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丞他们带了谷邢澈的营帐的时候,谷邢澈正摆弄着自己的药材,无非也就是晒晒收收再归置。
谷邢澈看着这几人,也不主动开口,只是做着自己的事,顾曦丞也不急,便坐在旁边等他。
兰泽生看着谷邢澈在收整药材,便忍不住开了口说:“可是有人碰过你的药材?”
谷邢澈回头看了一眼兰泽生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兰泽生指着金银花说道:“你手边的金银花里有山银花,金银花的花朵比山银花的较大一些,并且其花蕾要比山银花更加饱满一点。
还有就是山银花和金银花的花色也有者差别,山银花颜色比金银花的颜色深一些,其色墨绿可能带一些紫色。
金银花学名忍冬花,其花被称为金银花,并且凉茶中采用的药物是忍冬花的花蕾,因此,花蕾的区别很重要,金银花的花蕾绒毛比较多,摸起来很软有弹性,而山银花的花蕾手感很硬,花蕊上的绒毛比较少。
凉茶中的金银花不能用山银花代替,主要是因为山银花与金银花的功效不同,并且是完全相反。
金银花性寒,味甘,略有酸味,其具有清热解毒、凉血、通经活络的作用,可用于痈肿疔疮,喉痹,丹毒,热毒血痢,风热感冒,温病发热。
但是山银花药性为热性,不具有清热解毒的作用,其功效与金银花完全相反。”
谷邢澈暗了暗眸子说:“昨日那人来了,跟我说了些话,我懒得理他,也就没管他这么多,没想到他竟然动了我的药材,当真是死性不改。”
白主簿悄悄的解释说:“就是另一个军医,他们因为这事吵过多回。”
兰泽生认真的说:“他不该动别人的药材,是他有错在先,若是用错了药材,那关系的可是人命,若是有人动了我的药材,我会把那人丢给我师弟,让我师弟拿那人试毒。”
白主簿不知道这位是什么,竟然这么说,可对于顾曦丞带来的人,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陪着笑。
谷邢澈看着兰泽生说:“你也是医者,应该是懂我的,错不在我,我必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兰泽生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懂的,医者最容不得旁人动自己的草药,那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顾曦丞笑着说:“如今军中只有你一个军医,我将营中的草药都许给你如何?”
谷邢澈看了顾曦丞一眼说:“你说的管用吗?别做不了主,在这儿空许话。”
顾曦丞笑了笑说:“我敢许诺,自然说的就有用。”
谷邢澈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为何信你?”
顾曦丞笑着说:“我是新任知州,这个理由可能说服你?”
谷邢澈探究的看了顾曦丞问道:“真的?”
顾曦丞也没有不耐烦,点了点头说:“如假包换,以后这营中只会有你一个军医,药材随你支配,你可以在闲暇时间做自己的事,可也要尽职尽责,好好的做军医该做的。”
谷邢澈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