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经理室,见到谭友亮,孔凡有些放心了,不像刚才那样惊魂未定,谭友亮已经平静了许多,恢复常态了,他招呼孔凡入座、喝茶。
“孔凡同学,你不要急着走啊,首先我要感谢你救了我们这个店,救了我们全家,没有你出手相助,或许这个店已被强抢一空,不复存在了,你说你有什么要求,力所能及我一定满足。”谭友亮一脸真诚。
“就不要再说感谢的话了,刚刚谭欣茹已经感谢过了,我也没什么要求。”
“刚刚听欣茹说,你是来找古玉的;其实在市场上你是找不到古玉的,真正远古的古玉都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都是文物,出土文物归国家所有,是禁止在市面上交易的,所以市场上是看不到的。”谭友亮告诉孔凡。
“那在哪能找到呢?”孔凡不解。
“只有是黑市交易,或藏友自家收藏转让。”谭友亮解释道。
“奥看来这古玉还很难找啊。”孔凡有些失望。
“孔凡同学,也不要灰心,诚心找总会找到的,我会帮你看着;正好我这里前一段在藏家手里收了二块古玉,你看合不合你要求?”谭友亮从柜子里拿出二个锦盒打开递给孔凡。
孔凡立刻感到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孔凡激动地接过锦盒,一看,一大一小,大的古玉灵气浓些,小的淡些。
“这正是我要的古玉,请问该给多少钱?”
“哪里话,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向你收钱呢,这是我送给你的,原来我打算用那块大的古玉做成貔貅护身符给欣茹挂在胸前,现在欣茹就交给你保护,我看得出欣茹喜欢和你在一起,就不需要什么护身符呢,这古玉我就交给你,你看行吗?”谭友亮神情十分郑重。
“那好吧,我一定保护好欣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孔凡收起古玉,心想:又多了一份责任。
“谭老板,我有一个问题很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孔凡问道。
“请问吧。”
“您的这个<友亮古玩玉器店>规模不小,据说效益很不错,怎么区区伍佰万借款就难住了呢?”
“实不相瞒,最近公司有几项大资金进货的投入,你看店堂台面中央那尊大玉佛,和田黄皮白玉籽料,进货价五千万,市场价一亿五千万,已有买家,过二天来付款提货;上个星期,我们公司参加了在香港拍卖行举行的拍卖活动,花了一亿元人民币折合港币一亿一千七百万拍得一圆明园青铜狗首,前几天已付款,准备捐献给国家,绝不能让国宝流失海外。”谭友亮深情地说。
“这真是义举啊,想必陈春生也了解一点你近期现金流状况,故而在此期间设计陷害你。”孔凡释然道。
“奥对了,差点把正题忘了,我让欣茹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你是怎么看出来那块赌石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的?”谭友亮一脸困惑。
“其实很简单,首先我一看见那块赌石就闻到一丝淡淡的酸味,就认定此赌石经过了染色处理,再看赌石切口翡翠的颜色,由淡渐深,就基本判断是在普通石头上作假了,因为如果在翡翠原石上做强化染色处理,颜色绝不会这么淡,而且由淡入深;再加上你叙述的过程,我就完全认定,这就是一块被切开的普通的石头。作假人很高明,他先将赌石切口处用盐酸掺点硫酸混合液进行酸蚀处理;过了个把月,等盐酸完全挥发完毕后,涂上一层薄薄的环氧树脂胶,加入少许翡翠粉和翡翠皮,进行黏贴处理;然后将切口在盐酸混合液中浸泡几分钟,进行表面强化和染色处理,保证赌石切口处翡翠颜色的光泽和色彩逼真;最后将赌石深埋地下,几个月后待盐酸完全挥发,即可拿出来以假乱真。”孔凡娓娓道来。心想:我早就用透视眼把这块石头看穿了,但不能告诉你,否则你会把我看成怪物的。
