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最爱是谁
「不要再调查『大莲医院』的案件？」二人听到达中读出便条内的十二个字，都诧异不已。
「陈达中，到底你师兄怎么搞？不单将证据拱手给人，还要我们不再调查此案？且这样便一死了之，太不负责任了！」婉贞和白玉龙并不稔熟，对他之死没有太大同情，还怪责因而延误替表姐报仇的计划！
「不，师兄处事绝不是如此轻率的人，他此番举动，必有背后原因。」
「对，跟随社长多年，知道他做事很慎密，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定有理念支持！」伯光也和达中有同感。
「难道他知道『大莲医院』并不好惹，特此警惕我们？」
「哼！原来所谓『神探白玉龙』也是畏惧强权，如此懦弱的，真是浪得虚名了！」
「贞，我不是说过，凡事不可以如此武断及片面曲解吗？事情到此尚未弄清楚！」
「但…现实是本可获得的罪证，此刻确是失去了，而且还是白玉龙的所为！」
「明白妳替表姐报仇逼切的心情，但现在宜保持冷静的心态，先处理好现场的事，容后再商讨对策吧！」
婉贞虽然对失去证据感到不快，但也同意达中的建议，先处理眼前的事件，于是他们便报告警方。
警方到场调查，初步认为白玉龙之死没有可疑，后亦证实他是自行服毒而死。李伯光则按白玉龙遗言，将侦探社结束，并遣散员工，各员工虽表现诧异和惊讶，却也无奈地接受事实。
白玉龙事件结束后，一切又似乎转趋平静…
「不要再调查『大莲医院』的案件！」
陈达中将白玉龙给予他的绝笔，放在办公桌上，工作空闲时间便望着此字条，想得入神。
「唉！陈警长，原来是一场欢喜一场空，你如此夸赞的甚么『神探白玉龙』，亦不外如是，表姐之仇又不知何时可报了！」婉贞和达中在警署内当值，见达中看着字条，便又再提起白玉龙事件。
「贞，经过这数天的思索，我认为此事并非如妳所想的表面，背后所隐藏的，也未能猜得透。」
「还有啥疑问？你师兄情况也是如表姐一样，给『大莲医院』那伙人害死了！」
「我认为两者情况并不相同，师兄之死的疑问尚未解开！」
「唏，还不是同样自杀而死！」
「不，我们知道妳表姐，是被放进脑内的仪器芯片影响而自杀，在死亡前曾因神智清醒而挣扎求生；可是，师兄之自杀，似并非受外来因素影响神智，死前是十分理智，有系统地处理后事才自杀。」
「你是说白玉龙真的自杀而死？」
「不错！」
「嘿，我却不以为然，若非白玉龙先前曾跟那院长见面，你认为他会自杀吗？」
「这点我同意，但他们会面的情况和谈话内容，我们全不知情，相信这才是师兄要自杀的关键！」
「他们定是用方法逼死你的师兄！」
「师兄聪明才智过人，而且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们真有此等能耐吗？」
「除此之外，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这便是我未能想得通透之处，若如妳所说，他们真是很厉害了！」
「哼！偏不相信『大莲医院』能够只手遮天，犯了罪仍可消遥法外！」
「但经过师兄此事之后，『大莲医院』必然加倍防范，对调查会更为困难，亦会更加危险！」
「啊！你…还愿意继续调查下去？你不是要听师兄的意见停止调查吗？」
「唔…一直是我非常尊敬的师兄，他的意见自当尊重，可是…这次事件实在来得太突然，及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站在师弟的立场，一切也要弄过明白，这次不单是替妳表姐报仇，也是要替所有因『大莲医院』而死亡的病人和师兄之死找出真相，所以调查定要继续，直至水落石出为止！」
「很好啊！还以为你会因此而放弃，果然没有使我失望…但连你的神探师兄也着了他们的道儿，我们现在势孤力弱，怎样调查下去？」
「数天以来，我反复思巧案情，想着很多事物。」
「哦，想到甚么？」
「贞，还记起师兄对此次调查作出的分析吗？」
「当然记得，他说了三个途径可以搜集到罪证；但…首二个途径，以我们的能力是没有可能办到，白玉龙亦曾用过此二种方法，对方定会防备，不易再用。」
「对！现在要搜集证据，便只有第三种途径，在他们行事时采取行动，人赃并获。既然我们认为病人自杀，是和植入的脑电波收发仪器芯片有关，便循此来找证据！」
「是啊！电子专家说这仪器芯片，收发有效范围约是一百米，对方要影响到病人，必须要在一百米范围内行事。白玉龙亦说过，参与行事的，定是院方高层人员…也就是我在他们会议室内，无意中撞见的那群日本人吧。」
「…好，分析合情合理，进步了很多！既然锁定了目标人物，便集中监视那群日本人的举动，相信可以找到线索。」
「陈警长，就这样决定吧！反正在这数年来，已累积了数十天假期，正好用来追查此案。」
「对，我当差十多年，甚少放假，所累积的假期比妳更多，就利用此案清理一下我的假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