备一只小碗盛导出的少量淤血,放在老爷子耳下。这次他得万分谨慎,因为这次他准备实施天星九炎七针,以前从来没有实施过,二针切碎血块,一针导流淤血,四针打通经脉。
准备停当后,孔凡开始施针,他甩出七根钢针,先利用两根钢针将气息气流导**位,再利用细枝经脉之间气流的联通,让气流不断地缓慢地切割血块,同时利用一根针将一些细小出血点的少量淤血导入毛细血管,排出体外,那另外四根钢针齐头并进,缓慢、再缓慢地推进四路粗枝经脉的打通。
四个小时以后,切割血块和导出淤血终于完成了,孔凡丹田之内的气息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孔凡收回钢针,盘腿调息。
一小时以后,孔凡又甩出五根钢针,四根用于打通粗枝经脉,还有一根理顺其他经脉。
三个小时以后,终于把四路经脉同时打通了,此时的孔凡已经脸色蜡黄,汗流浃背,精疲力竭了。
“通了。”孔凡说罢,盘腿坐下,又开始调息了。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五分钟后,钱老爷子睁开眼睛,悠悠醒过来。
“老钱,老钱。”肖岚惊喜地叫道。
“小岚。我这是怎么了?”钱老爷子慢慢问道。
“老钱,你这回病发的可不轻啊,B市大医院专家会审都治不了你,多亏了这位孔凡小神医救治了你。”肖岚指着孔凡说。
“钱老爷子,你刚醒来不要说太多话,不要劳累,今晚我再给你治一下。”孔凡调息了十分钟,站起来示意肖岚去让护士煮药水给钱老爷子喝。然后拉开救护室房门走了出去。
“爸。。。爸。。。”,钱毅、钱刚冲进房间。
当天晚上吃过饭,在孔凡再次给钱老爷子施针以后,钱老爷子就可以在肖岚的搀扶下,蹒跚走路了,孔凡告诉钱老爷子,在一年内,不要激动、不能生气、不能喜怒哀乐情绪变化太大,不能剧烈运动,因为脑子里的血块虽然切小了,但还没有被吸收。
嘱托完,孔凡转身离开,在病房外的的走廊上,一群官员围着钱毅和钱刚,为首二位,其中一位是苏星河苏市长,另一位瘦瘦高高的戴着眼镜的人一定是N市第一长官陈书记啦;孔凡并没有理会,径直下电梯准备回家。
在医院大门口,孔凡接到钱毅电话,说肖岚找他,请他等一等。不一会儿,肖岚快步走过来。
“孔凡小神医,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老爷子说了,把这个给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说着肖岚递过来一张壹仟万元的现金支票。
“不,这支票我不能收,我治病救人并不是为了钱;我救治钱老爷子,原因有二个:其一,钱老爷子是国家柱石,他多活几年能为国家多做一些事;其二,钱毅是韩老的朋友,而韩老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朋友的父亲有危难,我这个朋友当仁不让。”孔凡婉言拒绝了肖岚递过来的支票,转身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