“你真是高手啊,对赌石这么有研究。我想聘请我们公司玉石、赌石首席鉴定师,年薪200万元,你可不要拒绝哦。”谭老板一脸真诚。
“高手谈不上,我只是和我一朋友玉石收藏家兼赌石专家进行了学习和知识恶补。所以首席鉴定师不敢当,请你收回成命。”孔凡摇手道。
“一定要聘,请你不要推辞,把你的银行卡账号告诉我,我会叫会计每月给你打薪水的。”谭友亮认真地说。
“不要这样,这样不好,我没能力也没时间做这个事。”孔凡争辩道。
此时,谭欣茹走进房里。
“孔凡,爸,你们看要不这样,孔凡要上学,也没时间天天来做鉴定的事,爸如果你有比较大的玉石鉴定和赌石的事,叫上孔凡,亏了算我们店里的,赚了您和孔凡对半分,另外,我们继续在市场上为孔凡寻找古玉,你们看怎么样?”谭欣茹带着笑容。
“还是我女儿想得周到,好,就这么定了。”谭友亮拍手叫好。
“那好吧。”孔凡心想:看来还得跟赵族长恶补一下古玩玉器知识啦。
辞别了谭家父女,孔凡赶紧回家练武,时不我待呀,孔凡感到此次古玩玉器市场之行,有喜有忧,喜的是,搭救了谭家,结识了正直、和蔼的谭老板,与美女校花谭欣茹在此种情况下相识,得到了二块尚好的古玉;忧的是,得罪了N市第一长官陈家和黑鼠帮,虽然是陈家的外围,但自己学校的身份完全暴露了,将来不知道有什么麻烦和厉害的高手在后面等着他;他得做好准备,提高自己的武学修为。这几天,孔凡除了到学校上课,就是回家煎药、吃药、练武,并且重复练习新学的战技“飞砂曼舞”,以求熟练掌握。
第四天下午,孔凡正在上课,第一堂课上完,课间休息的时候,谭欣茹找来了,后面还跟着尾巴,一个身着华丽身材矮胖的男子紧跟在谭欣茹后面。
“孔凡,你出来一下。”谭欣茹走到孔凡课桌前说。
“奥。”孔凡站起身来跟着谭欣茹向教室外走去,余光一扫,只见苏晴盯着自己和谭欣茹,目光有些不自然,心想可别误会了。
“孔凡,我爸今晚去赌石,想和你一起去,行吗?”走出教室,谭欣茹问。
“好吧。”孔凡答应道,心想:谭老板人不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那放学后,我爸会派车来接你。”
“放学后我会在图书馆看书。”孔凡道。
“那就看完书,先吃饭然后再参加赌石”谭欣茹建议道。
“吃饭就算了,我回家吃完饭就去你们店里。”孔凡看到苏晴跟出来了。
“要不要派车到你家去接?”
“不用了,下午六点半我会吃完饭去店里与你们会合。”
“好吧。”谭欣茹说完正准备离开。
“哈,这是校草孔凡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曹阿大,高二10班。久仰你大名,听说你样样技能顶尖,方方面面高手,小人不才,从小玩车、飞车、飙车,对驾车颇有心得,想和你切磋一下,什么时候我们赛个车呀?”谭欣茹的尾巴甩到了前面,那个在谭欣茹后面的矮胖男子舔着脸站了出来。
苏晴悄悄地告诉孔凡:这是N市曹氏汽车集团老板的公子。
“曹阿大,你干什么?”谭欣茹厉声叫道。
“欣茹,欣茹,我只是想和孔凡交流一下。”曹阿大讨好道,像老鼠见了猫。
“哼。”谭欣茹跺了一下脚,生气地走了。
“欣茹,欣茹,你别生气啊,欣茹,等等我。”曹阿大跟着也走了。
孔凡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想:谭老板还让我保护谭欣茹呢,现在看来,她已经有保护者了。
晚上六点半,孔凡吃过饭来到友亮古玩玉器店,他跟着谭老板上了车,谭友亮驾着车向北郊开去,路上谭友亮告诉孔凡,将要去参加的是一场古玩玉器的黑市交易,不光光是赌石,期间也有古玉交易。
汽车在北郊的一座废弃工厂门口停下,“滴滴滴。”按照约定,谭老板按了三声喇叭,大门开了一条缝。
“有邀请函吗?”大门里走出两个彪形大汉,冲着谭老板左边车窗恶声恶气地说。
“有,给。”谭老板拿出邀请函递给其中一大汉,大汉接过邀请函验看了一下,即示意在门口的大汉开门。
谭老板驱车进了工厂,在厂房前空地上停下来,旁边有不少豪车。孔凡走下车,四下一望,发现在树梢、墙头、拐角有不少暗哨,还有俩拨保安巡逻,这些保安都是膀大腰圆、魁梧大汉,孔凡心想:这里保安措施做得还不错。
