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未来数天,达中收拾心情,与婉贞继续接更监视「大连医院」的情况,可是皆没有任何结果,婉贞又开始泄气了。
「唉!也不知他们到何时才再有行动?若然他们再不作任何行动,哪我们所做的一切岂非白费?」
「贞,怎可以说如此泄气的话,忘记是要替表姐报仇吗?怎可轻言放弃!」
「可是…可是…我们可不能这样无了期等下去啊…」
「唔,也说得有道理,这样吧,且监视多一星期再作决定!」
「好的,就依你!」
转眼又过了五天,仍没有特别发现。
这天黄昏,川崎、伊藤和木川三人又离开医院了,这次三人并非目的地一致,伊藤和木川先行乘出租车离去,川崎则登上另一出租车。
「贞,今次要分头行事,我跟着那两人一伙的,妳乘出租车跟着另一个吧。」
婉贞立即乘坐出租车,跟着川崎。
「哼!又不知到那儿风流快活,要花我们这许多时间,陪着你们花天酒地,真是气人!若给找到证据,到时一定有你好受!」婉贞愈想愈气。
川崎所乘的出租车到了湾仔区一间酒廊前停下。他下车走进酒廊内,婉贞则进入不远处的快餐厅,找着有利位置监视情况。
一个多小时后…
「哼,这么久也未出来,定是未能成功觅得『一夜』对象,活该,活该!」
轰!…隆!…
「啊!发生甚么事啊?怎会有这样巨响?」
「你看!有人从高处跌下来…快看看他的情况。」
「哗!他跌到血肉模糊,十分恐怖。」
「…看来他是自杀的啊!」
「…自杀?…」街道外巨响过后,传出群众议论纷纷的声音…听到婉贞耳内,她…感到有些不对劲。
「嘿,终于作案了!」婉贞想罢,立刻行动,急部离开快餐厅,几个箭步冲进川崎所在对面的酒廊。
婉贞杀气冲冲进入酒廊,完全是冲着川崎而来,吓得正在酒廊内喝酒的川崎和附近客人一脸惊慌。
「哼!日本鬼子,又害了一条人命,快将身上仪器交出来!」
「…小…小姐?妳…妳是甚么…人?我…不明白…」川崎的中国语并非太好,只能简单表达意思。
「我是香港警察,现在要搜查你!」婉贞表露身份,一手抽着川崎衣领, 个子不高的川崎,立时整个人被拉出坐椅,婉贞顺势将他推向墙边,以警方的搜查技巧作全身搜查。
「…啊…?怎么没有发现?仪器藏在那里?快说啊!快说啊!…」
川崎被惊吓得不知所措,不懂回答…婉贞找不到可疑的对象,发起茅来,一手执着他的头发…
「哼!你!随我进入洗手间!」婉贞执着川崎的头发,将他押往男洗手间,其他如厕男客,被吓得纷纷回避。
「你!快脱衣,脱去所有衣物!」
川崎在婉贞的威吓下,不敢做次 将身上衣服鞋袜,一一在洗手间内脱掉,只脱剩内裤。
「啊?怎么会没有仪器?到底把它藏在那里?快说啊!快说啊!」婉贞多番不得要领,气到她七窍生烟。
翌日,陈达中和婉贞在家中商讨昨晚情况。
「陈警长,知道又闯出祸来,真是没用。」婉贞自知又做错事,主动致歉意。
「唏,这种闯祸情况又非首次,早已见怪不怪。」
「陈警长,不要再揶揄我了,解决问题才是上策啊!」
「贞,怎么如此冲动的?竟以大动作威吓那日本人?」
「唉!陈警长,都是我太着急了,一见有人自杀,便主观地认定,是那日本鬼子所搞出来…所以才…」
「贞,妳这次鲁莽行事,恐怕会惊动他们…」
「啊!哪…哪如何是好?」
「唔…其实惊动他们也并非坏事,反正多天调查也一无所获,可能这次误打误撞后,会错有错着,引发他们出乱子的机会。那便可较易得到想要的证据。若然他们因此而有所防范,停止或减少活动,便会减少病人自杀的数目,两方面也是好事来的。」
「但…若他们真如你所说停止活动,岂非便不能拿到他们的罪证?」
「若然如此,也没有其他法子。」
婉贞沉寂了一会:「哪现在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处境,可以做的十分有限。只可以继续监视行动,但定要加倍小心!」
X X X X X X
「龙本,川崎的事件,到底怎会发生?」
「报告院长,我们发现有两名探员和一名前白玉龙侦探社的职员,经常监视院方高层职员的举动!」
「哦,警方竟然插手?」
「不!院长,我调查到该两名探员的行动,是未经上司批准!」
「唔…即是两位探员的私下行动而已…」
「是的,我们更查得私家侦探白玉龙,是和其中一位探员认识,相信委托白玉龙调查我们的该是他们!」
「…若是如此,便可以彻底清除计划的障碍了!龙本,立刻安排好好的处理此事!」
「是!院长!」
「各位…现在要停止一切行动,部署全面彻退!」
「是!院长!」 各人接获命令,鱼贯离开会议室。
「龙本,慢行…」
「院长,还有何吩咐?」
其他人离去后,会议室内只剩下龙本和院长两人。
「龙本,先坐下吧。」
「…唉!龙本,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了…连好好倾谈的时间也没有!」
院长突然移近龙本,在他隔邻亲切地坐下。
「天武院长…」
「龙本,你虽是最迟加入我们计划…然而,在追随我多年间…已成为最得力的助手…其实以你在东京大学,取得的一级荣誉医学士毕业生资历,加上懂得多国语言,在现今日本社会,前途是无可限量,但你却放弃了一切,来协助我进行此计划…到目前为止 可有感到后悔?」
「院长,我绝不后悔所作的一切,自多年前在大学旁听了你一课后,便深深被你的惊世理论吸引,决意追随!由始至终也认为院长所做一切,绝对是正确!」
「龙本,无论此事成功与否,也十分感谢你对我的支持…」
一老一少,两人心意相通地互相拥抱在一起。
龙本离开后,剩下天武一人,独自沉思,想起一段数十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