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屋沙发上落坐后,韩老叫人砌了茶。
“小兄弟,你这药方从哪来的?它治什么病?”韩老一边招呼孔凡喝茶,一边问道。
“它不治病,只是强身健体。”孔凡心想:怎么你们父女问同样的问题。
“你知道这药方的药理吗?”韩老问道。
“知道一些。”
“那我有一个问题,你知道,你整个的药方大部分的草药都是性暖或者是性温的,这可以理解,强身健体,增强阳刚性,适合武者,但紫花地丁和龙牙草确是性寒,它们是起什么作用?岂不是将药性中和?”韩老继续问。
“其实,武者,强身健体并不一定一直火补,一直阳刚;有时阴阳调和,会更加有力量,更加绵长。所谓<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根茎花实草石骨肉>。”孔凡自练了玄女功法,体会更深。
“不错,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你读过<本草>?”韩老惊奇。
“孔凡,对<本草>略知一二。”孔凡回答。
“孔凡,孔凡小友,那我们就聊聊本草。”韩老对孔凡更感兴趣了。
“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本上经;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嬴者,本中经。”孔凡郎朗说道。
“下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治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韩老接道。
“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摄合和者,宜用一君二臣五佐,”孔凡又说。
“又可一君三臣九佐使也。”韩老又接道。
二人相视一笑,接着他们又各自谈了对“本草纲目”和“神农本草经”的理解和看法,一谈就是两小时,真是相见恨晚。
“孔凡小友,你药方里几乎都是上药和中药,而通常我们所买的草药大多则是下药以治病。当然也有中药,则以遏病补虚为要。”韩乔生一针见血说道。
“韩老,这点我非常同意。中医药草博大精深,一辈子都学不完。”孔凡点头。
“孔凡小友,没想到,小小年纪对本草,对中医药有如此深刻见地,了不起啊,我交你这个朋友。”韩老有些激动。
“既然我们是朋友,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到你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去学习中医药的古籍,虽然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孔凡提出申请。
“这个没问题,我每个星期三下午会去学校上一堂中医医理的课,你也可以来听,我马上给教务处打电话,让他们给你办旁听生证,这样你就可以顺利通过门卫,并可去图书馆看书了。”韩老站起身来,开始打电话。
正在此时,药店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老板,老板,快去看一看,前面有人晕倒了。”
韩老和伙计往前面去了,孔凡也跟着上前屋去了。
只见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旁边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正不停地哭。
“妈啊,妈啊。”
“别哭了,告诉我怎么回事?”韩老劝阻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停住了哭泣告诉韩老:
“我妈有哮喘和轻度脑血栓的病根,前几天我陪我妈去中医院老中医那儿看病,医生给她开了药方,据说是秘方,医院里缺少几味草药,听说韩院长你这里药材最全,我妈非要今天到你这儿抓药,还要亲自来,怕我弄错了;可能是挤公交车的缘故,来的路上,我妈就感到头昏、胸闷,到药店的时候,就感到视力不清,手脚发麻,一会儿就昏倒在地,昏迷不醒。这怎么办呢?”
韩老给老太太诊了一下脉,又翻了一下眼皮,针刺了一下四肢,就开始下初步判断:
“根据初步诊断和他女儿的陈述,我初步判断,大娘现在是急性脑血栓症状,当然以到医院脑部CT报告为准。”韩老立刻吩咐打电话到最近的医院叫救护车,并吩咐伙计和老太太女儿,让老太太平卧,头垫高30度。
可等了半个小时,救护车还没来,韩老着急了,再不来,治疗就会有后遗症的,就亲自去打电话,可医院说二十分钟前车已经派出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到。
时间不等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车坏在路上了?为了保险,韩老又对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但第一附属医院离这儿比较远,开车到这里最少20分钟。韩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中年女人不停地哭。
此时,孔凡开言:“也许我来看一看,就不用叫救护车了。”
“孔凡,你怎么办?”韩老很困惑
孔凡给老太太搭了脉,发现她的经脉除了脑部还有胸口、肺部有很大一部分不通,
于是拿出天星九炎针,对中年妇女和韩老说:
“大娘这病我能治好,你们要相信我呢,我就给治;要不相信我呢,就继续等救护车。”孔凡想治病救人,但也怕一厢情愿。
“我听韩院长的。”中年女人说。
“孔凡小友,你会针灸是吧,中国针灸是很神奇的,我相信你。”韩老一脸坚定。
“好吧,我来治。”孔凡说罢,立刻让伙计关上大门,并守在门口,不让闲杂人等打扰。然后手执三根钢针甩出去,直刺脑部穴位,当堪堪快碰到脑部穴位时突然停住,孔凡用内息控制不断地捻动钢针。头上豆大汗珠滴下来。老太太的面色由苍白转微红。十分钟过后,孔凡收回钢针。
“通了。”孔凡说了一声,擦了擦头上的汗。十秒钟后,老太太睁开眼睛看着女儿说道:
“小红。”
“妈”那个叫小红的中年妇女要过去扶起母亲。
“慢着,老太太还有哮喘和胸部郁结,我再治一下。”孔凡拦住中年妇女。
紧接着又甩出五根钢针,利用自己的内息,不断地捻动钢针刺激胸部穴位。他浑身大汗,八分钟过去了,孔凡又收回了钢针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精疲力尽。
“好了。你可以带着你妈走了。”孔凡喘着气对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扶着老太太站起来。
“妈,你头还昏不?眼还花不?手脚还麻不?胸口还闷不?”中年妇女有一连串的问题。
“咦?头不昏了,眼不花了,腿脚好使了,胸口也不闷了。”老太太很奇怪。
“妈,这位小哥治好了你,真神医啊。”中年妇女指着孔凡对老太太说。
“那咱们得去谢谢恩人。”说着就拉着中年妇女的手,向孔凡深鞠了一躬。
“不必,我只是碰巧遇上,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一边调息一边说。
韩乔生看傻了,此时才回过神,连忙过去扶孔凡在椅子上坐下。
“我真是开眼了,真是神奇啊,孔凡小友,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过两天我联系你,给你介绍一个朋友”韩老无限感慨。
“我说二位,你们是运气好啊,碰到我们孔凡小神医,治好了病还不留后遗症。”韩老又对老太太和她女儿说。
孔凡此时已基本调好内息,随即向韩老告辞。
走出药店大门,看到两辆救护车呼啸而来,他心想:你们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