谭老板走下车,打开后备箱,示意孔凡过来拿箱子,并告诉孔凡,店里大玉佛,已经完成交易,箱子里装着部分交易款。
谭老板和孔凡一人手上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黑皮箱,走进厂房,厂房里已经聚集了约三十号人,中央有一高台,上面放着一张大条桌,下面有三排条椅间隔包围着,前排有一排沙发是专为贵宾准备的,旁边还有一些加工机器。有十几个人在条椅上落座,谭老板作为贵宾在引导小姐引导下,在前排中间沙发上落座,旁边已经坐满,原来是按预先发的号坐座位。沙发后面站了一排人,都是前面沙发各位老板的鉴定师。谭老板让孔凡过来一起坐,因为他坐的沙发比较大可以坐两个人。
黑市拍卖很快开始,首先由主办人张老板上台讲了几句话,然后年轻漂亮的女拍卖师出场。
“这第一件拍品,是辽代双鱼玉佩。”女拍卖师挥了一下手。
一个年轻漂亮的礼仪小姐手捧一只精美的锦盒,并把它放在条桌上。
女拍卖师打开锦盒,把锦盒放在手心,环绕一周,给大家观瞧,并继续介绍:
“双鱼玉佩是NMG自治区哲里木盟NMQ辽陈国公主及驸马合葬墓出土的玉佩,为白玉圆雕,用阴线刻出眼、腮、腹鳍、尾等细部,双鱼嘴部穿孔用金链系佩。长6。5厘米,共有一对,还有一只藏于NMG博物馆。起价二百万元,十万加价,现在叫价。”
“二百一十万。”
“二百二十万。”
“二百五十万。”。。。。。。
不少人举牌加价,谭友亮看向孔凡,询问:我们要不要加价,孔凡摇摇头,他并没有嗅到浓郁的灵气,没听说双鱼玉佩有一对呀,他听过赵族长的介绍,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所了解。
第二件拍品是汉代的青铜宝剑,孔凡和谭友亮都不感兴趣。
直到第五件拍品也是最后一件拍品,引起了孔凡的注意,这是一件天然翡翠原石,铅球大小,品相很不好,外皮几乎看不到绿,只有小切口处有一些散点浅绿,拍品拿上条桌的一刹那,立刻引起了孔凡的注意,他一凝神聚目,使用透视眼一看,发现这件拍品是石中套石,外面那层石头几乎是普通石头,而里面有二、三个拳头大的石头,确是高等级的翡翠,绿油油的颜色,光彩照人。
孔凡马上示意谭老板把它拍下来。女拍卖师似乎失去了耐心,在她眼里,最后的拍品肯定品质最差,她也不介绍拍品,直接叫了起拍价。
“这件拍品,十万起拍,加价一万。”
“十一万。”
“十二万。”
“十三万。”报价稀稀拉拉。
“二十万。”谭友亮举牌报价。
“二十一万。”
“二十五万。”谭友亮再次举牌。
没人再报价了。
“二十五万一次,二十五万二次,二十五万三次,成交。”女拍卖师落槌成交。
“二十五万买亏了,根本不值啊”台下议论纷纷。
谭友亮拎着一只黑皮箱走上台去交钱,他请张老板现场切开原石。
孔凡也走上台去,告诉谭老板和张老板,要用慢慢剥的方式处理原石,然后他在原石上画了四条线,告诉切割工人,先按四条线把边缘切掉,逐步靠近绿色,不断地把非绿色边缘切掉,不断地剥离打磨,最后成型。
台下所有买家都不愿离开想看到结果。
最后结果出来了,切割工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二个多拳头大小的翠绿华彩,晶莹剔透,光彩照人的高等级翡翠走上台来,把它放在条桌上。
台下所有买家都惊呆了,一、二分钟一片寂静。然后发出惊叫。
“哇,是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呀,谭老板,你是捡了大漏啊。”
“谭老板,这么大翡翠,你卖不卖呀,我出二千万。”旁边有买家说。
“我出三千万。”
“我出五千万。”
“我出八千万。”
“我出一个亿,把它卖给我吧。”主办方张老板焦急地看着谭老板。
谭友亮则扭头问孔凡:“你看卖不卖?”
孔凡反问:“你要不要把它加工成器件。”
“加工玉器不是我的长项。”谭友亮回答道。
“那就把它卖掉。”孔凡说。
“好,张老板,一亿元人民币,就卖给你。”谭友亮紧握张老板的手坚决地说。
张老板立刻给谭老板转账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