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的少女正想伸头进绳子里面,突然听到一个少女哭哭泣泣的从树林里走出来,那少女满脸的惨象,似乎遭遇到比自己更大的不幸。
安安边走边哭,走到那少女旁:“呜呜,我不想活了,姑娘,让我先死,把你的绳子借给我,我要上吊,呜呜..”
看到那安安哭得凄惨,那少女奇道:“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一定要上吊寻死?”
安安说道:“我的事情,唉,说来话长,你又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一定要寻死?”
少女道:“我的事,唉,别说了,让我先死。”
安安抢抓那绳子,大声说到:“让我先死,绳子给我,我要上吊。”
“让我们来做公证,看谁先死。”陈宗主与赵倩倩一同从树林里走出来,陈宗主跟安安在一起十多天,就受了她的影响,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的辣头:
“你们把你们的遭遇说出来,让我来评评,谁的最惨,那谁就先死。”
安安忍住笑,指着那少女:“让她先说。”
陈宗主说道:“姑娘,你有什么不幸,告诉我们,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你。”
那少女望着陈宗主,摇了摇头:“我瞧你的修为也不过是元婴期,恐怕帮不上。”
安安道:“帮不帮得上忙讲出来再说,说出来,如果真的帮不了你,你再死也不迟。”
...
少女说道:“我叫上官彩,是前面塞乐小镇上的普通人家,我的修为你们也看得出,可笑得很,刚筑基;我家世代以铸造法器原丕为生,家父修为极低,仅为巩基中期,是一个散修。”
陈宗主点了点头:“修为在巩基中期,果然很低,要是投靠某一宗门,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别人确实不要。
不过你们家能够制造法器原丕,那也不错啊,收入也是很高的啊。”
法器原丕,就是还没有注入魂魄的法器的原形,说白了,就是兵器。
上官彩说道:“不错,我们家确实也算富裕。就因为我们家富裕,而家族里又没有修为高的族人,更没有宗门的保护,于是,别人就打起我们家的主意。”
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本身修为不高,家族里没有强者,又没有宗门的保护,而家里却很富裕,实不算什么幸事。
上官彩继续说道:“前几天,来了一位修烁士,看他的修为也说是开光期的修为,他拿下了几块玄铁,拿了几锭金子,说是要打一把神器,叫开宣斧,法器里面含金量为四成。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锁魂晶,说里面贮存着一个武神的意识,要放进兵器里成一件特牛的法器。
说完放下图纸,留下玄铁,金锭就走了,说是三天已后来取。”
安安可就听不懂了:“打造法器不是一次做成的?还要做什么原丕?然后再放入魂魄意识?”
陈宗主告诉她:“打造原器是很简单的事,只要按着图纸打制就可以了,但放入神识那就复杂得多了,那得专门修烁士才得,而且还得很高的修行。
象我的修为,一个人恐怕还没有十分的把握做成,最好是二个人来做,一个人在旁做保护,以免里面的魂魄飘散,另一个人将魂魄强行注入。”
魂魄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将它注入兵器后,只要你的修为够高,能够激发,那么你的兵器就是法器了,那你就能用你的神识去指挥它,就能发挥不可想象的效果。
安安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
上宫彩接着说:“到了第三天,那男子如期来取他的兵器,当时他主付了钱,什么也没说,拿走了他的兵器,
过了二天,他又转了回来,这次不止是他一个人,还带来了‘迷乱魔宗’宗主和他儿子及宗门的弟子。”
安安问道:“‘迷乱魔宗’是什么宗门,可是六十四大宗门之一?”
陈宗主摇了摇头:“不是,它不是大陆六十大宗门之一,但也不能小觑了它,它的宗主司徒重修为极高,已经到达了婴变后期了。
这‘迷乱魔宗’是一个极其***的魔宗,有时会采用一种阴阳共修的修练方法,往往师徒同淫一女子,有许多的良家姑娘,就是给他们****至死。
对于这事,许多人都是恨得痒痒的,都想除而后快,无奈这司徒重的修为太高,谁都不敢动手。”
上官彩接着说:“原来,三天前来打兵器的那男子也是‘迷乱魔宗’的弟子,他说他拿来给我们打造的兵器原丕成色不足,含金量不到四成,使得他们放入魂魄进去失败,要我们赔偿损失。
这明摆着是污陷我们的,要知道,我们祖上几代,都是铸造原丕的,从来没有过贪图别人的钱财而短斤少两的。”
安安插嘴道:“含金量足不足,验一验就知道了,还有什好争的?”
上官彩一楞:“怎么验?”
安安说道:“怎么验,很简单,我有办法。”
上官彩道:“我们却没有办法,当时同来的还有我们小镇的镇长刘保七。”
陈宗主不禁一乐:“就是那六百岁了,还是筑基后期的刘保七?”
安安不禁好奇:“六百岁了,还只是筑基期,连虚地也进不了?”
陈宗主哈哈在笑:“正是,这刘保七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的,当年他十三的时候就已经筑基了,哈哈,十三岁筑基,神识又高,真是不可多得的修练天才,
人人都看好他,连那‘赤墨神府’的宗主也看好他,收他为徒弟,收于‘赤墨神府’宗门下。
嘿嘿,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刘保七用功不谓不勤,天地灵丹更是没少的吃,可是就是无法突破,一辈子只停留在筑基期内,是咱们大陆最大的笑话。”
安安猜测道:“刘保七也有可能象你一样,吃下什么天地灵果灵丹,所有的脉络都受阻在膻中穴上,又不知道怎样巧妙避开,只是一味的猛攻这穴位,这样一来,这结越来越大,越来越顽固,
哈哈,几百年下来,就是这结局了,要是在五百年前遇着我,我还可以帮他解决,现在嘛,这年纪,唉,也就如此了。”
陈宗主道:“你真能帮我打通膻中穴?”
安安点了点头:“有几分把握,就算我帮你打不通那穴位,但我还可以引导那脉络绕过受阻的穴位,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谁叫我是‘夜帝’的传人呢?”
陈宗主吃惊道:“你是夜帝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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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彩续说道:“这刘保七肯定是受了那‘迷乱魔宗’的贿赂,一进我们家门,就说有人来告状,说我们家在帮别人打制兵器时,克扣金子,要我们家赔偿‘迷乱魔宗’的损失,
我父亲看到他来来势汹汹,知道这事说不清了的,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于是答应赔偿他们的损失,答应赔偿他原来黄金的三倍。
那刘保七摇了摇头:‘金子是小事,我们要你们赔偿的不是金子,而是那锁魂晶里面的魂魄,那里面的魂魄是武魂,是他们宗门前辈临死时留下的一缕意志,从他们祖宗的舍利子里面提烁出来的魂魄精灵,那是铸成法器的无价之宝。’”
安安奇道:“这又怎么个说法?”
上官彩道:“那刘保七说道,是因为我们打造兵器时造了假,掺入金子的成色不足,成份不够,使得放入魂魄意识时放不进,魂魄飞逸走了,因此,这个责任要由我们负责,要我们赔偿那一缕魂魄意识。”
安安不禁结舌:“真不可思议,竟然还有要求别人赔偿一缕魂魄意识的。”